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凌晨一點之前修改）
《邊境風雲》的宣傳計劃中，虞城是非常重要的一站。因爲這裡是華國娛樂業的真正中心。換一句話說，這裡的娛樂八卦媒體最多。
想要宣傳電影，虞城幾乎任何對票房有點野心的電影都不會錯過的一站。
耿植在這部電影中有出演，在宣傳上自然也會盡心。
他跟虞城電視臺打了招呼。這個招呼沒有通過李琪。
現在如果不考慮李琪的關係，虞城電視臺也肯定會賣他面子。畢竟這幾年虞城電視臺因爲他給出的節目算是成爲國內最受歡迎幾個電視臺之一。
他要一期電影宣傳節目，虞城電視臺自然不會不給他面子。
節目計劃要在大半個月後在播出。但是導演李震在虞城還有另外一項宣傳活動。
在京城錄製玩宣傳節目後，李震就帶着人來到了虞城。宣傳活動，耿植沒出席。不過當天晚上虞城電視臺錄製的節目，他卻不能不出席。
而且電影主要的演員都出席了。
說起來這部電影的主要演員中，最惹人眼的，不是男女主演。
而是女二號婁筱雲。
節目錄制結束後，耿植作爲地主，邀請節目組的主持和導演和劇組成員一起吃宵夜。
酒有，但耿植沒有要太多，十幾個人一人和一點就是了。
耿植自然成爲了敬酒主要目標。
一大桌子人，到也沒人擺什麼譜。李震坐在耿植左邊，他看耿植只叫了兩瓶酒，也知道耿植不打算喝酒，而且他也知道耿植沒有什麼大架子。
他讓李沅給耿植敬酒，對耿植說：“耿總，我這侄女兒進了這一行，以後還請耿總多多關照。”
耿植也奇怪李沅之前還說是因爲在京城居住，跟着李震跑充當助理也算是正常。但這次來虞城還跟在身邊就有點不正常。
他拿起酒杯抿了一下，說：“好說。不過有李導照看着，李小姐的星途肯定會走得很順。”
李震看其他人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安靜了下來。他苦笑說：“耿總，其實現在這環境，我自己都有些自身難保了。”
耿植楞了一下，說：“這話怎麼說？”有人要封殺李震？
李震的名頭雖然不顯，但《邊境風雲》的拍攝過程看，能力還是很強的。難道又有人仗勢欺人。
“現在圈子裡看起來是復甦了，投資也多了。不過實際上很多的劇都是經紀公司的自制劇。這樣的劇……”
李震搖頭說：“演員就不用說了，都是各家公司自己的藝人，或者是投資方的藝人。導演自然也是他們自己人。”
耿植回想一下，還真是那樣。去年開始投資拍的電影或者電視劇，從數量來說，大多數都是娛樂公司的自制片。
也就是投資娛樂公司自己佔大頭的片子。
那些片子投資也不少，而且也有外來資本。但外來資本的比例不高。
真正主要由外部資金投入的製作計劃好像還真不是很多。
用一句話說就是，娛樂圈外部投資的資金量確實是有所回升了，製作計劃的數量也確實在增加。但是現在的娛樂圈，主要還是自嗨。
耿植想到這個，不由笑了笑，說：“就算是自制片，也不可能從自己公司藝人中找到所有角色的演員。”說起來，去年耿氏就拍了不少自制片，還好，成績和口碑都還算不錯。
今年耿植也是這麼個打算。
李震笑着說：“耿總你是以耿氏的做法去度其他公司的心胸。”
他嘆了一口氣，說：“其實也有兩個自制片劇本邀請我執導。但我看了劇本之後就拒絕了。那兩個劇本的角色完全是爲了將自己公司藝人塞進去設置的。有那樣的角色，劇情上的編排就不太好看了。”
他不願意接，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他一個外來的導演，在照片人制的劇組，怎麼去管他們一個公司的人？
他可不是什麼一言九鼎的大導演。
而現在，他拍完《邊境風雲》已經兩個月了。卻一直沒有劇本找他。他也瞭解到，很多同行也在面臨這高不成低不就的局面。
真正用心的製作計劃，沒人找他們這些導演。那些不被看好的自制片他們不敢冒險，以免拍出了爛片，影響自己的口碑。
這麼一來，他有好幾個朋友已經閒了半年多了。
“好些同行已經有大半年沒接到工作了。而且很多演員朋友也打電話來問有沒有角色。好些個都是有數年甚至十年以上演齡的演員。他們也都說現在閒下來了。”
耿植沒想到竟然還有這個說法。他看向婁筱雲，她怎麼劇本接都接不完。
婁筱雲笑着：“現在角色競爭確實更加激烈。自制片之外，一些之前只接主角演員，現在二號三號也會考慮。很多人也已經接受市場片酬下降的現實。”
李沅已經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耿植和三叔說了那麼多。她也小聲說：“耿總，筱雲姐說的沒錯。我以前還能接些三號角色。但是現在三號角色都要和一些知名演員競爭了。”
耿植皺眉，說：“現在演員片酬不是又開始回升了？”
《邊境風雲》的男主角笑了，說：“耿總可能是沒注意，高片酬的都是那些自制片。”
耿植挑眉，笑着說：“原來是這樣。”
李震笑着搖頭，說：“現在圈子裡看着是出現暖春，但我看着是要來一場倒春寒了。”他說到這裡，又推薦自己侄女。“我這侄女品行還過得去。喜歡拍戲，也懂得努力。以後還請耿總關照一二。”
耿植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在這麼多人面前，就算假意也應承了下來。至於是不是真要關照，以後再看吧。
