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知道呢,你都可以說蒼寂爲了報復你所以纔會欺辱了你的妹妹,那我爲什麼不可以說你是爲了得到冰瀠所以才故意利用你的妹妹來栽贓嫁禍,故意讓冰瀠和蒼寂產生誤會,成功的離間他們兩個,你就可以和冰瀠在一起了。”
“你……本世子沒有。”
季緋兒的話讓南宮瑾氣的渾身發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當然,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只是希望世子明白,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不要胡亂猜忌的好。你若真的一心喜歡冰瀠就應該爲她着想,你覺得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不會傷心難過嗎?”
南宮瑾聞言立即看向冰瀠,一臉緊張的解釋,“冰瀠,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冰瀠看了看他,又看了蒼寂一眼,轉身便想要離開,“我累了,明天再說吧。”
南宮瑾看着冰瀠離去的背影,面容十分沮喪。
夙離魅輕輕的嘆了口氣,“今天的事情就先到此爲止吧,不早了,在這站着也爭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先回房間,等明天再說吧。”
說着,他把站在一旁氣鼓鼓的小女人給拉走了。
現場便只剩下南宮瑾和蒼寂二人,當然,那些家丁侍衛可以忽略不計。
南宮瑾冷冷的看着蒼寂,“今天的事情,如果你不給我妹妹一個交代,那麼你就休想踏出王府一步。”
蒼寂都不想跟他在說話了,現在他對他們這家人都厭惡至極,直接回到了房間,關上了房門,直接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南宮瑾站在門口吹了半天冷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便也只好憋了一肚子氣回去了。
……
冰瀠十分後悔自己今天出門一趟,而且還覺得自己真是太倒黴了。
早知道就好好地呆在房間啥都不管豈不是就不用有這麼多的煩心事了嗎?
真相究竟如何她不知道,她的腦子裡不斷地回想,當她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屋內的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那個南宮婉分明還根本就沒有穿衣服,她就氣的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冰瀠回到房間之後,又給房間加了幾重結界,打算睡個好覺,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她。
退了外衣和中衣,只着一層單薄的紗裙,她躺在牀上,蓋着被子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了。
她之所以要睡得這麼快的原因是因爲她一靜下來就忍不住想到當時那一幕,一想起來的時候便覺得十分痛苦,還是睡覺吧,睡着了就什麼都不會想起來了。
可是呢,事情往往事與願違。
她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浮現出那一幕的景象,該死,不要再想了!
鬥爭了半天,好不容易纔醞釀了一點睡意,可這個她突然感覺到房間裡冷風陣陣,空氣中傳來一絲輕微的響動,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那一襲黑色長袍,修長如玉的身影站在她的牀前定定的看着她。
因爲冰瀠把結界加的太狠了,蒼寂進來是能進來,也是也不可能毫無聲響直接就那麼進來,所以冰瀠自然有了察覺,一睜眼,蒼寂來了,冰瀠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大呼小叫或者怎麼樣,只是翻了個身,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閉着眼睛睡覺。
本來她的結界也不可能攔得住他,她也不想知道他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裡的原因是因爲什麼。
過了一會兒,那冷淡的氣息越發的靠近了,很明顯他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他是冥界帝君,生活在幽暗無邊的兩極地獄,住在冥王殿中,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心疼他冰冷的溫度,想要幫他溫暖起來,卻不想他的體質原本就是如此。
冰瀠的心顫了顫,還是沒有轉過身來,繼續閉着眼睛。
過了一會兒,一隻冰涼的手慢慢的搭上了她的肩頭,冰瀠忍不住縮了縮身體,身後傳來一聲嘆息,他伸手將她蓋在腰間的被子往上拉了一拉。
房間裡寂靜一片,身邊冰冷的感覺似乎也消失了,冰瀠睜開眼睛,心想難道他是走了嗎?
想到這一點,她不禁又有一些賭氣,哼,那他來這一趟到底是要做什麼啊?還不如別來,本來就是他自己做錯了事情,還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緋兒還說他喜歡她,來這麼一趟就直接走了這算什麼事兒啊。
冰瀠又躺了一會兒,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然後她坐了起來,轉過身來,結果竟然就看到他坐在靠近門邊的椅子上。
冰瀠頓時就無語了,他……他坐在那幹嘛?她還以爲他已經走了呢。
瞪了他一眼,冰瀠心中怒氣衝衝的想着,他就是一塊冰木頭,還指望他能變成一個大暖爐,打死他都不可能,還是她對他的期望太高了。
“你來做什麼?”冰瀠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你房間裡那位美人陪你還不夠啊,又上我這裡來做什麼,要是被人看到了,誤會了,這可讓我怎麼辦呢?”
蒼寂立即開口,“本王對你負責,本王會娶你。”
“呵,還真是可笑啊,那你對那個美人豈不是也該這麼說了?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負責的,你跟她之間都已經那個樣子了,衣衫不整的,咱倆還沒到那種程度呢。”冰瀠的語氣明顯都可以聽出酸澀的意味,空氣中飄着一股陳年老醋的氣味。
蒼寂看着她,目光突然變得幽深起來,“本王記得前幾天晚上,也是在這個房間裡,當時你正在沐浴,然後……”
冰瀠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他竟然還敢提起那天晚上,簡直太無恥了。
“你……你這個混蛋、色狼!”
“本王只是說出實情而已,本王既然看光了你的身子,就一定會對你負責的,本王會娶你。”
冰瀠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冷着一張臉卻說出調戲她的話,呃……應該真的可以算的上是調戲了。這真的是蒼寂嗎?
“住口,你再敢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我就讓你瑩瑩咬你。”冰瀠好半天才找了個可以威脅到他的話說出來,可一低頭,某隻貓睡得很香,壓根就沒有聽到她的話,也不知道附和她一下,爲她漲漲聲勢,這傢伙,真是白養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