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造師屬於文臣,雖然和那些純粹的魔法體質的文臣相比還差上不少。可是這咬文嚼字的功夫可是相當不錯,只是片刻,衆魔造師就一個接一個將詞意上佳的詞詠了出來。
詞雖好,但是過於直白,裡面闡述的意思和意境顯得非常的蒼白。這種詞如果放到地球上,恐怕算是上佳的選擇了。可是在魔法大陸之中,就一點檯面都上不去了,尤其是和剛纔黛芳芳唱的詞相比,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戴芳芳微微搖頭,這些詞缺少意境,如果譜曲自然好聽,可是如果是她來唱,未免有失身份了。
“張天舜大師,您來一首詞吧!否則今天晚上我們就只能聽芳大家唱一首了。”阿道夫看到戴芳芳搖頭,就知道他們這些魔造師說出來的詞根本就不入戴芳芳的耳,只好向張天舜求救,魔法大陸最傑出的魔造師,在這方面肯定也不會遜色。
戴芳芳一雙秀目立刻飄到了張天舜的身上,微笑道:“早就聽聞張天舜大師乃是魔造學第一等的人物。只是不知道譜詞的能力是否和魔造學上的造詣一樣呢?”
戴芳芳這話說得很不禮貌,甚至還有一絲貶低的意思,衆造魔師聽了之後,雖然心中氣憤,不過他們剛纔好不容易憋出來的詞都被芳大家給否了,還能有什麼資格反駁。
張天舜心中苦笑,這個丫頭還真的不給自己面子啊!似乎從自己剛剛認識她開始,她就沒有給過自己面子,不過話說回來,似乎自己也從來就沒有給過她面子。
這個戴芳芳不是別人,正是當時假冒魏明國皇后,後又成爲了張天舜女奴,三級超劍神拳王的女兒戴安娜。
張天舜聽這個戴芳芳唱歌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出來什麼,畢竟一個人說話和唱歌並不是完全一樣的。尤其是戴安娜現在地身份是享譽魔法大陸的芳大家,更害怕以前的聲音被其他人認出來,所以才改變了聲音唱歌。張天舜又不是神,自然無法從歌聲當中分辨出來這個芳大家究竟是誰。
但是當歌曲要結束地時候,卻有個高音,這種高音用假聲唱出來會顯得很突兀,因此戴安娜選擇了用她的本音來唱,這才讓張天舜認了出來。
張天舜是剛剛認出戴安娜,可是戴安娜卻早就已經知道了張天舜要來這裡,這個無名居就是她替暗影掌控蒐集各個帝國上層社會資料的場所,市井能夠蒐集來地資料真真假假,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進行分析,不但浪費時間,更浪費精力,是進行調查的好地方。
這種高檔地可以算得上是最頂級的妓院。尤其是標榜着賣藝不賣身,更是吸引了上層社會男人前來,在酒席之上,尤其是美色當前,這些上層社會的男人們爲了炫耀自己的身份、地位、能力。經常口無遮攔的將朝廷發生的一些事情說出來。而他們互相之間不僅僅是吹捧,更是添油加醋的將其他的事情融入其中,來凸顯某人的權力,這樣一來,各種有用的資料就能夠第一時間被戴安娜得知,然後傳回暗影掌控地明政部,成爲一份最新的資料信息,由暗影掌控來決定是否可以從中賺取利潤。
而現在,戴安娜蒐集來的信息,則成爲了張天舜對秦墒國上層社會信息瞭解的主要來源,當他來到秦墒國之前看到的那些關於權利方面的分佈,實際上就是戴安娜在蒐集、整理後給暗影掌控的。
“在下對魔造學方面的知識知道的倒是不少,可是對於詞曲這些東西,卻知之不詳,更不要說譜詞給芳大家聽了,那簡直就是侮辱芳大家的耳朵啊!各位同行,就不要給我出難題了。”張天舜微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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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舜這番話還真的不是謙虛,在地球上的時候聽過的流行歌曲倒是不少,可是那裡畢竟是地球,如果他穿越到了二十年前的地球,沒準現在已經成爲一個優秀的音樂人和大財主了。可是在魔法大陸。地球上的那些歌詞顯然還沒有這些秦墒國帝國魔造院的魔造師說的詞有內涵呢!說出來反倒是讓別人看不起,出醜不如藏拙,他自然要推脫。
“張天舜大師太謙虛了啊!”戴安娜輕聲說道,顯然是非常不滿張天舜的推脫的話。
阿道夫顯然不想在今天花了那麼多金幣卻只聽這個芳大家就唱一首歌,應和道:“張天舜大師,您就來一首詞吧!”