他心裡想着的是，看來他還是經驗不足。而喬曉芬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助理。所以收集到的資料竟然沒有關注到自制片這個大問題。
這讓他對娛樂圈的形勢有了一個錯誤的判斷。
這個錯誤，主要的原因在他。他也不會責怪其他人。
第二天上班後，他就讓喬曉芬重新收集圈子的信息。
喬曉芬聽說了自己之前的總結竟然有那麼大的漏洞，已經準備好迎接老闆一頓罵的，結果只聽耿植說：“你重新做一份詳盡的分析報告。儘快交給我。”
喬曉芬也賣力，僅僅過了兩天，就將一份報告交給了耿植。
他看過報告後，整個人陷入了沉思。這份報告如果總結了華國娛樂圈的真是情況，他之前作出的判斷確實有很大的謬誤。
但這個謬誤對他的計劃，倒是不會造成負面影響。相反，可能還會帶來一些助力。
耿植現在也明白過來了，前兩年娛樂圈的震盪影響並沒有真的就此過去了。相反，影響現在纔開始真正顯現出來。
現在圈子裡這種復甦，很大程度上先前那股勢力的垂死掙扎。
兩年前，因爲娛樂圈的大丑聞，讓娛樂圈陷入寒冬。很多流量藝人無片可拍。好不容易市場回暖，那些經濟公司開始想辦法挽救一些沒被輿論淹沒的流量明星。
但是對於那些人來說，寒冬已經形成。除非他們放下架子，去演真正適合他們演技的小角色。要不然他們根本沒有多少機會。
而偏偏耿氏在那兩年自制片賺的盤滿泊滿。
另外耿氏的藝人，看起來也像是流量藝人——好些個藝人的粉絲都是在短時間內暴漲。
他們可能是想學耿氏。試着靠着自制片賺錢的同時，將自己的藝人捧起來。
因爲娛樂圈的寒冬到來，圈內片酬行情大跌。一些藝人並不是很甘心。他們觀望着，看市場是不是會將片酬升回來。
但很遺憾，市場片酬行情不僅沒有向上，甚至在向下。
從喬曉芬的總結中，耿植看到一個數據。
…………
李沅已經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耿植和三叔說了那麼多。她也小聲說：“耿總，筱雲姐說的沒錯。我以前還能接些三號角色。但是現在三號角色都要和一些知名演員競爭了。”
耿植皺眉，說：“現在演員片酬不是又開始回升了？”
《邊境風雲》的男主角笑了，說：“耿總可能是沒注意，高片酬的都是那些自制片。”
耿植挑眉，笑着說：“原來是這樣。”
李震笑着搖頭，說：“現在圈子裡看着是出現暖春，但我看着是要來一場倒春寒了。”他說到這裡，又推薦自己侄女。“我這侄女品行還過得去。喜歡拍戲，也懂得努力。以後還請耿總關照一二。”
耿植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在這麼多人面前，就算假意也應承了下來。至於是不是真要關照，以後再看吧。
他心裡想着的是，看來他還是經驗不足。而喬曉芬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助理。所以收集到的資料竟然沒有關注到自制片這個大問題。
這讓他對娛樂圈的形勢有了一個錯誤的判斷。
這個錯誤，主要的原因在他。他也不會責怪其他人。
第二天上班後，他就讓喬曉芬重新收集圈子的信息。
喬曉芬聽說了自己之前的總結竟然有那麼大的漏洞，已經準備好迎接老闆一頓罵的，結果只聽耿植說：“你重新做一份詳盡的分析報告。儘快交給我。”
喬曉芬也賣力，僅僅過了兩天，就將一份報告交給了耿植。
他看過報告後，整個人陷入了沉思。這份報告如果總結了華國娛樂圈的真是情況，他之前作出的判斷確實有很大的謬誤。
但這個謬誤對他的計劃，倒是不會造成負面影響。相反，可能還會帶來一些助力。
耿植現在也明白過來了，前兩年娛樂圈的震盪影響並沒有真的就此過去了。相反，影響現在纔開始真正顯現出來。
現在圈子裡這種復甦，很大程度上先前那股勢力的垂死掙扎。
兩年前，因爲娛樂圈的大丑聞，讓娛樂圈陷入寒冬。很多流量藝人無片可拍。好不容易市場回暖，那些經濟公司開始想辦法挽救一些沒被輿論淹沒的流量明星。
但是對於那些人來說，寒冬已經形成。除非他們放下架子，去演真正適合他們演技的小角色。要不然他們根本沒有多少機會。
而偏偏耿氏在那兩年自制片賺的盤滿泊滿。
另外耿氏的藝人，看起來也像是流量藝人——好些個藝人的粉絲都是在短時間內暴漲。
他們可能是想學耿氏。試着靠着自制片賺錢的同時，將自己的藝人捧起來。
因爲娛樂圈的寒冬到來，圈內片酬行情大跌。一些藝人並不是很甘心。他們觀望着，看市場是不是會將片酬升回來。
但很遺憾，市場片酬行情不僅沒有向上，甚至在向下。
從喬曉芬的總結中，耿植看到一個數據。
“去年全年，成功發行的影視劇中，演員片酬佔製作預算的31%。較前年下降3%個百分比。其主要原因是因爲，藝人在競爭主演角色時，不乏自降片酬的情況。同時也有人願意接受票房分紅這種片酬結算模式……”
而今年一些藝人再次拿到高片酬。
“自制片主演片酬在三千萬到八千萬之間，電視劇單集片酬在四十到七十萬之間。而非自制片中，一線藝人電影片酬在三千萬到五千萬之間。電視劇單集片酬爲二十到三十五萬之間。”
這兩項數據已經說明，今年重新擡頭的片酬，根本就是自制片哄擡市價。想要將市場行情重新來回來。
耿植倒是不關心他們會不會成功。他在考慮另外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