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想着確定對手,然後反擊。
耿植卻覺得當務之急不是確定對手,而是先將對方這次攻勢化解了。
他並非是任人欺負的人呢。這次不管對方是用心良苦還是用心險惡,真要成了反正就是會給他難受。
這個事肯定不能這麼算了。對方要搞事,他當然要接招。
只是日後如何報復,還要先過了這倒坎。
對方既然出了這麼個招,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他不想再等對方的後招見招拆招。既然現在是被動,那倒就想辦法變被動爲主動。
李琪看他不說話,問:“怎麼?你不打算進電影協會?”
耿植笑說:“怎麼可能不想。你是榮譽理事長,我卻連會員都不是,說出去多沒面子。如果能做理事,我纔算配得上你。”
李琪嗔他:“跟你認真說呢。”
“我也是認真說的。”
耿氏在業內確實很強,但話語權實際上卻不大。耿氏的話語權,一直都是掛靠在鼎雲的。鼎雲也是因爲院線,和李琪的身份。
而現在看來,並不是所有人對李琪和鼎雲都是服氣的。
李琪說:“如果你沒有意見,那我就找人運作了。”
耿植側頭問她:“你要怎麼運作?”
李琪笑着說:“電影協會的常務理事大多都不是這個圈子人了。我們的面子對他們來說,起不了多大作用。我大哥的面子比我大。讓他幫說一下。”
她代表的是鼎雲。鼎雲在娛樂圈地位也許很高,但在整個華國的經紀圈,卻無足輕重。李氏卻不同。
李氏的影響蔓延到整個華國經濟圈,甚至在海外也有很強的影響力。那些電影協會的常務理事,就算自己沒有生意,但他們都是人脈極廣的。培養一個後代從商卻很容易。
他們大多不敢落李氏的面子。
當然,李琪也不會直接讓自家大哥那李氏賣人情。只需要李琛先打個招呼,她再去說。那些人輕易不會拒絕她的提議。
畢竟,耿氏在業內的實力確實很強。而且已經成爲娛樂圈一面旗幟,如果在業內不給一個合適的地位,明顯說不過去。
耿植點點頭說:“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跟他聯繫了。要不我們一起約他吃頓飯。”
“好。你打電話還是我打?”
耿植想了想,說:“還是我打吧。”
李琪笑了,說:“好,你打。”夫唱婦隨嘛。他們兩個人,雖然有商有量,對外去要有一個明確的印象。
耿植聽她笑得揶揄,也笑了說:“我就是覺得你打給他,我們一起去,顯得我是去蹭飯的。”
“找你這麼說,你打的電話,我豈不是就是蹭飯的?”
那不一樣啊。
耿植笑着說:“那是我尊重他,帶着未婚妻招待他。”
“去你的!”
耿植看差不多到了鼎雲大廈了,就問你下午都在公司?
“三點要出去一趟,電視臺那邊有一個會要開。另外,我約了銀行的人。”
“資金上有困難?”
“不是要開發旅遊業務嗎?總不能都讓李氏出資。我想和銀行談談融資的問題。”
“那晚上回家吃飯嗎?”
“晚上沒事。”李琪現在晚上基本都不在公司加班,應酬也不多。“我下午出去後就不回公司了,可能晚些才能回家。”
“好。那我回去先做好飯。今晚你想吃什麼?”
李琪笑着說:“想吃酸菜魚酸菜魚,不要那麼辣,其它的隨便。反正你做的,都挺合我胃口。”
下到停車庫停好車,耿植兩人乘坐電梯,結果在第一層就電梯門就開了。門外正巧是寧子欣。
她一臉驚喜:“哥,嫂子。你們也遲到了?”
耿植一臉無語。遲到了就怎麼值得高興?
等她進來了,電梯門關上了,他才問:“你和嚴逸吃飯吃到現在?”
寧子欣笑嘻嘻說:“他話太多。說着說着就忘了時間了。”
“哦,他話太多?”耿植笑噴了。“你們談得怎麼樣?他給你了你什麼樣的計劃?”
“也就一般的套路。說讓多做一些直播,不過最好是經過策劃的。說什麼暗中引導粉絲。說什麼不能過度,所以要找一個策劃團隊。”
耿植挑眉:“你覺得怎麼樣?”
他說着,電梯就到了十四樓。耿植看門開了,就對李琪說:“我上班。有什麼事,給我電話。”
寧子欣笑嘻嘻插嘴:“嫂子拜拜。”
李琪朝她笑笑纔對耿植點頭說:“好。我那邊忙完了,會給你電話。”
寧子欣笑眯眯看着電梯門關上了,纔對同樣等着電梯門關上才轉身的耿植說:“哥,你和嫂子這樣,讓我越來越相信愛情了呢。”
耿植笑問:“那你願意相信誰給的愛情。”
她撇嘴,說:“這問題好難!不是相信誰,反正是相信愛情也是美好的。”
“那就試着談個戀愛唄。”她都二十三了。也不知道談過了沒。沒有正經談過戀愛的人,人生是不完整的。
不說什麼愛情的美好。而是戀愛中戀人相處和婚後夫妻相處是兩碼事。人在戀愛和婚姻兩種狀態中得到的感悟是完全亦一樣的。
戀愛是酸和甜,婚姻確實苦和甜。戀愛是奔着甜去的,要是舉得不甜,散了就是。婚姻是早就準備好可能要吃苦的,你通常不會覺得婚姻生活不如想象中甜美就離婚。
畢竟戀愛分手,最多就是失去了初戀。而離婚後,卻要人口信息上記錄上離異兩個字。下次再結婚,也屬於再婚。
雖說如今再婚也沒什麼。只是對於華國人來說,婚姻的失敗後續影響遠遠大於分手。
寧子欣的心理始終有些問題。耿植卻希望她能走出來,不要只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談戀愛,只要找的不是渣男,大概能讓她成熟一些。
寧子欣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對了,剛纔嚴逸說,我的新專輯能不能也讓華濤跟鼎雲聯合發行呢。”
耿植皺眉,問:“他怎麼問你這個?”
寧子欣雙手食指點這兩頰,歪着腦袋甜笑說:“大概是覺得我長得傻白甜吧。”
耿植笑罵,說:“裝,在我面前裝。”
不過他也不想在外面談這事,說:“到我辦公室說。”
進了辦公室,耿植坐下就問她:“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