其他魔造師也紛紛應和。
張天舜心中苦笑,他實在不知道可以弄出來什麼詞讓衆人滿意,更重要的是,戴安娜這個丫頭和自己那是從來就不對付的,就算自己說出來的詞比其他魔造師說出來得更好,恐怕在戴安娜那裡也不會過關,這樣一來,就顯得落了下乘了。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不說顯然更不合適,畢竟都是同行,而且都非常推崇自己,將自己視爲魔法大陸最傑出的魔造師,如果不能讓他們滿意,對自己的名聲也是一件非常沉重的打擊。
張天舜絞盡腦汁,想要從自己在地球上學的時候學過的那些古詩詞照搬出來應付一下。可惜當時他雖然學習用功,可是語文課本就是憑藉理解能力而非記憶能力的。因此它能夠記住的詩詞實在是少得可憐,總不能將“鵝鵝鵝,曲頸向天歌”這種兒童詩詞抓出來用吧!
衆魔造師看到張天舜沉默不語,以爲他正在心中整理詞藻,全都用充滿了期盼的眼神屏息凝視。
張天舜看着這些魔造師期盼的眼神,再看看戴安娜帶有不屑申請的目光,腦中靈光一閃。
張天舜你輕輕舉起酒杯,一口喝掉,然後將空酒杯遞到身邊,跪坐在的性感美女立刻爲其將酒杯斟滿。
張天舜雙目微閉,舉起酒杯對向戴安娜,深情詠道:“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說完這首詞,張天舜對戴安娜微微點頭。持杯的右手輕輕探前再收回,豪氣萬丈又不失柔情的一飲而盡。
這首柳永的《蝶戀花》本就是一首懷人之作,意境含蓄,既說愁,又不言愁,而詞句之中,愁字卻又處處存在。用春愁含蓄的描寫思念之愁,將這愁寫的含蓄,將這愁寫的纏綿執着,,排遣不開,解脫不了,而最後一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更是表達了一種絕不後悔,甘願去愁,去相思的感情。
這首宋詞能夠從古流傳到今天,自然數倍受文學大家推崇的,現在拿出來,和戴安娜剛纔所唱的曲有着一種冥冥中契合的感覺。
戴安娜所唱的是深閨之中的思念,而張天舜所說的這首詞卻是另一種男人的思念,兩相對比,更能夠感覺出詞中的思念之感。
“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好詞,果然是好詞啊!張天舜大師果然名不虛傳。”阿道夫由衷的讚歎道。
所有的魔造師都連聲讚歎起來,這詞和他們剛纔說出來的詞相比,無論是意境還是內容,或者是從表達的意思來看,都強上不止一籌,同樣是詞,差距立刻顯示出來。
戴安娜口中將這首詞反覆琢磨,雙眼猛然一亮,眼神爍爍的看着張天舜,秋波流連,就算是薄紗遮蓋了俏臉,也讓人可以從她的雙眼看到一抹欣喜和歡快的味道。
衆人交口稱讚之後齊齊將目光凝聚在戴安娜的身上,他們在等待戴安娜最後的裁決。
戴安娜微微低頭,雙手輕輕的放在箏琴之上,清脆幽轉的單音蹦了出來。等待許久,第二個單音也蹦了出來。
衆人奇怪的看着戴安娜,因爲這種根本就不成調的單音和曲子根本就沒有任何聯繫,如果這麼一個接一個蹦出來,中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必然的聯繫,恐怕在座的任何人都能上去濫竽充數一下。
戴安娜彷彿已置身於一種很玄妙的意境當中,完全不顧周圍發生的一切,雙目凝聚在面前的箏琴之上,雙手輕柔的如同兩個舞蹈演員正在跳動一般,緩慢的在箏琴之上彈奏吃一個又一個單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