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希抽着嘴角,心裡有些憤然,仔細辨認着,想記住他下巴輪廓的線條,一會兒出了夢境跟方宇豐好好比對一下,看這人是不是他,似乎有點像,但又不太像。
因爲對方宇豐又懼又怕還越來越討厭,他那張俊美非凡的臉,就被她的大腦極力排斥,現在想知道他下巴的形狀,居然記不起來。
方宇豐還真是夠了,搞成這樣有意思嗎?是他就是他唄,遮遮掩掩太沒趣了。
“王,她是誰?”倚在他身旁的女人,嘟起嘴,眼中有點小哀怨的問道。
“蔓蘿,我跟你提過的,養在山林的一隻小野雀而已。”王座上的面具男人冷冷的看着她,慢慢地說道。
“王,你知道我不是小氣的人,但今日是我們的訂婚日,我不想看到她,等過些時日,你再將她接回來,做個侍妾吧。”女子嬌媚又幽怨的看了看男人。
“聽你的。”面具男人寵膩的摟了摟那女人,那女人滿臉的嬌羞,將腦袋埋進了他的懷中。
呃,好肉麻,作女,方寧希嫌惡的別開目光。
方宇豐,你的品味真差。
面具男人突然擡起手:“將她帶下去吧。”
他的手冷硬的指着站在殿中央的方寧希,方寧希猛的擡頭,身體顫了顫,心突然痛得無法呼吸起來。
接着更加令她驚懼的是,她的淚水不可抑止的奪眶而出,眼睛定定的看着王座上那冷淡的面具男人。
這是她的感覺!
當侍衛們上前來捉她時,方寧希用難以置信的目光呆呆的望着高高在上的面具男人,心被挖空的感覺讓她痛到難以呼吸,那是被情人背叛之後的錐心之痛,她愛的深,傷的也深。
侍衛們如鐵鉗般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可身上的痛根本不及心裡的痛,她拼命的掙扎,眼睛卻死死的盯着王座之上的男人,那個人一眼也沒有看她,只跟他懷裡的女人調笑。
方寧希掙脫的越使勁,侍衛們下手就越重,她覺得骨頭快要被捏碎了,張嘴狠命的咬了其中一人,那人怒吼一聲將她丟進大殿中央。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一張張看戲的臉孔。
“嘖嘖嘖,真是個不知羞恥的人,一個卑微的賤民,也配來到王宮。”殿上靜了一會兒的人們開始竊竊私語。
“賤民也敢跟公主搶婚,還敢恬不知恥的穿紅色喜服……”
……
越來越多的嘲諷語言,越來越多的不屑目光,越來越惡毒的語言攻擊,方寧希只感覺天旋地轉……
那個魂生前受過很多苦吧,方宇豐原來你是個渣男。
醒來時,她倦縮在破棉袍裡,長髮鋪散一地,方宇豐冰塊般的臭臉正陰冷的盯着她。
不用他開口,方寧希知道他惱怒什麼,說她沒定力,又入了夢。
定了定神,她幽怨的瞪了方宇豐一眼,無聲的吐出兩個字,“渣男。”
下一秒,臉色就變成了青紫色,方宇豐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臉上的怒火熊熊燃燒。
方宇豐更大的惱怒來自於養魂的過程超出了他的掌控,這個女孩的自主意識太過強烈,將他也拉入了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