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琴魔》劇組在《一週星聞》做出澄清,輿論背後又有人推波助瀾。那些污衊也煙消雲散。周川的人氣水漲船高。
轉眼間就到了聖誕節。
聖誕節在華國並非正式法定節日,但法律有時候還是要輸給商業。華國的聖誕節的商業氣氛之濃烈不必春節差。
這天晚上,《琴魔》正式上映的時間。對於鄧導這種地位的導演,執導的電影如果還要點映試影,簡直就是侮辱。所以這是要全球公映。
因爲前幾天的“潛規則”事件,耿植和周川露了一陣臉。鄧導就將他們兩人臨時參加公映式。
不過兩人都是第一次參加電影公映。而且人氣在圈子內不能完全代表地位。兩人就是一個襯托。其實也沒有他們多少事。
在這個時候,耿植很有《浮誇》中那句“站着如嘍囉”的感覺。
不過他也不覺得失落。
在來之前他和周川就預計到這種情況。
他們其實沒有來的必要,但鄧導開口了當然要來。來了,也算是露了一次臉。
公映前流程結束後,電影正是放映。耿植才坐下沒多久。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是寧子欣打來。
嚴氏的新手機也是今天正式上市。寧子欣作爲其中一款的代言人,要參加現場宣傳活動。
耿植本來想與寧子欣一起去的,但宣傳時間和《琴魔》公映時間衝突了。他只好讓寧子欣自己去。
這回寧子欣打電話來,大概是參加完活動特地給耿植說一聲。或者說些參加活動的事。
他拿着手機走到無人處接通了電話。對面傳來的哭聲,讓他心裡一擰。
“哥,我怕!”寧子欣哭着說。“你來接我!”
“發生什麼事了?你在哪?包芹她在不在你身邊?”
耿植說話時,已經大跨步朝影院外走。
“我在南麓大道,嚴逸的別墅。”寧子欣哭着說。“我不知道門牌號!”
耿植心一沉,說:“他欺負你了?別怕,我這就過來!”
“哥,你快來。我怕!我好怕!”
耿植飛快跑出影院,卻一直沒敢掛斷電話。
來到街邊,正好看到一輛出租車被一個對男女攔下了。他快步上去,也不管那男人咒罵,搶着上了車。他對司機說:“師傅,南麓大道。開快點,趕着救人!”
司機一聽,馬上踩了油門,出租車就竄了出去。
耿植對寧子欣說:“子欣,我先掛電話問一下人門牌號。”
“嗯!”寧子欣似乎平靜了一些。“哥,你快點來。”
耿植掛斷了電話,想都沒想就撥了李琪的號碼:“李總,你知道嚴逸在南麓大道別墅的的門牌嗎?”
“195號。”李琪的聲音有些怪。
接到耿植的電話時,李琪也正在南麓大道的家裡。她剛泡完澡,一邊敷面膜一邊看書:“你找他有事?”
結果,她只聽耿植說了一句“謝謝”,電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耿植掛了電話,一邊對出租車司機說:“師傅,去南麓大道195號。”一邊又撥通寧子欣的電話,說:“子欣,別怕!我很快就到。”
他擔心寧子欣因爲恐懼做什麼傻事。一路上不敢掛斷電話,也不敢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南麓大道距離影視城不遠,屬於一個半山別墅區。住在這裡都是有錢人,而且並不是商業區,一路上紅綠燈不算多。
出租車司機聽着耿植在電話裡說的話,也相信是真有急事。他將車子開得飛快。十幾分鍾後,車子就停一座莊園式別墅前。
耿植塞了一百塊錢給司機。等司機反應過來前,他人已經下了車。
司機扭頭看時,耿植已經快步跑過馬路,來到門前也沒停下,三兩下竄翻過別墅外的鐵欄門。
司機一看。心想這是要出事了?他馬上開動汽車,走了!
耿植翻過鐵門直接跳下地朝別墅跑。別墅院子裡就響起了狗吠聲,一條巨型犬迎面朝他衝過來。
那大狗朝耿植飛撲。
耿植腳步不停,一腳飛起,一個鞭腿掃中狗腰。那頭狗一聲悲鳴,橫飛出三四米遠才落地,又地上翻滾了幾周撞到一個樹幹才停了下來,只嗚咽着再站不起來。
解決了狗,耿植毫不停頓,繼續向前跑。
沒跑兩步,別墅的側邊衝出兩個人,其中一個朝耿植喝令:“站住,別動!”
