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m waiting harm丶還是被拋下了
“霧矢!”恩佑擡腿就想追上去,可是,一雙纖細的手顫抖着拉住了他,他一低頭,格茨清的眼睛裡帶着深深的哀求和恐懼,抓住他的手,根本沒用多大勁,或者說,是不敢用太大的勁,她總是這樣,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錯了事,會讓格茨恩佑離開她。
“恩佑……抱抱我……好嗎……”她的聲音都在顫抖,甚至帶上了哭腔。
…明明格茨清的手沒用那麼大的勁…他可以很輕易的甩開她…然後追上霧矢啊…但是恩佑的目光…落在了格茨清的輪椅上。
要是他甩開格茨清的話……
恩佑不忍心,真的,不忍心。
“恩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的……對不起……”格茨清原本笑盈盈的眸子裡再也忍不住,不住的滲落淚珠,聲音顫抖的更厲害了。
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找到霧矢的
於是恩佑,做出了讓他後悔一生的決定,他沒有追上霧矢而是在原地安撫格茨清。
看來,是永別了呢。
當遠離恩佑視線的霧矢,看見前方涌動着一羣人時,這是她內心唯一的想法,是的,一羣一律披着黑色斗篷,拿着神經十字架,各種各樣銀器的人,他們大密度的匯聚讓人恍若回到了古歐洲,撞見了基督教教徒與惡魔撒旦對峙的局面似的。
雖然這性質與那一樣,只不過,那羣黑色斗篷,不是基督教教徒,而是,驅魔人。
“殺了我就夠了,不要去打擾任何人。”霧矢的背後凝出猙獰駭人的骨翅,渾身繚繞着暗紫色和黑色交織的氣焰,掌心裡幻化出霧蛇權杖的形態,已經多久,沒有戰鬥了,今天,是最後一次吧。
戰爭一觸即發,密密麻麻的聖經誦讀聲,對霧矢來說,像是地獄深處的詛咒,那清澈的聖水,如同可以腐化肌膚的硫酸一般,十字架是他們最好的武器,穿透了心臟可以讓惡魔在一瞬間神形俱滅。
所謂惡,所謂聖,又有什麼區別
那些自以爲是的教徒,比惡魔還要兇殘的屠殺着惡魔。
不過霧矢並不爲此而同情自己。
畢竟埋葬在她手中的人命說有數千條都不爲過。
是的,她就是暴戾至極的惡魔,被鮮血浸染,最終,要被所謂的正義殲滅,埋葬在十字架之下。
或許在驅魔人的歷史裡會爲她添上一筆。
靈氏霧矢,純種惡魔,被人類靈清風所馴化,兇惡至極,被我驅魔人所滅。
只有,這一筆,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證明。
世界上,有那麼那麼多的人,如果她消失了,也沒有誰會發現吧。
月斐塵,你真的,再也找不到我了。
幸好,我沒有害死你。
除了幼矢之外,我最想保護的人,就是你。
十字架刺進身體,有什麼,正在…流失……
霧矢的胸膛,噴出涓涓血液,而她的眼眸也隨之一片血紅。
消失吧,都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