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植不僅接到了李琪的電話。
歐四額打了電話找他,爲的同樣是《蒙面歌手》。
歐四急吼吼地問他:“《蒙面歌手》肯定有第二季了吧!是那麼時候開始。過年後就可以開始了吧。”
耿植對他這個問題有些無奈:“四少。我是很想要有第二季、第三季。就算後續,也要先經過總結,解決第一季遇到的問題才能開始策劃第二季。現在談這個,還太早!”
歐四的目的就是可不是想談這些。他笑着說:“反正我不管,第二季你得給我留個名額。”
“給夏子悅?”耿植開玩笑說。“你有把握明年你還能和她維持現在的關係?”
“別給我烏鴉嘴!”
歐四笑罵說:“我現在是很認真的。你沒看我最近連二少的聚會也去的少。”
耿植失笑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去得更少。而且這種事,你沒必要跟我說。你該讓夏子悅知道。”
歐四沉默了一會,反問:“你覺得我能讓她知道這些?你以爲我傻啊。”
女人如果真的在乎你,也許會看你爲她不去出去鬼混了,但心裡會更加在意你曾經是經常鬼混的人。這樣的人不可信。
如果不在意你的女人,這個事說不說都沒關係了。反正就算兩人在一起了,也只是爲了生活。其它一切,只要不影響她作爲你身家半個所有人的地位,你就算包養小三小四,她都不在意。
耿植哈哈笑着說:“你說了,至少可以看出她是不是在意你。而且如果你們真在一起了,這樣的事,你以爲她會不知道?”
歐四無語,說:“不開玩笑了。反正第二季,給我留一個名額。還有什麼時候讓子悅上現場嘉賓?這兩週行不行?”
“這個真沒辦法。鼎雲一天錄製三期,所以前三期都是同一批嘉賓。一週一期。現在就算錄製了,也至少要等到第四期才能播出。”
歐四一聽,說:“一次錄製三期。你們就不怕觀衆看出現場觀衆都是同一批人。”
“那也沒關係啊。反正每一期都是三個不同歌手在比拼。三期同一批觀衆,也不會影響公平性。”
“你們就沒想過錄制了也可以將播放的次序調整一下。比如第二期第三期放到之後?”
耿植啞笑,說:“何必那麼麻煩?”
“怎麼就是何必?那太有必要了!一臺好節目當然要儘可能給完美。”
耿植考慮了一下,說:“我跟李琪說一下。對了,明天會進行第二次錄製。夏子悅原先是計劃什麼時候上節目?”
“她最近在拍戲。所以開始時是約定在最後三期。”
“問她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如果有,她就加插進現場嘉賓團隊。”
“加插啊?會不會讓人說她蹭熱度?”
耿植笑着說:“誰說?而且做不會蹭熱度的藝人不是好藝人。你跟她說一下。她要有空,我就跟節目組說。錄製時多給她分量。錄製好了,週日就播出一期。”
“謝了,哥們!我這就跟她說。”
“你們決定好了就給我電話。”
本來現在這種情況,不管是現場嘉賓還是歌手,誰先播出,誰就能趁着這個全民關注的熱度增加更多的流量。如果臨時調整播放次序,對第一次錄製的歌手特別不利。
但耿植必須給歐四這個面子。
歐四可是給了他兩個大人情。他得還。
而且歐四這個人,他覺得可交。交朋友,不就是我幫你你幫我?
夏子悅明顯比歐四更明白如何娛樂圈混,歐四打過電話來說她明天晚上可以抽出時間去錄製。
她就又自己打了電話來跟耿植道謝。
這樣的藝人,耿植喜歡。
有情商!
有情商的演員,通常會混的比較好。原因就是演戲其實靠的不是智商,而是情商。
爲了這件事,耿植特地上了頂樓跟李琪商量。
李琪很奇怪他突然上來了。這不剛打過電話不到半個小時?
“怎麼了?”
耿植坐下後說了夏子悅的事。
李琪皺眉,說:“調整播出的次序?可是分調整那一期。”
這第一輪小組賽一共六期,每一期都有鼎雲和耿氏的藝人,不管是將哪一期調到後面都不好。
耿植對這個問題也有考慮:“將周川那一期調到後面,將施毅那期前移,子欣那期挪到後面。”
“這樣安排會不會影響節目?”
