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張陵看着手中的那個蟲繭。要不然是裡面有生命波動,張陵真的要打開看看。
女鬼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極盡昇華,更進一步。”
張陵看着手中的蟲繭,眼珠動了動,“不會是化繭成蝶吧?”
女鬼一聳肩,表示她怎麼知道。
不知道,那就等了。張陵將雷獸帶在身上。出去吃飯,逛街買回去在路上的零食。回到宿舍之後,兩人一鬼,喝起了酒,慶祝昨天的勝利。
……
……
躺在牀上,張陵睡不着,問女鬼,“我明天早上就要回去了。你現在也脫離了九菊良子的控制,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我說你就跟着小三回家去,就跟小三爸媽說你是小三的女朋友。”金槐也睡不着,他也是明天的火車。火車票這幾天非常好買。
“咦,這個主意不錯,”張陵笑着說道,“我已經有了蘇小榕,要不你就跟着老二回去,吃點虧,冒充冒充他女友,讓他爸媽樂呵樂呵。”
“打住,”金槐立刻就跳起來說道,“我媽是不允許我在大學談戀愛。”
“沒事,你爸支持就行了,”張陵無所謂的說道。
女鬼看着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根本就不考慮她的意見,臉都拉得跟馬臉似的,可是兩人就是沒有看他一眼。
正要發火的時候,突然聽到金槐說,“我沒有爸爸。”
張陵聽到金槐的話,頓時就坐了起來,這事他根本就不知道,立刻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金槐搖了搖頭,“沒有什麼,都半年了,我不也沒有跟你們提麼。”
“能不能說說?”金槐是張陵的兄弟,過命的兄弟,這樣的大事,他自然想知道。看着金槐的樣子,顯得很是壓抑。他想跟着金槐一起分擔。
金槐沉默了一會,好像是掙扎了一會,才說道:“他只是一個農民,爲了家裡的生活,出去打工。幾年下來,也是存了一點錢。可是後來有一天,突然傳信回來說他死了。”
“那時候我還小,我媽就去了我爸的工地。聽那些工友說是失足從十幾層樓上摔下來。本來是想將他屍體扛回來,再要點賠償。誰知道工地老闆說是他偷東西被發現,逃跑的時候失腳摔死了。”
張陵怎麼都沒有想到平時活潑的金槐身世這麼慘。聽到工地老闆爲了不負賠償費,盡然如此沒有良心。張陵頓時就有氣。
“我媽自然不服,於是就報警,可是官商是一家,工地老闆有錢,跟那些警察非常熟悉,最後的結果仍是我爸偷東西不成失足摔死。”
說着金槐哭了,他雖然說得很簡單,讓聽着的人感覺不到什麼,但是他的內心是多麼的難過。誰能夠體會得到?
“我媽爲了給我爸討回這個公道,她拼命掙錢,開了一個小店,每次攢了一點錢就去告,最後將那些人給惹毛了。有一天有一天晚上一些混混拿着棍棒衝進了我家,將我家給砸了。還威脅我媽說,如果再沒完沒了,他們就會殺了我。”
“這也是我爲什麼要念書的原因。本來是我是想念法律專業,不過我媽不同意了。跟我的命相比,已經死了的老爸,死了也就死了。”
……
……
坐在回家的貨車上,張陵還是時不時就響起金槐的身世。讓他根本就睡不着。
張陵買的是臥鋪票,下鋪。躺在鋪位上,看着站在窗戶旁邊的女鬼,用意念之力傳音道:“回來後教教他功夫吧?他應該是學武的料。”
“好啊!”女鬼沒有拒絕。她對於張陵願意讓她跟着很是歡喜。這還是她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離開家鄉去幾千裡之外。
張陵沒有再說話,他腦中回憶着每次他們宿舍談論到有關政府之時,金槐的反應。以前他不懂,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是爲什麼。
隨着火車的行駛,張陵離家越來越近。他想好了回去之後要好好畫幾張鎮字符,不能讓自己的父母收到什麼傷害。
……
……
西部大學後山。
鬼屋倒塌了。校長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但是他遲遲不敢有所行動,直到女鬼昨天晚上給了他答案。他纔剛聯繫施工隊,來處理這一堆廢墟。
“聽說那天晚上這裡傳來一陣陣爆炸聲,聲音很大的。”
“是啊,是啊,我還聽說後來還傳出一句:我出來了。將那些還沒有回家的學生給嚇個半死。”
“是啊,是啊,聽說這裡是鬼屋,你們說會不會是真的啊?”
施工隊的人在議論着。心裡都是有點發毛。
“不要在那裡嚼舌根了,”施工隊隊長過來說道,“我問清楚了。這房子是好幾十年了,已經腐化了,那天晚上受到輕微地震的影響,塌了。趕緊幹活,幹完活還要回家過年呢。”
“隊長,隊長,這裡有一具屍體。”
開工沒有多久之後,突然一聲驚恐的叫喊聲讓整個施工隊都停了下來。
隊長也被嚇住了,立刻就聯繫校長,校長匆匆忙忙就趕了過來。跟着來的還有一行身穿黑色西裝,帶有一副黑色墨鏡的中年男子。
施工隊看着這些人的一身打扮,都是被嚇住了,心中做着各種不好的猜測。
“大家不要擔心,他們是國家派來的人,他們知道這裡的事,特意趕過來的。”校長立刻就解釋道。
這些人自然是特別行動隊的人。他們之前是屬於陶古裡,他們被外派出去,雖然也受到了攻擊,不過沒有全部死在那裡。現在是屬於靈智。
三天前,靈智將九菊良子被他消滅的消失上報上去。直到昨天得到了證實。從而受到了諸多獎勵。今天派人來跟校長商量後山之事,可是校長已經自己動手了。所以他們現在要做的是封口。讓整個施工隊都要保密。
在權勢和金錢的攻擊下,施工隊花了一個星期就將活幹完了。鬼屋從西部大學消失了,徹底的消失。他們都保證不將這裡的是說出去。然後忐忐忑忑的回家過年了。
忐忐忑忑的不止有那些農民工。靈智拿着手裡的結果和照片,心裡也是非常不安。因爲他沒有找到武影的屍體,九菊良子的骨頭也找不到了。照片上只有一點白色灰跡在那裡。
武影沒死倒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主要是九菊良子的屍體出現了問題。這讓他心中非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