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推開,轉身準備要走,卻被夙雲墨一把拉住。
“你攔我做什麼,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又沒逼你,對了,我突然想起跟凌夜還有約呢,就不打擾你的時間了!”折騰人麼,雪兒也很有一套。
她的性格像極了母親,放不開的時候便好像一個柔弱的小白兔,放開之後那就是女王氣場了。
“你說什麼?不許你去找那隻孔雀,你可是我的人。”
“哼,對於你這種不守信用的人,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聊的,你管我啊!”
夙雲墨是看出了,今天如果他不說實話的話,那麼她是不可能善罷甘休了。
罷了罷了,誰讓他是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他是答應過跟她不會有秘密,如果他真的不說,豈不是跟背信棄義沒有什麼兩樣了?
“好好好,我告訴你還不行麼。”
“真的嗎?”
“不過你不可以跟任何人說,我答應過我姐,一定要給她保守秘密的,對你我真的是已經破例了。”
“好,你說吧。”反正她是小女子,又不是君子,就算她答應了不會說出去,不過那可未必哦,她這也是在做好事,撮合有情人啊!
然後接下來雲墨便把此時季綰綰所在的地點告訴了她,告訴了又能怎麼樣,雪兒長這麼大還沒離開過妖魔界,她也不可能找到啊,不過他要阻止雪兒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雪兒聽後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他:“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既然你知道綰綰姐姐在哪裡,爲什麼不說出來?現在你母后那麼着急,還有尊上,都心痛欲絕,肝腸寸斷,他是真的已經知錯了,你把真相說出來,讓他們相見,肯定就不至於會變成那個樣子啊。”
“你以爲真有那麼簡單嗎?我也想啊,我姐她能回來跟尊上和好如初,我也很高興,可是她說什麼都不同意。”
“綰綰姐姐一定是還在生尊上的氣,我都聽母后說了,尊上做的的確是有些過分了,如果我是綰綰姐姐的話,也絕對不會輕易原諒的,但是我也會給那個人一個機會,畢竟她愛了尊上千年,這份感情不是那麼容易就會消失的,她現在一定很痛苦,只有尊上能解救她。”雪兒跟季綰綰的感情也不錯,知道她的遭遇之後也非常的心疼,希望她能快點跟尊上和好如初啊。
“你說的容易,我姐啊,真是被墨淵給傷的太狠了,你不知道什麼叫做之前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絕望麼?現在她已經六神無主、心慌意亂了,我要是再逼她的話,真不知道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雪兒似乎是聽出了不大對勁的地方:“什麼叫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綰綰姐姐,她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沒……沒有……”
“一定有事情,你剛不是還答應不會隱瞞我嗎?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每次說謊的時候手都會不自覺的握緊,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生氣了!”
糟糕,原來雪兒對他這麼瞭解了,連他這種的小動作她都看在眼裡了。
雲墨剛跟雪兒感情好起來,怎麼可能會在這個關頭跟她鬧矛盾惹她生氣啊,而且既然一件都已經說了,那麼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多說一件也不算多了。
“其實……我姐她懷孕了,她現在深受打擊,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我一在她面前提起墨淵的事情,她便會傷心崩潰哭泣,然後我就不敢再說了。”
雪兒整個人愣在那裡,天啊,這個消息真是太勁爆了,綰綰姐姐……竟然懷孕了!
半天她才反應過來然後顫聲問道:“是……是尊上的孩子嗎?”
“廢話。”
“啊,原來真的是尊上的孩子呀,這不是更好麼,上天賜予他們兩個人和好的機會。”
“你不要想得太簡單了,我姐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跟我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打掉孩子,還好被我給穩住了,不然那,後果真是沒法想象。”
“什麼?”雪兒也着急了,“那怎麼辦呀,不行,我得立即告訴尊上去,讓他去阻止綰綰姐姐。”
“不行,不可以讓他們知道,尤其是不能讓墨淵知道,不然我會被我姐罵死的。”他急得連忙抱住雪兒,不讓她離開,就知道告訴她這件事情一定會麻煩重重,可是還是禁不住她的軟磨硬泡。
哎……這真是。
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我們已經知道了!”
夙雲墨一驚,連忙看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父王母后、還有雪兒的父母,還有墨淵,都出現在那裡。
如果不是雪兒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不應該到現在才察覺到。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他們又聽到了多少?
彷彿看出他的疑問,季緋兒說道:“翩躚谷,此時綰綰所在的地方,我們都已經知道了。”
雲墨感覺有些頭痛,哎……到底還是沒能瞞得住,姐,是我對不住你!
夙離魅看上去臉色也有些不大好:“雲墨,你說什麼?綰綰她竟然懷孕了?”
夙雲墨有種想死的衝動,連這個都被聽到了,現在他還能說什麼好?
墨淵暫時還沒有說什麼,因爲他實在是徹底的被驚到了。
綰綰懷孕了,是他的孩子,是那一晚他神志不清對綰綰做出了傷害之後的結晶,他還聽到雲墨說綰綰很恨他,甚至還想要打掉孩子。
他心中驀然一痛,不,綰綰,不可以!
剛剛雲墨說綰綰在哪裡來着?翩躚谷麼?對,翩躚谷,他現在要快點去找綰綰。
季緋兒他們跟雲墨的對話他也沒有心思聽進去了,轉過去踉踉蹌蹌的就要走,卻被殤墨雪把他攔住。
“現在你去也沒有用啊,你沒聽雲墨說麼,他已經設了結界,你覺得你能闖的進去麼?”
他的確是沒有聽到剛剛雲墨說的話,他的意識已經完全放空了。
聽到殤墨雪的提醒,他連忙看向雲墨:“求求你,讓我見綰綰,讓我見她一面。”
他此時的樣子驚慌、脆弱、無助,再也不像是那個高冷淡漠的墨淵,讓人爲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