“應該不會。我讓施毅提前唱新歌。他的歌唱得其實也很不錯,又是新歌,話題應該少不了。對節目熱度影響不會太大。第三期讓周川也肯定會唱新歌。連續三期都有個歌手唱新歌。只要他們唱的不是太差,節目的關注度也就穩定下來了。說不定效果會更好。”
李琪想了一會,點頭說:“那行。子欣那一組,另外兩個歌手,我會讓節目組跟她們說。不過子欣你親自去說。不然她又得鬧我了。”
耿植笑着說:“我會跟她說清楚的。”
寧子欣大概也不會在意什麼時候播出,但那丫頭心思敏感得很。不說清楚了,不知道會瞎想什麼呢。她可是認定這個世界是圍繞她轉動的一個夢的女孩子。
他看李琪辦公桌上一堆等着處理的文件,說完這件事就走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耿植就叫來了在訓練室的寧子欣。
寧子欣今天主要是在練歌。穿得很休閒,也很俏皮。
耿植看她眉目中藏不住的笑意,就問:“撿到錢了?這麼高興?”
寧子欣雙手撫上臉,說:“有那麼明顯嗎?”
“要不要鏡子?”
寧子欣放下手,坐下說:“高興難道不好。哥你還想要我愁眉苦臉的不成?你叫我來有什麼事?是看不得我高興?”
“是想說一件可能讓你不那麼高興的事。”
寧子欣認真起來,問:“你說。”
“你在《蒙面歌手》出場次序要後延。”
寧子欣楞了一下,問:“爲什麼?”
耿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歐四的要求,然後說:“我得還他一個人情。”
寧子欣撇嘴,說:“就是我和芸姐正在談的那個的口香糖代言?不是還沒拿下?”
“不管怎麼說,他都幫了大忙!”
寧子欣點頭,說:“那倒也是!”說完,她又笑了,說。“其實後延就後延吧。我覺得我唱得比你還好聽。你都火了,就算後延了,我的兩首歌播出後,肯定比你還火!”
耿植“嗯”了一聲,很正經地的說:“火了,請我吃飯!”
寧子欣嘟起嘴,說:“你是在提醒我沒請過你吃飯?”
耿植想了一下,點頭說:“你不說我都沒注意。我認識你兩年了,你還真沒請我吃過飯。別說請吃飯,連瓶水都沒請過!”
寧子欣哈哈笑一聲,說:“怎麼可能,肯定是你記錯了。我記得我們還住出租屋是,我就請你吃過鹽焗雞爪的。”
耿植記性比她還好:“當時某人要吃東西,都是讓芸芸幫她買的。而且經常忘記給錢。你確定那是你請的?”
寧子欣眨眼:“那次我肯定給了芸姐錢了!”
耿植笑說:“好,看來不是你沒請我吃過東西。倒是我忘了跟你說一聲謝謝了。”
寧子欣打着哈哈,站起來說:“不客氣了啦。哥,你忙。我繼續練歌。”
說着,她像兔子般溜了。
耿植看着門砰的關上了,又拿出了電話跟婁筱雲說了她有一期節目要後移:“記者可能會問你這個問題。你可以造些話題出來。只要不太嚴重就行。”
再說寧子欣逃出了辦公室。
她那鬆了一口氣的神態,讓喬曉芬很好奇。
寧子欣現在是圈內的一線女星,但人緣很好。而且她在公司裡時間可能是公司所有一人在中最多。
她沒什麼架子,公司普通職員,她都能開幾句玩笑。
喬曉芬和她很熟:“子欣,你又惹老闆生氣了?”
寧子欣搖頭:“不是啊。完全是他太小氣。”
喬曉芬抿嘴笑。誰不知道耿植將寧子欣是當做妹妹疼的?
寧子欣笑着說:“我先去練歌了。”
她走了兩步有停下,回身說:“曉芬,我明天讓人送幾箱礦泉水來。以後,你幫我每天送一瓶進去。”
喬曉芬一臉的懵逼,不知道她這是弄那一出:“啊?”
寧子欣也不解釋,雙手合十:“拜託拜託!”
喬曉芬笑着說:“好。我會記得的。”
寧子欣交代好了,笑着往訓練室裡走,心裡盤算是該買兩塊錢一瓶的好,還是要買兩塊半一瓶的。
她剛打開訓練室的門,在裡面呆着陽秀就告訴她說:“子欣,剛纔芸芸來電話找你。”
“有說是什麼事嗎?”
