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了衆人,李墨重新接管233層‘心魔網絡’,接着0劫小陽神(大約2/7左右)出竅,神遊自家領地,很快被就被食骨城的繁忙景象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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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電音寺’雖然魚龍混雜,勾連着無底深淵衆多層面。但233卻是他的私人地盤,哪怕如今作爲‘小電音總部’響徹深淵,逐漸發展爲‘朝聖之地’,但‘小電音寺旅遊區’意外的所有地盤,依舊禁制外人出入。
私人法域,神聖不可侵犯!即便大佬來訪,也需提前通知,準備好拜帖、禮物,給足李某人面子。
而電音13脈的所有分支,各自獲得‘電音二聖’的擴建授權許可,在深淵中買下獨立的‘位面、半位面’,以大神通挪移天地,將233層做主軸,建立233.01、233.02……位面座標系,如同血樹大君從蘑王手中買斷的403.8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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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233不再是過去的‘低等殘廢層面’,而是一個新興的深淵位面羣落樞紐。除去李墨私產‘233’外,共有‘.01-.13’十三個區。
而每區下方,各支脈擁有自由開放次級目錄的權利。可結合《位面學》、《晶壁與維度》、《洞天福地是怎樣煉成的?》、《我的半位面》、《三年闢地,五年開天》、《初級創世學》……等理論,建造更龐大的次級半位面序列……
比方弱雞報團的‘血論宗’,整體實力不上不下,但小股東數量龐大,於是在233.09的子軸下方,又開闢了數量超過40的半位面小世界,其中最大的一個,總面積是‘233層’的20倍!
正式靠着無數‘子層面、孫層面、重孫子層面’的納奉,233層深淵魔氣濃度日新月異。兼之本身面積極小,只有百萬平方公里不到,連‘直轄半位面’都不如,所以233的環境一步登天,有了頂級層面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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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食骨城,就佇立於233層的一處‘靈脈節點’上,被電音二聖聯手設下特殊結界,已異化爲一方里世界,杜絕了小電音其他高層的窺探可能。
233層中的‘裡世界-地上神國’數量達到兩位數,沒人知道里面隱藏着什麼勾當?但明眼人都明白,任何秘密除以兩位數後,都只能是小秘密。沒人會爲了一個不值錢的好奇心,而得罪電音二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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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將意識投入其中,畫面一變,看到一處被羣山環繞,拔地而起,懸在天上的巨大堰塞湖。這湖面廣闊、漆黑、水波不興,與一條從天而降的陰森死寂黑色長河相連。
黑色河流正是‘冥河’的一條分支,迥異於流經無底深淵的河段,散發出濃郁的死寂氣息,正是剛從冥界流出的源頭。
‘小冥河’的河道並不算寬,只有兩公里樣子。一端從不可視的虛空突兀伸出,卻不像瀑布垂落,而是不借助任何依託,以一個平滑的角度,在空中蜿蜿蜒蜒,最終平緩流入被山羣拖在高空的湖中。
明明河水無窮無盡的注入,但湖面沒有一絲升高的意思。無論河道還是湖面,都不見一絲波瀾,也沒有任何生靈存活的跡象。
只有一艘艘無人駕駛的白骨帆船,從冥界出發抵達這處小世界,在湖畔碼頭停靠卸貨,然後裝貨,最後再循着懸空冥河的底面,倒立着駛回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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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都充斥着靜謐的詭異氛圍。
