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蛇的速度並不算太快,從那巨蘑菇上游下來的越來越多,它們漸漸的在我們面前形成了一個半圓,看那意思竟然是想要包圍我們。
張海嬌端着槍瞄準了幾次卻是沒有開火,就聽她口氣急迫的說道:“不行啊,我就還剩下十幾發子彈,這裡的蛇這麼多,根本打不過來,還是找別的路出去吧!”
我聽後趕忙朝四周掃視了一圈,手電光被這裡的樹木層層遮擋,並且這個地方面積很大,想要短時間內找到出口着實很難,而我們來時的墓道卻萬萬不能回去,如果被蛇堵進了死衚衕裡,那就等於是自尋死路。
情急之下,我便招呼着張海嬌又把槍背了起來,二人全都在一旁的樹上折下了一根較粗的樹枝,樹棍打蛇、是人們常用的伎倆,只不過我們面對的蛇太多了些!
我一手握住手電、一手舉着樹枝,剛做好準備,最前面的第一排蛇就好似接到了攻擊的命令一般,立刻加快速度朝着我們衝了過來。
“我去尼瑪~!”
我掄起手中的樹枝用力的連續抽了幾下,一時間被我打中的幾條蛇就翻滾在地上扭動起來,這些蛇雖然詭異的很,可它們畢竟是一些小動物,任何一條蛇被我連續抽中兩次就會失去了攻擊能力。
沒用多少工夫,手裡的樹枝就被我抽的變成了一根光桿,還好這是一根鮮樹枝,並不那麼容易斷掉,我和張海嬌就像是瘋了一樣,一邊後退、一邊拼了命的朝地上亂打,一時間‘蛇飛人舞’亂作一團。
“不行啊,這裡的蛇越來越多,我們就是累死也打不完的。”我連續輪着手裡的樹枝,大聲的喊了起來。
張海嬌急速的朝四周看了看,驚聲叫道:“我們應該趕快到達牆邊,即便有出口,也一定在邊上。”
我想都沒想,大聲喊道:“我先在這頂着,你趕快去找出口。”
“要去一起去,你一個人怎麼對付的了這麼多的蛇?”張海嬌不願意離去,在我身後急迫的催促着。
我心道別說我一個人了,就是再來個十個八個的也頂不住啊!現在我的手臂明顯的減輕的許多力道,每一次都要抽好幾下才能把衝過來的蛇打翻。
“別磨蹭了,我的體質不同,你就放心的去找出口,找到了我便與你回合。”我這句話根本就是糊弄自己,其實我心裡很明白,這些蛇根本就不怕我。
“你多加小心……”
張海嬌不是一個行事慌亂的人,她最後朝我喊了一聲,轉身快速的朝着一個方向跑去。我苦笑着搖了搖頭,一邊拼命的抽打、一邊也朝着她跑去的方向後退,暗自祈禱一定要快一些找到出口,否則再這麼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該掛了。
這些紅色的小蛇就真的好似有思想一樣,見我們少了一個人,朝我遊動的速度又快了幾分!我哇哇大叫着不停的抽打,也不知有多少蛇死在了我的樹棍之下,可是漸漸的我就覺得體力有些不支,就連胳膊都快要掄不動了……
也不知張海嬌究竟找到了出口沒有,情急之下我覺得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因爲好幾次都已經有蛇衝到了我的腳下,這樣下去,遲早我會被蛇羣淹沒的!
決定之後,我扭頭便朝着張海嬌消失的方向開跑,緊接着身後傳來一片地面摩擦的聲音,我也顧不得回頭去看,撥弄着樹叢一路狂奔,手電光剛剛隱約的照射到牆壁,就見眼前人影一閃,就見張海嬌氣喘咻咻衝了出來。
“怎麼樣,有出口嗎?”我急迫的問道。
張海嬌顯然是累得要命,招呼我繼續朝牆壁處退,並有些氣急敗壞說道:“這一帶沒有,我估計出口應該在巨蘑菇那邊,可是那裡現在到處都是蛇,根本過不去的。”
我暗罵一聲真是該死,只好繼續拼命的去抽打,時候不大,我們倆的後背就貼在了牆壁上,而蛇羣卻越聚越多、越來越近,最後就變的到處都是!