耿植聞聲,直接朝那兩人衝過去。
那兩人見狀頓住腳步,伸手進懷裡。
但耿植更快,在他們將手裡抽出來之前就衝到對方面前,右手一個勾拳,右腳一個彈腿。
那兩人一個直接轟然倒地,另外一個倒飛出去。兩人到底後,都不再動彈。
解決兩人後,耿植也沒停留。他直接衝到別墅大門前一腳踹出。
“砰”的一聲,兩扇厚重的紅木大門洞開。
他直接衝進別墅。
看到嚴逸坐在沙發,耿植才站定了。他扭頭看了一眼斜後方拿槍指着自己保鏢,回頭冷聲說:“嚴逸,子欣呢?”
嚴逸擡頭,看他一眼,說:“在二樓!”
耿植三步當一步,幾個跨步就上了二樓,大聲喊:“子欣!我來了!”
他大聲叫了幾聲。一個房門開了,寧子欣衝出來:“哥。我們回去!”
耿植將她推開一些,看她衣服雖然整齊,但雙哭眼腫了,頭髮亂了,脖子上還有一個不正常的淤痕。
寧子欣現在的樣子和她天天叫自己哥的樣子,兩者在他腦子裡就如同太陽表面的磁弧碰撞,頓時“哄”的一聲炸了。
他用最後的理智說:“你先留在這裡!”話音剛落,人已經轉身朝樓下竄下去。
那個保鏢本來正要出去看看外面兩人的狀況,聽到聲響轉頭就看到耿植一臉煞氣從二樓掠下朝嚴逸從過去。
他心裡一驚,正要舉起手槍制住耿植。
嚴逸也感受到耿植的戾氣。耿植雖然空拳赤手,但給他的死亡威脅更甚於的被槍指着。他下意識站起來要退避。
耿植已經紅了眼,但他還沒完全喪失理智。知道不制服這個有槍的保鏢,自己隨時可能會挨槍。
保鏢槍還沒舉起來,迎面飛來一個龐然大物。
一個單座沙發被耿植一腳踢飛,翻轉着朝他撞過來。
沙發擋住在他與耿植之間,他無法瞄準耿植。
他一個下蹲,只覺一陣狂風在頭頂掠過。沙發轟然撞牆。
他還沒來得及直起身。耿植又一腳踹中沙發前紅木茶几。紅木茶几帶着刺耳的摩擦聲,在地上旋轉着朝保鏢高速朝保鏢撞過來。
保鏢倉促間飛起一腳將茶几踢到一邊。堪堪避開茶几,一個拳頭已經朝他當胸襲來。
避無可避之下他急忙含胸倒退。
耿植一拳落空,反身一腳掃出,將保鏢剛舉起的手槍踢掉。空中轉體,另外一腳又彈起向前蹬出。
保鏢這次連退避都來不及,只來得及雙手交叉擋在胸前。
耿植一腳踹實。
保鏢只覺被巨錘擊中雙臂。雙臂重重撞到胸口,他悶哼一聲,禁不住倒退了的四五步才站立穩。
不等他站穩。耿植已經再次欺身而上。
耿植速度之快,讓保鏢感覺面前敵人人還沒到,拳頭已經臨身。保鏢就感覺自己像是一頭面對猛虎的羚羊,雖然有尖利雙角卻毫無用武之地。
保鏢氣勢不如,更失去先機,勉強招架了兩下,腹部就重重捱了一腳。他倒退數步得後背頂牆才勉強站穩。
耿植得勢不饒人,一個勾拳朝保鏢太陽穴轟去。
保鏢雙手剛擋了耿植幾下重擊,已麻木到舉不起來。以耿植的力道,如果這拳打實了,保鏢就算不腦袋開花也要腦溢血。
正當個耿植的拳頭要和保鏢的頭接觸時,他突然聽到寧子欣驚恐叫着:“哥!嚴逸沒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