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覺得耿植的建議很有可能將一臺幾乎可以被判死刑的節目挽救回來。她又跟耿植談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
比如導師請誰,舞臺怎麼設置等等。
對導師請誰,耿植當然不可能給出太多的建議:“我建議請公認的好歌手或者音樂製作人擔任導師,如果是歌手最好是創作型的。人氣需要考慮,但也人氣不能作爲關鍵考慮因素。至少是讓觀衆認可的歌手。”
“至於舞臺設置,這個我也不在行。不過導師轉身這個環節,我建議專門製作一個轉椅,讓導師完全看不到舞臺的。一個機關就能自動轉身。”
“在播放的環節上,也可以增加場外和後臺的分量。頂替主持人在臺前的放送分量。”
李琪聽他說完,想了一下,說:“那現在的倒是嘉賓可能要全部換掉。”那要損失幾千萬。“舞臺的改造可能也要一個月以上。”
耿植說:“其實也不用急,過完春節後在上線也不晚。”
李琪本來還想跟他再談談,卻發現他雙眼微微拉聳,已經有點強提精神的樣子。她連忙說:“你先回家休息一下。我讓老金送你。”
耿植看的眼裡帶着心疼,笑了笑,說:“好。那我先回去了。”
李琪又說:“下午你也不用來接我。我開了車來的。”她現在幹肯定耿植剛纔說什麼在飛機上睡了一路肯定是哄她的。
耿植確實是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沒睡覺了。雖然他知道有《好聲音》這個模式,但看過節目,不等於知道節目是怎麼弄出來的。很多細節都是內行看門道。而他明顯還不算內行。很多細節的都要仔細考慮,考慮它們爲什麼要那麼做。
長時間的思考,讓他腦子非常疲憊。那不是身體體力鍛鍊能相比的。
他回到家之後,洗漱了一番就直接倒牀上睡了。直到感覺到牀邊一沉他才被驚醒過來。
看到牀上坐着的是李琪,他笑着說:“你回來了?幾點了,我去做飯。”
“已經七點了。”李琪俯身在他脣上吻了一下,說。“我已經叫了外賣。你先吃點東西再睡。”
耿植這是也睡得差不多了,笑着說:“好。”
李琪叫的外賣不是二三十塊錢一份的那種。六菜一湯,是從大酒店叫的。其實她也想給耿植做飯吃。但作爲一個炒個雞蛋能吃出十幾片蛋殼的大小姐,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她看着耿植飛快消滅着飯菜,一邊給他夾菜一邊說:“吃慢點。我特地讓他們多加了分量。”她看着,就猜他在飛機上肯定沒吃飽,心裡後悔剛纔應該和他一起回來。
“按我的飯量如果不吃塊點,我一天吃飯的時間就要佔全天的十分之一了。”耿植一邊吃着一邊笑着說。“你也吃。再不吃,就被我吃光了。”
李琪笑了笑,暗暗提醒自己在他下次坐飛機時,要記得給他準備一些吃的。飛機上的餐飲他大概是吃不飽的。
耿植扒了七碗飯米飯,菜差不多吃光了才放下筷子。
李琪早吃飽了,看他也吃好了,就準備收拾餐桌。耿植也幫忙。
兩人一起洗好碗,就窩在電視機前,看着李琪錄起來的錄像。那是鼎雲那個新節目。
看完後,李琪說:“今天你提出的建議給製作組激發出不少的想象。他們提了不少點子。”
耿植笑着說:“人的思維就像一瓶啤酒,在沒開瓶之前裡面的酒看着只是普通液體,但是一開瓶就會冒出不少的泡沫。人最怕的思維定式。現在你也不用擔心了。”
李琪摟緊他,說:“嗯,我不擔心了。”
她確實不擔心了。她覺得如果按照正在形成的新策劃。她有信心節目會成功。至於那些損失,雖然讓她心裡覺得心疼,但也不至於一直惦記着。
耿植笑着反手抱着她,說:“這個節目如果收視率好。應該可以做幾季。每一季十幾期,一週一期,應該能頂上幾個月。”
那樣的節目又不是電視連續劇,不可能天天有。而且對於這種綜藝節目而言,電視臺也也不會太過強求。一週能有一期收視率高的節目,就算很不錯了。
兩人相擁着,還一會,李琪才擡起頭說:“有人提議鼎雲不籤優勝者,但可以邀請其他公司加盟以此邀請他們作爲贊助商。”
耿植想了想,搖頭說:“那和鼎雲自己簽約沒什麼區別。這個節目想要賺錢,只能是從廣告商賺去。冠名權不可能賣,但是還是有不少環節可以賣廣告拉贊助商。只要收視率好,電視臺的廣告費肯定也不會少。還有網絡版權。”
“這些我們都想到了。”
李琪笑着在他嘴角親了一下,說:“甚至有人已經在考慮將節目模式的版權外售。他們的信心比我還足。”
耿植捧着她的臉,說:“原來你對我的信任甚至比不上你的下屬?看我怎麼罰你。”
怎麼罰的?上半場是被他按在沙發吻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後弄髒了沙發,下半場是去到房間壓着她將牀單弄亂、弄髒……
耿植的懲罰非常殘暴。翻來覆去持續了幾近三個小時——李琪叫得好可憐。幸好他們去房間的時間才十點不到,所以李琪能在凌晨之後就被允許睡覺。否則,李琪得到凌晨三四點才能睡。
不過第二天耿植就變乖了,乖乖地幫李琪按摩了半個小時的腰才請動她起牀吃早餐。
李琪在吃早餐時眼神都是狠狠的:“下次再這樣,我就回樓上睡。”腰痠腿軟的,她還要不要上班了?
“我陪你去!”
李琪哼了一聲,狠狠咬了口荷包蛋。
她一臉的控訴,耿植卻是春風滿面。
他幫她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笑着說:“我這不是給你做彙報嘛!那證明我在美國可一點都沒亂來。而且,昨晚你明明也很享受啊。”
“哼!”李琪可不像昨晚被他欺負時那樣輕易軟化。“明天我給你買個娃娃回來。”
耿植依然是笑吟吟的。他是驕傲啊。如果讓鼎雲的人看到他們平常冷清的老闆這副生氣勃勃的樣子,大概會覺得太陽會從西邊升起。而且她這個樣子,只有他能看到。
在出門時,李琪不得不選了一雙相對平底的鞋。還要穿一件高領的上衣。幸好快冬天了,要不然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昨晚她和他做了什麼。
想到這個,她恨不得在門廳將他撲倒,在他脖子上也留下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