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的速度特別快,在半空中就已經張開了嘴,嘴巴特別的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完全違揹人體的極限了,嘴角幾乎一下子咧到了耳根上,滿嘴的牙齒竟然已經變成了鋸齒的形狀!!
這種嘴巴結構,光是看起來也知道咬合力非常驚人了,而且他幾乎是直挺挺的衝着我的脖子上過來的!
瘋子!
我知道自己碰上了一個瘋子,這降頭師既然養出了王鬼曼童,那就意味着他親手殺死了自己懷孕的妻子,然後把自己的兒子做成了王鬼曼童,現在又練起了飛頭降,明顯是一個爲了力量不擇手段的貨色!
不過,眼下他朝我脖子撲來,我也不能站在這裡等死,這玩意的的咬合力看着就很驚人,一口咬個結實,怕是我的脖子都得被一口咬斷!!
當下,我舉起百辟刀就朝他腦袋招呼了過去!
據說練飛頭降的降頭師腦袋就跟榆木疙瘩一樣結實,不過我還真就不信邪,想試試它到底是腦袋結實還是我運了殺氣的百辟刀鋒利!
這一刀我下手也快,更狠!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降頭師的那顆腦袋靈活的很,就在我手裡的百辟刀馬上就要落在腦門子上的功夫,竟然完全不遵循慣性的等規則的在半空中很逆天的來了個九十度的橫移,就這麼輕輕鬆鬆的避開了我這一刀,然後繼續朝着我衝了過來。
它能這麼逆天,但是我不行啊!
我還是會受到慣性的影響,這卯足了勁兒的一刀出去,基本上就已經是覆水難收的局面,想抽身躲開已經是不可能了,眼瞅着那降頭師的腦袋直接朝着我脖子旁邊的動脈上咬了過來,我心知自己已經躲不過去了,連忙聳起了右肩護住了自己的脖子。
然後,電光石火間,那降頭師張嘴就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嚓!
我能清晰的聽到自己肩膀上皮肉被咬穿的聲音,那聲音通過我的骨頭清晰無比的傳進了我的耳朵裡,讓人牙酸,巨大的咬合力作用下,我能感覺對方的牙齒幾乎是直抵我的骨頭!
酸、疼!
這一瞬間,百種滋味刺激着我的痛覺神經,我手臂上的力氣也一下子消失了,手裡的百辟刀“哐當”一下子就落在地上,我疼的眼睛都有些發黑了,運起殺氣包裹着自己的拳頭就狠狠朝着掛在我右肩上的那顆人頭猛砸了過去!
嘭!
這一拳我是在劇痛刺激下含恨而發,可以說是卯足了力氣,結果,砸在這降頭師的腦袋上以後竟然只是發出了一聲悶響,完全沒給其造成任何的傷害不說,我的拳頭上面倒是傳來一陣劇痛,骨頭都在發酸!
這降頭師一口咬了我個結實還不算,然後竟然拖着我直接凌空飛了起來,一轉眼就從屋子裡面衝了出去,保持着距離地面兩三米的距離,拖着我就朝遠方衝去!
在經過院子的時候,我聽見了林青和陳煜的驚呼,然後陳煜騰空而起就追了上來,只不過他現在纔剛剛學會控制自己的力量,飛行的速度哪裡能趕得上這降頭師?
不一會兒功夫,我就被帶着飛離了這荒村,來到了黃土崗子的荒原之上。
耳畔風聲呼嘯,因爲速度比較快,在強風中這降頭師的吊在脖子上的腸胃什麼都被烈風拂動了起來,一股腦兒的全甩在了我的臉上,又腥又臭,還溼溼滑滑冰冰涼涼的,我發誓,那觸覺真的是噁心到了極點!
馬勒戈壁!
再這樣下去,我遲早得被他折騰死,我心中暗自咒罵,強烈的求生慾望刺激的我不斷反抗,手裡的拳頭跟雨點一樣朝着銜着我肩膀的腦袋猛砸,我能感覺得到,我自己的左手已經是皮開肉綻了,搞不好骨頭都露了出來,因爲已經完全沒有痛覺了。
可是……總得反抗啊!