冥界那邊,由地藏宗弟子負責,大規模向小電音發貨,主要是各式各樣的成品骷髏,被裝訂正完整的形狀,涵蓋了已知的所有種族。或簡易的用塑料布包裹,再以泡沫填充,最終用紮帶捆綁,積累成山;或裝入精緻的棺材中,由沉默的電音惡魔們,小心翼翼擡放在碼頭,不發出半點聲響。此外,還有一箱一箱的‘碎魂晶’被卸貨。
而233這邊就花哨的多,各種冥界稀缺的貨物、調料、軍械兵器、丹藥、奢侈品……被分門別類搬入空掉的‘白骨帆船’中。每當載重超過臨界,這些骨船便無風自動,無人駕駛離開碼頭,重返冥界。
據探險團說,冥界那邊除了與‘死亡’相關的資源外,可謂相當單調貧瘠。儘管也有生活在死域的植物動物,但數量稀少,更是缺乏色彩。
因此一切‘非冥界’且具有‘活性’的物資,都是搶手貨。此外,各種冥界無法生產的生活用品,都能翻上好幾番。
但可惜的是,李墨陣營並沒有掌握‘冥河’,自由往返生死兩界的能力。他僅僅提供‘食骨城’曾經擁有的空間裂縫,就好比非酋們拿出蘇伊士這片土地,由地藏宗提供技術,分流引入一條‘冥河支流’,完成穩定的交易航道。
因此大頭都被對方賺走,不過233這邊也不虧,長期以白菜價收購海量骷髏資源,其中不乏傳奇骸骨、散仙屍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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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電音爲什麼會有大宗的‘亡靈交易’?這些東西,是用來製造‘骷髏’的原料吧?”李墨心思一轉,就猜到這些‘冥界資源’是專門生產骷髏兵的。
龐大、廉價,且完整的骷髏棒子,注入‘碎魂晶’後,補充一把死氣,就能輕易點燃魂火,如果擱置在墓地等死氣濃郁的地方,溫養十來天完成充電儀式,一批最低級的垃圾炮灰就這樣完成了。
這種垃圾簡直毫無價值,更不可能有市場。
“沒錯!正是骷髏兵的原料。”核子如來點頭。
“這是爲……絕望準備的?”李墨思索一番,唯一能和‘骷髏兵’搭上關係的,只有絕望分身了。
正是這貨,分流走了自己曾被‘白骨魔尊’污染的那部分靈魂,又從忍界切割走‘極樂淨土’,因此理所當然的轉修‘死亡大道’,又有‘白骨劍君-李逍遙’的道基供他瀏覽拷貝,玩骷髏倒不意外。
“沒錯!正是絕望冥主的要求。”核子如來再次點頭。
“你們特麼的腦癱咩?”李墨一臉驚奇的罵道:“通過冥河河道,將毫無價值的‘骷髏原料’,從全宇宙最大最廉價的‘骷髏生產地’運出來,在非冥界的深淵環境中製造骷髏,然後拿去販賣嗎?這玩意有利潤可圖?”
李墨被氣笑了,實在無法理解這種捨近求遠的心態,畢竟冥界製造‘骷髏’就地取材,甚至無需成本(骸骨)、無需電費(死氣),更喪心病狂的無需技術!只要一具骨架在冥界躺的夠久,都有可能自己‘垂死病中驚坐起,仰天長笑又一年。’
(自行詐屍機率約在40%左右)
而花費代價搬運骷髏,主動提供死氣,模擬冥界環境,將骷髏製作出來。在不考慮失敗的情況下,投入的本錢也超出冥界三到四倍,而兩者的性能卻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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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高端的‘精品骷髏’,我還能理解。畢竟‘傳奇骷髏、聖域骷髏’的利潤很大,那麼咱們自己做也有利潤,但是有六成半的原料都是低階骸骨,這怎麼回事?誰來跟我說說,是哪個白癡的注意?絕望他是弱智嗎!”
李墨查詢了一下‘食骨城’的生意,大約從這條‘小冥河’通航後,小電音寺就堅持不懈的收購‘骷髏原料’,簡直敗家!
要知道在小電音制霸233之前,原來的食骨城,一直從深淵收集骸骨等死亡資源,向冥界販賣,賺取差價。結果如今全反過來?居然花錢從冥界賣垃圾!這分明是糟蹋錢嘛。
“莫非是小電音這些年賺的太多,你們擔通貨膨脹,就利用這種弱智的方式來糟蹋錢,顯示它們的價值,以此填補你們心中的空虛不安嗎?”
核子如來聽得嘴角抽搐,心中默默道:你說的還真沒錯,小電音寺最近幾年膨脹太快,個人資產每天都以恐怖速度增加,賺錢賺到麻木,麻木到懷疑人生……甚至感受不到真實,反而有錢到令自己恐懼。
只有拼命的糟蹋錢,才能令我那麻木的歐皇之心,感到一絲久違的溫暖。甚至現在,連簡單的敗家都已無法令我動容了,只有史詩級的瘋狂敗家,才能讓我感到一絲刺激,明白我還活着……
眼見李墨還要開罵,核子如來立刻回了一句:“一切都是布蘭琪的安排……”
“我去你!……勒個……兒,你們乾的可真漂亮啊!”
李墨表情360°大回旋,瞬間由雷陣雨迴歸晴天,露出一個我?超級欣賞你的燦爛笑容:“小琪琪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用意。你說是吧?”