陽秀將手機遞給她:“她說等你回來了就給她打電話。”
寧子欣趕緊接了電話回撥了馮芸芸的號碼:“芸姐,你找我?”
那頭的馮芸芸正在看劇本:“啊,上次你不是說要湊錢,你那邊現在弄好了沒有?”
“還沒呢。不過也快了,嚴逸說可以幫我找人打理。”
寧子欣說着就笑嘻嘻說:“芸姐你要是方便,現在先給我也行的。”
“總要有個賬號轉進去啊。總不能直接轉給你,那麼大一筆錢轉賬,會被查的。”
寧子欣一聽,說:“那就等嚴逸那邊弄好了再說吧。”
馮芸芸笑着說:“你不是挺討厭嚴逸的,現在是改觀了?”
寧子欣撇嘴,說:“他還是那麼討厭,不過我姐和姐夫現在事情也多,不好麻煩他們。我二哥公司的事也忙得很。那傢伙天天閒着看劇本的,還要纏着跟我對戲。他那麼閒,讓他做點事,就當是我陪他對戲的酬勞了。而且,他雖然挺討厭的,但我覺得他大概不會黑我們那點錢的。”
馮芸芸哈哈笑着說:“是,他可能很討厭,但確實不會昧了你的錢的。”
這丫頭,嘴巴里說這“討厭、討厭”的,心裡的信任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她也沒打算多說,免得這丫頭生她氣:“那等弄好,你就跟我說一聲。我將錢轉過去。”
寧子欣連連點頭,說:“嗯嗯,應該很快的。只要那傢伙找到了管理的團隊就可以了。”
“你之前說還要找其他人籌錢,都找到誰了?”
“我師父和川哥已經同意出四千萬。我出了五千萬,你出兩千萬,馬成哥也答應出兩千萬。我姐和姐夫答應出五千萬,我二哥也是,嗯……那傢伙說要出一億。其他人,可能也沒多少錢的,所以暫時沒說。想着等嚴逸那邊弄好,再跟他們說,多少都沒問題。”
馮芸芸有些驚訝:“你還沒跟耿植說?”
“還沒呢。公司現在不是連拍電影都沒錢了?我就沒打算跟他說。”
馮芸芸有些無語,說:“你管他有錢沒錢。總要跟他說啊。說不定他根本就是在哭窮,你忘了忙着要娶李總呢?不拍戲,只是沒時間。”
“也是吼!”寧子欣哈哈笑着說。“不過,等我們弄好,在跟他說也一樣的。哥是個好人,如果他真有餘錢,肯定也會出一些的。”
她頓了頓,又說:“不過也不一定呢。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小氣,竟然還惦記我一直沒請過他吃飯。”
馮芸芸來了興致,手裡劇本隨手一丟,雙腳收上沙發盤坐着。標準聊八卦姿勢:“哎,他說什麼了?”
“他說認識我兩年了,我沒請過他吃飯,甚至連瓶水都沒請過。我說請過他吃雞爪。他還記得那是你給我買的。”
寧子欣也直接在地板上盤膝坐下了:“你說哪個男人會這麼小氣記得這點小事。他也不想想。沒錢的時候,我根本請不起。等我有錢,他整天和琪姐親親我我的。我那好打攪他們?嘿嘿,今天我跟曉芬說了,我讓人送了幾箱水來,讓她記得每天給他送一瓶。哼哼,我打算送中瓶的怡和,兩塊錢一瓶呢。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馮芸芸聽完她吐糟,哈哈笑了一陣,有些感嘆說:“說起來,那個時候,我們住在一起,其實也挺開心的。”
寧子欣卻不那麼認爲:“現在更開心。有錢了,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又可以做更多事!”
馮芸芸心想,也就你會以爲還和以前一樣。
但她知道寧子欣在依賴的人面前更像個孩子。不過,大概也正是這樣的寧子欣纔會讓他們願意接近。
寧子欣擡頭看了一下掛鐘,問:“芸姐,你在家呢?”
“嗯。我們老闆鬧出了一個大動靜,連累我們這些小藝人都不敢出門了。只能在家裡看劇本。”
“是什麼劇本?”
“不就是我們的《超級大腦》。”馮芸芸問她。“你最近不會都忙着練歌了吧?再有半個月就開拍了,到時候可別被我壓了。”
說到演戲,寧子欣沒怕過誰:“哈,誰壓誰還不知道呢。嗯,我是攻,你是受。劇本就是那個意思。”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