眼看着拳頭對他的腦袋根本沒辦法造成什麼傷害,我心一橫,掉頭對着他拍打在我臉上的一截不知道是什麼的內臟就咬了過去!
咔嚓!
一道輕響,緊接着血腥味在我口腔裡面瀰漫開來。
嗚嗚……
這時候,銜着我的肩膀的那顆腦袋嘴裡頓時發出了一聲悶哼,似乎也是感覺到了疼痛,拖着我開始在半空中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有效!
我心中一喜,強忍着噁心瘋狂的撕咬他。
爲了活下去,我真的不介意變成一頭野獸,事實上,在見識了這一行的殘酷以後,我就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了——像個野獸一樣活着,像個野獸一樣戰鬥着。
“小天!小天!”
這時候,花木蘭的聲音忽然在我心裡響起:“他的弱點就在脖子上掛的那些累贅上,一會兒你扯住他的頭,別讓他掙脫,剩下的交給我!”
花木蘭一出聲,我頓時心中一定!
她有這種力量,讓我安心。
這也是她的習慣了,一般我和別的東西鬥起來,她都會選擇坐觀壁上,觀察那東西的弱點,一旦找到出手的機會就會直接發起雷霆一擊!
如今她既然開口,肯定是找到了法子,我當時想都沒想,在半空中猛然翻過了身,右臂擡起,一把就扯住了那可頭顱腦門子上的頭髮,這樣會拉扯到他撕咬我的傷口,但我沒得選擇,反正我的右半身現在基本上已經疼的沒什麼感覺了。
這回,我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死死的扯着他的頭髮,幾乎是用出了吃奶勁!
然後……我看到一縷縷的黑氣就從我胸口的守節砂裡面冒了出來,花木蘭在半空中化形而出,然後右手成爪,在電光石火中一把探出手,直接就朝着這顆腦袋後面掛着的腸胃抓了過去。
她的動作很快,幾乎是直接就扯住了這降頭師的一根腸子!
這功夫,降頭師正拖着我往前衝,而花木蘭則扯着他的腸子漂浮在半空中往後退,如此一來,他的腸子一下就被拉扯的繃直了,足足有五米多長!
“唔!”
撕咬着我肩膀的那顆死人頭當時就發出了一聲悶哼,終於鬆開了撕咬着我肩膀的嘴,掉頭似乎就像回頭攻擊花木蘭。
不過,我哪裡能讓他如願?扯着他的頭髮就往我身邊拉!
這時候,我因爲慣性是呈拋物線形狀往前面衝的,而花木蘭漂浮在半空中扯着他的腸子往後面退,一下子我們兩個人就形成一種“五馬分屍”的態勢,我也終於明白花木蘭讓我扯住他的頭死不撒手了——花木蘭就是要活生生的把他扯斷!!
這降頭師飛頭降明顯還沒有練到家,人類的生命特徵沒有完全消失,準確的說,他的還脫離不了自己的內臟,只要把他的腸胃全扯斷,看他怎麼吸血,看他怎麼活,搞不好當場就會嗝屁!
“啊!”
這降頭師淒厲的慘叫着,他的腦袋離我近我,我甚至都能清晰的看見他的眼珠子都暴突了出來,玻璃體上佈滿了血絲,看着我的時候已經有了哀求,明顯處於劇烈的痛苦中。
現在知道痛苦了?
媽的,咬老子那會兒咋就不想想老子也痛苦呢?
我心裡也是大恨,張嘴就“噗”的一下把滿嘴的血腥噴在了他的臉上。
可能是瀕死的瞬間徹底激發了他的兇性吧,在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的情況下,也一下子變得兇悍了起來,滿臉怨毒的看着我忽然吼道:“寧死也要滅了你們葛家傳承!”
然後,他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在我和花木蘭要活活把他拉斷的功夫,赤紅着眼睛卯足勁朝我這裡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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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殺!
只聽“嘎嘣”一聲,掛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坨內臟血管什麼的一下子就全崩斷了,然後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就跟一條瘋狗一樣,張嘴就朝着我的喉嚨上撕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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