核子如來木然的點點頭:“你說得都對。不過你那些分身有自己的小圈子,和我們報身並非一個體系。我雖與菩提祖師同寺爲佛,卻受597的維克多節制。我是炎魔的報身,只對維克多負責,藥師佛也一樣。所以403.8那邊發生的事情,我不清楚,也不感興趣。卡斯蒂姆之前留言,讓你去廢都一趟,似乎絕望碰上麻煩了。”
李墨點頭表示明白,五大朔月不論發展好壞?各自地位高與低?都是平級,只接受本尊墨的控制,就連陰神維克多也無權干涉。
他不在的時候,五朔月各自管理私人法則,財務獨立、法則獨立。可自主製作報身,進一步分割私人法則。比如‘工業菩提-藥師佛’與‘環保帝-卡斯蒂姆’,都屬於‘血樹體系’。403.8與環境省的事情,輪不到核子如來、維克多操心。
即便小電音寺內的‘淨土宗’,也和‘大日宗’親兄弟明算賬,處於合作+競爭關係。炎魔領主維克多,與五大朔月分身之間,有一個默認的‘業績考覈’,本尊墨會根據這幾家的發展情況,調整對幾大分身的資源分配。
(本尊親自前往試煉考場,幫殺意墨練小號,撿來一隻‘夢妖糰子’做累贅。)
小電音的‘核子如來’與‘藥師佛’雖然都屬於李墨報身,但唯有在共同對抗外界壓力時,纔會主動合作,平時也經常因贓不均而爆發內部撕B。
其中或許有一半出自《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用來麻痹那些投資商;但另一大半……大概是真的本色演出。
沒錯!我李墨向來自強不息與天爭命,就算面對我自己,也沒有謙讓一說。大概……這纔是我奮鬥至今,總能不斷成功、不斷進步的原因吧!
因爲,我就是這麼一個當仁不讓、有進取心的年輕俊傑啊!
……
233暫時無大事,李墨召喚來正在‘大日宗’補充‘太陽神性’的可米莉,帶着她再次跨位面傳送,一步來到另一處老巢403.8-污染廢都。
與順利進入小電音寺不同,在強行躍遷的瞬間,他分明感應到三重無法隨意穿透的障礙,這第一重是403位面座標系天然自帶的晶壁防護措施。
作爲最靠近‘深淵404不能存在’的斷裂維度末端,403層就像無底深淵無數條無序路線中的一條死路,再結合404的影響,自帶晶壁級的時空迷霧,哪怕手中有‘座標’,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也無法捕捉到入口。
(深淵向403.8傾斜了無數年的工業垃圾,卻無法進入403.8層面。)
李墨身爲403.8的主人,相當於403大樓的第八層業主,天然受到403房產認可,能輕易跨過第一層壁障回家。
…
第二重空間壁障,來自403.6扛把子阿穆拉拉。
隨着自己越來越強,他越來越看不清大魔王的根腳。如今他以入劫散仙的眼光來判斷,阿穆拉拉反倒更加的不可名狀!
這尊大蘑王的存在,自動把持着403位面軸的控制權,如同他拿捏着233的位面軸一樣。如果第一重壁障,是403自發產生的天然防禦,那麼第二重壁障,是阿穆拉拉主動煉化了403的防盜系統後,混合自身的力量,無意識擴散出的一層防禦。
就如同李墨小鹹魚行走坐臥,都會無意識釋放出‘太陰心魔域’籠罩四方,一旦感應到威脅,就徹底化爲防禦戰鬥形態。
小鹹魚都有,阿穆拉拉這隻大蘑菇自然也有。單是這份毫無排斥的‘無意識防禦’,就比穿透第一重更加費力。好在阿穆拉拉已經與李墨一家混熟,她的氣息自發辨識出李墨,並沒有任何阻攔。
就相當於樓長在一樓曬太陽時,眯眼瞟見八樓戶主,十分友好的點了下頭,放任其回家。而不是見到陌生人在大樓附近徘徊,選擇放狗……
…
第三重,自然是血樹大君一舉取代403.8位面意志後,產生的蓋亞位面級防禦圈了。相當於阿穆拉拉大樓主覆蓋403的弱化版,憤怒朔月小層主,對於自傢俬產的位面級防護。
這一道壁障,同樣在他出現時,自動失效……
“三重防火牆,小區安保相當可靠啊!”
帶着這樣的想法,李墨一邊點評,一邊走進入403.8-污染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