樓白衣與冼星浩兩個人自然也看到了阿飛那因爲緊張而不斷眨動的眼皮,當下兩個男人相視一笑,阿飛這個傢伙現在只怕已經有些裝不下去了。
但是隻要這貨自己沒有主動開口求饒那麼這場戲他們還是需要繼續演下去的。
於是終於當樓白衣手中的短刀還有冼星浩手裡的匕首都頂到了阿飛的胸口處時,阿飛終於忍不住了。
“我沒有死,我沒有挺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阿飛忙睜開眼睛,可是那壯碩的身子卻是一動也不敢動,要知道這兩個男人手中的利器可是正緊緊地貼在自己的心口處,阿飛只怕自己稍微動彈一下那麼自己就會被那利器刺穿心口了,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可就真的想不挺屍都難了。
樓白衣的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阿飛,男子的嘴脣輕輕抿着,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看在阿飛的眼裡這個該死的白衣男人還不如開口說幾句話呢,你知道不知道你不說話的樣子比說話還嚇人呢。
但是現在就算是再借阿飛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說,於是阿飛只能將自己可憐巴巴地的小眼神兒轉到了自家主人的身上:主人,就算是樓白衣這個傢伙捨得我,那麼主人你可千萬不要也捨得我啊。
“咳,咳,白衣啊,你看阿飛既然沒有死那麼這一次就算了。”冼星浩也覺得自己是時候爲自己的契約獸說幾句話了。
樓白衣卻是一臉的無動於衷,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冼星浩的話一般,而阿飛更是感覺到樓白衣手中的短刀尖已經分開了自己心口的羽毛碰到了自己的鳥皮上了,一時之間阿飛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好了。
於是阿飛看向冼星浩的眼神越發的可憐了起來。
冼星浩雖然知道樓白衣斷斷不可能真的殺了阿飛,可是他卻不知道樓白衣到底想要做什麼,於是他的嘴巴動了動,想要再說點兒什麼的時候,樓白衣卻終於開口了:“這是你的契約獸。”
“呃?!”冼星浩有些不明白樓白衣如此這般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接下來他很快就明白了。
因爲樓白衣這個時候已經翻手收起了短刀,但是接着他整個兒人也已經長身而起,然後冼星浩就看到樓白衣揮拳重重填在了阿飛的眼窩裡,然後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
那拳頭就如同急風爆雨一般。
於是冼星浩這才明白,樓白衣剛纔那句話的意思根本就是在說,這鳥是你的契約獸所以我不會心疼的。
好吧,心疼的那個人是他冼星浩纔對。
而阿飛也不是那種只會捱打而不會逃跑的鳥,這貨捱了十幾拳之後,也終於反應過來了,於是阿飛便忙拍打着翅膀着向着那漆黑的深處跑去,雖然他已經無數次歪歪過那深處應該有着絕世兇獸存在,可是現在他除了往那裡逃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逃了。
於是阿飛在前面拼了命地跑,可是樓白衣卻輕輕鬆鬆地跟在後面,時不時地再給阿飛一拳或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