“葉櫺,對不起……”
張海嬌先是扔掉手裡的樹枝,又把身上的槍解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們是無路可走了,只可惜……我父親沒有救成,卻是又連累了你。”
其實面對這麼多的蛇,我也有些絕望了!只不過不到最後關頭、我還是不想放棄。見手裡的樹枝抽的剩下沒多長了,便朝着蛇羣用力一扔,急速的跑到離我最近的一棵樹旁邊,抓住一根樹枝用力的想要折下來。
這棵樹很特別,樹枝上長了一些如牙籤般粗細的樹刺,我由於太過於着急,手臂卻被那些樹刺劃開了幾條口子,待樹枝折斷之後我也被疼的呲牙咧嘴,手臂上的血緩緩的流了出來。
此時也顧不上疼痛,我甩了幾下胳膊就退到張海嬌身旁。就在我二人準備做最後的拼搏之時,眼前蛇羣卻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地上的蛇顯然還是越聚越多,可是卻都與我們保持着五、六米左右的距離,漸漸的地表就被蛇完全覆蓋形成了一個半圓的包圍圈,可是它們卻都停止了前進,整齊的朝着我倆吐着血紅的信子!
我看着這些密密麻麻擁擠在一起的紅蛇,就覺得心跳加速、渾身哪兒都難受,暗罵這特孃的又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就只圍着不攻擊呢?
張海嬌看了一眼我流血的手臂,突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它們……它們好像是在忌諱你的血,你快看地上……”
聽她這麼一說,我下意識的朝蛇羣停止的地表看去,就見從那裡到我的腳下,地上到處都滴了些我的血,不禁暗歎我這不一樣的體制,難道真是和我的血液有關係嗎?
兩個人又緊張的僵持了一會兒,我很快就發現張海嬌的猜測是對的。眼看着有幾條膽大的蛇朝前遊動了一點,可是一旦碰到我的血、它們立刻扭頭閃到一旁,卻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葉櫺……”
張海嬌就像是看妖怪一樣的盯着我,好似開玩笑般的問道:“你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或者說,你究竟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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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她是被這些蛇折磨有些釋然了,苦笑着回道:“我和你一樣,對我的一切都不瞭解,所以說你爹就是我爹,咱們倆現在還不能死。”
說完我就有些後悔了,聽着怎麼就像是貧嘴一樣!於是又趕緊轉移話題道:“先不研究這事了,它們暫時不敢攻擊我們,不代表會一直這樣,即便真的就這麼耗着、卻也不是個長遠之計啊!”
張海嬌又看了我兩眼,嘆氣道:“辦法我是沒有了,除非這些蛇主動退去,否則數量這麼多,我總不能讓你留着血開路吧!”
我知道她是一定不會讓我那樣做的,不過這個辦法我還真的也想過,只是暫時來說我還不敢確定究竟是不是我的血起到的作用,如果不是,那麼我如果流血衝鋒、就等於是去送死……
……
就在我倆說着話並想着辦法的時候,突然聽見張海嬌一聲驚呼,緊接着她手裡的槍就響了。
這一來嚇的我渾身一個哆嗦,藉着手電的光線,發現她這一槍竟然是打飛了一條相對比較粗的蛇,而那條蛇……剛纔竟然是跳起來飛過來的,如果不是張海嬌手疾眼快,估計她現在已經中招了!
驚嚇之餘,我卻又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見圍着我們的蛇羣顯然是受到了某種影響,此時全都蠕動了起來,看樣子隨時都可能衝破防線。
仔細一看,我就好似明白了一些,由於我的手臂只是劃傷,所以之前留的血並不多,此時地上的那些血跡顯然是已經幹了,估計用不了多久,這些蛇就會再次發起攻擊!
就在我們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突見蛇羣裡猛的又竄起來一條,我想都沒想下意識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樹枝,將那蛇打飛之後,順手就在腰間拔出了我的匕首,舉起來就準備去割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