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姍兒一陣忙碌,過了好半年,總算是弄好了,辰時已經過了,雖然免不了被責罵,但還是笑嘻嘻的和她邊走邊說。
今天的天氣無疑是好的,太陽比以往早一點起牀、上崗。即使才9點過,我也感受到了溫度,這溫度在秋日裡是難得可見的。
我穿着淡粉色的,有點類似於蓬蓬裙,但是,這絕對不是蓬蓬裙,中間繫着一根粗粗的粉綢,拖到了地上。長長的黑髮被低低盤起,別以爲這是故意的,純粹姍兒手藝不熟練,老師挎,沒法子,乾脆就這樣了。
小路上偶爾會碰到一些枯黃的樹葉,踩上去,聲音乾脆。
總算是靠着問人的本事拐拐彎彎的好不容易到達了目的地。
我一進去,大家齊刷刷的給我行“注目禮”弄得我更是超級羞愧+尷尬,如果當時有一個地縫的話,我一定鑽進去。
我微微咧着嘴,牙齒咬着舌頭,苦笑着找到了一個空位,坐下去,才發現,楓哥哥不在,不過最近也不能這麼坦白吧?畢竟還是個十歲的小P女孩。
“姍兒,麻煩你幫我把禮物給我。”我轉頭對離我有幾米遠的霓姍說。
“是,小姐。”霓姍乖乖的雙手用木盤託着禮物,向我走來。
我站起來接住,一個一個的發禮物,最後還剩下一個,我詭計得逞——
“咦?楓哥哥呢?”我故作驚訝的說道。
“額……”衆人有點兒……氣氛變成了尷尬。
我的心中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他……有事兒……沒來。”紅哥哥趕忙打圓場。
“對啊對啊,他還有任務呢!”白哥哥幫忙說道。
只不過白哥哥幫了倒忙,他說任務讓我聯想到了遇見世清輝那一次,那個神秘的女子。估計,現在比我也大不了好多吧?只不過,應該比我更漂亮吧?
似乎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他們都很知趣的閉了嘴。
早餐吃的很平靜,我幾乎沒有吃什麼,只是啊,我在想離別的時候的那些事兒,那些人兒,那些該笑的,該哭的,那些紅的,黃的,那些永遠都該忘卻的卻永遠也忘卻不了的情景。
楓哥哥,是不是……討厭我了呢?是不是就這樣……永遠走了呢?
黑暗乘機而來,讓我猝不及防,頓時,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在廚房歡喜的挑選着食物,打算和我再吃一頓的姍兒並不知道我以昏倒的事實。
而更加戲劇化的是,我醒來後姍兒真好剛剛回來,我和她吃飯的時候沒有談到這件事。
後來的後來,一切過得還算順利,這一天過得也還算愜意,只不過它的背景是灰黑色。
再後來,我叫姍兒幫我找幾十張紙和筆墨,還有針和線,最好還有牛皮紙。
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我想幹什麼吧?
我用針線把這十幾張紙一起縫起來,然後用我那比慘不忍睹還好那麼一丁點的字在牛皮紙的左上寫上了豎着的大大的三個字——筆記本。在字的左下方我寫了幾豎小字——
心情小記,大事筆記;若有情關事,還依舊從容;不需君道何語,不許君臨畏寒;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心知不知?
已經是,晚上了啊,不知不覺中呢!
“小姐,快點睡了吧!”姍兒溫柔的聲音傳來。
“哦。”我應了一聲,卻沒有睡覺。
我把那本手工書翻開,在第一頁上寫到:
終生尋尋覓覓,命運冷冷清清。
驀然回首,那人早已不在燈火闌珊處。
似乎太悲觀了呢?
“呵。”我突然笑了一下,隨後看了一眼潔白的明月。
再然後我把這本書放在枕下,睡了。
我不會管黑夜有多漫長,只要黎明來到,我就會不惜一切睜開眼睛;
我深深的睡去了,並沒有做夢的我,卻發現——
眼角一片冰涼!
次日的早晨和昨天相比,明顯差了很多,卯時都已經結束了,卻不見一縷陽光。
說實話,我並不太喜歡這件房子的裝扮,還是原來的好。(我回來換了一間)
“哎~”我嘆了一口氣。
“小姐,你怎麼老是唉聲嘆氣的啊!真看不出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反倒是已經經歷過生死離別的人!”姍兒鄒着眉,邊把食物放在桌之上邊說。
生死離別?呵呵,我的靈魂已經重新開始駕馭了一個新的身體所以,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啊~
“嘿嘿~姍兒啊,我想把這屋子給從新給裝一下,你能不能多叫一些人來幫忙啊?”我禮貌的說道。
“呵呵,好啊,當然沒問題!”姍兒笑着跑出去了。
其實有的時候我認爲姍兒很想一個調皮的五歲小孩。
在姍兒去叫人的途中,我仔細打量了一下整件房間,奇怪的發現竟然有兩個正對東西方向的窗子。
“呵,在古代,竟有這樣奇怪的安排。”
我不喜歡這種大紅色的牀,總感覺是死了人的沉重與血濺,而非是有了喜事的那種歡快與高興。
看來,牀要換麼?
突然發現窗簾還不錯,那種深紫色,卻又不顯得死氣重重,上面繡着大方高貴的牡丹,只不過,我討厭那種開得旺盛、開得大朵、開得鮮豔的花,在我的眼裡是炫耀。
哎,果然窗簾也要換嗎?
衣櫃倒是精細,上面雕刻着精細的鳳凰,但是我討厭它那古板的格式,果然還是換成現代的會好一點。
恩~梳妝檯要換!我不喜歡它那又小又模糊的銅鏡,還有那些花紋,爲什麼沒有衣櫃上的細?
哦,我覺得應該加上地毯。
恩,爲什麼沒有屏風?哦~我想我應該不要屏風,應該換成木雕的牆,恩,還是在木雕上糊上一層屏風的紙好一些。
噢!天啊,爲什麼屋頂什麼都沒有掛,我不習慣沒有裝飾品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