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去救他們嗎?怎麼去?”趙炎看過了那架航空艦的慘樣,今天受到的鬱悶之氣一泄而光。
“救他們?有必要嗎?”趙恆依然笑道:“你們就在這裡好好地看着這場難得的表演就行了。”
漫不經心的語言,像是跟別人說話聊天一樣輕鬆,驚得趙炎趙天寒不約而同地轉過了身,看向了趙恆。
“你們就算是想救他們,也走不到那裡。飛墨獸同樣會把我們壓扁。”趙恆聳聳肩。
看得趙天寒一旁直冒汗。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到眼前人的可怕。在人們的心中,一身暴戾之氣地瘋狂砍殺之人是惡徒,現在他總算了解了:那些所謂的惡徒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真正的惡魔。可以微笑着站在高處遠眺着人類的喜怒哀樂,只是指頭不經意地微動,就可以讓別人灰飛煙滅而不自知。
更可怕的是,這些人談論起生死,無關乎自己。
“其實我在看到他們的時候,就一直在思考着怎麼處理他們這一羣人了。”趙恆淡淡地看着屏幕,語語仍像吟唱着一首詩歌一樣輕鬆流暢。
“趙氏的發源地掩藏了太多的家族秘密。不能隨便讓人發現的。可是他們無意闖進去,就沒有理由再活下去。作爲趙氏的子孫,有責任爲趙氏所有負責。”
“趙氏與斯科爾家族沒有怨仇聯繫,不必要對他們斬盡殺絕。其實我也只是想着製造點誤會,讓他們成爲白癡或是失憶什麼的。只可惜他們所做的事情讓他們丟了性命。”
航空艦最後被所有的白浪掩沒,“轟”地一聲化成了火花,伴隨着更多飛墨獸的藍色血液,消散在了空中。
兩個人都在震驚中坐着,頓時呆立住了。雖然他們對於艾克的所爲不恥,但是不至於想置他們於死地。而一直在他們面前不驚不怒的趙恆,竟然突然告訴他們,在剛遇上他們的時候,就已經想着置他們於死地!這些突然而來的變故使得他們失去了一切判斷。只留下了一場惘然。
“我還是那句話。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趙恆輕輕地拍了拍趙天寒,“他只是在爲他的行爲後果負一個責任罷了!沒有足夠的能力,就不要去奢望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算獲得了,付出的代價或許更嚴重!”
說着,又看向了趙炎,那直愣的眼神同樣沒回過神來。趙恆輕輕拍了拍趙炎,結果趙炎受嚇地跳了起來,把身旁的趙天寒也嚇了一跳。
“老大!我沒得罪過你吧?”趙炎一臉怕怕地向着趙恆忌諱地問道。
趙恆一臉笑容:“你倒是說說,除了小時候的那一場幹架外,你倒是有什麼對不起我?”
看到趙恆那溫和的笑意,現在的趙炎不敢再出現一點點的不敬,惶惶地閉着眼細數了起來:“我小時候罵你、偷吃你的麪包!我故意把蛇放到了你的文具盒裡!我還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在麪包裡灑上了三瓶辣椒醬。還有我這幾天不應該罵你……”
看着趙炎的懺悔,趙天寒在一旁聽得哭笑不得:這傢伙真當他是在行臨死前的懺悔嗎?
趙恆細細地聽完趙炎的懺悔,像長輩一樣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趙炎:“怎麼突然良心發現,把自己的罪都道出來了?”
“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不要算計我啊!你就算是要算計我,還請提前告訴我!”趙炎厚臉皮地答道,讓趙天寒忍俊不禁:這話太符合“趙炎風格”了!以他的率性看來,與趙恆鬥,他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
“放心吧!我的心胸真的很寬廣,人很善良的!如果不是這樣,你早就莫名其妙死了幾百次,早不知道投胎到哪個結界城裡做小乞丐了。”
趙恆掏出了重晶輝石,轉頭交到了趙天寒的手中:“這東西你拿着吧!交給族長,你就是這次復階段的優勝者!”
趙天寒接過重晶輝石一愣:“我?可是在這裡我沒出什麼力呀?”
“還要出什麼力?我認爲你有資格繼承你就有資格!”趙恆笑着搖了搖頭,“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隱藏自己的實力。但是你爲我朝艾克揮動的那一拳,我就已經承認了你。”
“記住!尊嚴,是不容任何人踐踏的!無論是你個人的,亦或家族的!”
聽到這話,趙天寒鄭重地點了點頭。他明白,眼前這名男子,早已經站在了高高的地方,所思考的東西和追求的方向,已經遠遠不是他們所能追得上的了。
“喂!我抗議!爲什麼不是把重晶輝石給我?”趙炎並不看重這些資格,但是好勝心強的他,一時忍不下這口氣!
