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陵忍着全身的劇痛,艱難地爬上了宿舍樓二樓,然後爬上四樓。他沒有回宿舍,而是來到了衛生間。
“出來吧!”張陵打開水龍頭,用涼水衝了一把臉。就是這一彎腰,疼得他撕牙咧嘴。所以他說出來的話,也帶了十足的火氣。
張陵非常鬱悶的嘟囔道:“我靠,剛纔打的時候一點都感覺不到,現在這麼痛。”
“那是當然的,你不會運用自己體內的天地之氣,它只能起到被動保護,所以它自己退走之後,加上你緊繃的神經放鬆,繃緊的肌肉放鬆,你自然感覺到疼。”女鬼從張陵的口袋中飄了出來說道。
“說吧,你爲什麼說要我救你?”張陵想着自己剛纔的情形,皺着眉頭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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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張陵將圍繞在女鬼身邊的火字符全部點燃,同時手握氣字符攻擊女鬼的時候。火字符全部變成火球,火球相連形成了一堵火牆,將女鬼圍在了中間。氣字符凝天地元氣在張陵拳上,直擊女鬼面部。
就在張陵的拳頭即將碰到女鬼門面的時候,就在火牆形成正要向內聚攏的時候,女鬼突然張開嘴對着張陵焦急地說道:“救我,請你救救我……”
突然的變故讓張陵在最後時刻停了下來。拳頭已經碰到了女鬼的鼻尖。非常險。若張陵的反應慢零點幾分,這一拳就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女鬼的臉上;若張陵沒有控制好,這一拳,女鬼的腦袋在不在,張陵不敢確定。
女鬼看着張陵停了下來也是鬆了一口氣,呼吸也加重了幾分,立刻說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先帶我離開,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張陵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沒有拒絕,他看着那虛幻的身影,顯得那麼的虛弱,求救時的語氣。張陵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沒有懷疑,自己的拳頭爲什麼打不下去……
……
……
畫面轉回來
“先幫我將這朵菊花給定住吧?要不然,她可以干擾我。”女鬼伸出自己的右手,露出手上的那朵九瓣菊花,剛好那朵菊花正在閃爍着微弱的黃色光芒,“這是她控制我的手段,跟我體內的天地之氣有關。這朵菊花好像是寄生在我體內的天地之氣上,我擁有的天地之氣越強,它能夠發揮的作用力也就越強。這也是我爲什麼要到那個時候才說的原因。”
張陵認真的看着女鬼,腦中在回想着剛纔的戰鬥畫面。本來還在暗呼自己僥倖打贏了。現在看來,原來是女鬼故意放水。
“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住手,或者沒能控制住,說不定你就魂飛魄散了。”
女鬼將自己的手伸到張陵的面前說道:“我就是在賭,你前面的突然掉頭,控制的那麼好,我想你應該能夠控制好。賭一下而已,就算你真的沒有控制住,我也不見得就會魂飛魄散。”
聽到女鬼的話,張陵更加肯定女鬼剛纔有放水。
張陵從自己包裡掏出一張符,隔字符,隔斷一切使兩者不相往來。當然這是隔字符的最高境界,張陵現在自然做不到。張陵也是想試試自己現在的能力能夠讓隔字符到達什麼程度,“你確定我將符貼在你身上,會沒事?”
女鬼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試試吧?你將符只作用在這朵菊花上就好了。”
“不是吧?你將我當成神了?還只隔開那朵菊花,我能夠讓這隔字符發揮出將你與周圍外界隔開,那已經是了不起了。”
原來隔字符是張陵最近才學會的,還沒有能夠將隔字符作用到隨心所欲的地步。時靈時不靈。
……
最後隔字符還是成功了,自然不是隻將那朵菊花隔開。而是直接將女鬼給隔開在了一方空間裡。就像在大房子蓋了一間小房子。
看着女鬼所在的那一方沒有天地之氣的空間,伸手去摸,受到無形屏障的阻礙。張陵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剛纔不是說控制你的人是靠這朵菊花,而作用是在你體內的天地之氣上?”
“是啊!怎麼了?”女鬼很奇怪張陵怎麼突然這樣問。
“那麼如果只是隔開那朵花,有用嗎?”張陵看着女鬼,眼神在逐漸變冷。在他看來,既然對方控制你是靠你體內的天地之氣,那麼只要你體內有天地之氣,隔斷菊花又有什麼用呢?
女鬼看着張陵臉色在變,看着他目光變冷,如秋天的到來充滿蕭殺。她反而是一吐舌頭,看着張陵捂着嘴巴笑了起來。
張陵不知道女鬼爲什麼笑,讓他突然覺得自己哪裡想錯了,不過手中還是出現了一張氣字符。
“哎喲,你別激動,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覺得你想了半天,最後問題只想了一半,而且是鑽入了牛角尖,不好意思,實在是沒有忍住……”女鬼努力的控制不讓自己發笑,可是越想控制就越難控制得住。
……
……
張陵看着女鬼那樣,真的就要動手的時候,女鬼說了一句話,讓他感到臉上火燒火辣,悶着頭回自己宿舍去了。經過這些年的鍛鍊,張陵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夠夠了,完全能夠達到厚如城牆的境界,但是在這一句話之下,他那厚如城牆的臉皮很是輕易的被擊穿了。
女鬼只說了一句“線頭,要有線頭的……”
張陵腦子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自己以爲自己想到了什麼,最後只想了一半。就像用水泵抽水,自己只看着了一池塘水,可是沒有注意,要想將水抽出,水泵是需要插電的。也像是鞭炮,自己只看到了裝有火藥的炮筒,而沒有看到火引。沒有火引作爲引線,有如何點燃炮仗?
對方是通過那朵菊花來控制女鬼,如果隔斷了菊花與外界的聯繫,也就是讓對方找不到鞭炮的火引,也是讓對方無法給水泵插電……
這個問題自己沒有想到,張陵感到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