“你?”趙恆斜着眼睛瞄了他一下,“剛纔你跟那兩個女孩子談心,我真擔心你把老頭子內褲是什麼顏色也隨口供了出來!”
對於趙恆尖刻的指責,趙炎總是有一種無言的挫敗感。
一道尖銳的警報聲打成破了暫時的和平氣氛:“有敵來襲!有敵來襲!”趙天寒看着顯示裡向着他們飛來的飛墨獸羣,大驚失色。
看着洶涌而來的巨波,趙恆不以爲意地笑了笑:“這個嘛,對於趙炎來說,就是小意思了!”
這話聽得趙炎一愣:“我?”想到這一次試練終於有自己出場的機會,趙炎不由得精神一振,當即坐了起來:“我該怎麼辦?”
“坐着疾風車出去吧!”趙恆的一句話差點讓其他兩個人直接有暈倒的衝動。
“老大!我說過了,你想算計我直說!我坐着疾風車跟這些魔獸賽車?”趙恆現在已經知道,那飛墨獸是乖乖惹不得的貨,一架幾百米長的航空艦都能撞得爆,小小的疾風車豈不是還沒撞就已經毀了?
趙恆笑道:“放心!那疾風車都被我改造過了。比十輛航空船還要堅固!很多新式的武器都裝載到了裡面!你就算是用那裡面的炮,也可以把這一羣飛墨獸給轟光!”
趙炎的眼睛快呆成了綠豆眼:好像趙恆也沒回來幾天吧?竟然連疾風車也被改造成了重裝甲武器!
“老大!我問你一個問題。”趙天寒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你改造疾風車用了多少天?”想當年他也有這種想法,但是他改造了三天都沒有成功,最後乾脆把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給放棄了。
“多少天?有必要浪費時間嗎?”趙恆無所謂地聳聳肩膀,“三個小時就能搞定!”
“老大你還是人嗎?”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兩個人已經被趙恆徹底折服了,現在左一句老大右一句老大叫得極爲舒暢。
趙恆笑罵着把趙炎一腳踢到了疾風車旁,把兩包白色的液體交給了趙炎:“這架疾風車的時速已經被我改造得超過了原來的100倍,是飛墨獸速度的四倍,是這架航空艦速度的五倍。你覺得距離應該可以了,只要看到那些飛墨獸羣走近了,把這兩包白色的液體灑向空中再逃回來就行了!”
“這又是什麼?”趙炎現在開始對趙恆拿出的任何一樣東西都大爲感興趣了。似乎他永遠有古怪的道具應付着各種突來的情況。
趙恆露出神秘的一笑:“這是雌性和雄性飛墨獸的荷爾蒙提取液各一包!對於氣味敏感的飛墨獸,這東西對我們的逃亡很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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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種東西你也有!太不厚道了!不過你怎麼不在趙氏的發源地裡拿出來呀?那樣你也不至於贏得那麼辛苦了!”趙炎問道。
得到的回答是輕輕的一個果子慄:“如果真拿出來了我接下來的計劃都要改變了。沒準兒他們還想着要拿這兩包提取液去了呢!不要問這麼多了!”
趙炎坐上了疾風車,駛向了太空。看到看那毀滅了航空艦的恐怖波浪朝着自己而飛來,不由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隻魔獸並不可怕,但是成羣結隊速度飛快的魔獸要自己一個人面對,他就有些不敢肯定了。
看着那些波浪朝着自己襲來時,趙炎只得死命地往着不知名的地方跑了過去,確定了沒有再見到航空艦的身影之時,趙炎纔打開了疾風車的窗口,將那些提取液往空中灑落開去。
眼看着就要被涌到自己面前的大波浪給擠扁的一剎那,波浪“呼”的下沉。所有的飛墨魔都隨着那些提取液飛去了。數不清的飛墨魚朝下奔馳而去的時候,把疾風車也吹得搖搖欲墜。
“靠!誰說改造的疾風車很堅固的?”心臟恢復了跳動後,趙炎吶吶地罵道,眼珠子朝着幽黑的下面看去,又喃喃罵道,“這些魔獸也真夠色的,就爲了這種東西跑得比召妓的嫖客還快!”一邊咕噥着,一邊駕駛着疾風車以飛快的速度跑回到了航空艦裡。
卻聽到了趙恆與趙天寒的談話:“如果回到了威龍城裡,唯一能保住柯妮絲兩人性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嫁在威龍城了。”
聽到這裡,趙炎不由得想再一次大叫趙恆老大,這招狠啊!竟然連人家女孩子的未來婚姻也算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