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來,是爲了聯合K黨,攻天道盟!和黑手黨……好像是沒什麼關係!
沒關係,老子還能容這麼一個跳樑小醜在我面前蹦躂?
辱我姐,殺!
威脅我,殺!
辱我隊友,殺!
管他別人說我是佛是魔,心狠手辣又如何?現在,人命在我眼裡真和螻蟻沒什麼區別!
有這三條罪名,今天這個傑克的頭,老子要了!
當下,我一把握住百辟刀的刀柄,當時就準備拔刀直接把這個叫傑克的人斬了,一個黑手黨黨魁罷了,對於西西里的普通老百姓來說或許強大的可望不可即,但對我來說……只需一刀!
結果,我的速度快,一旁的西蒙斯反應更快,快的甚至我都不禁懷疑西蒙斯是不是一直都在關注着我的動作,防備着我出手一樣,我剛剛握住刀柄,長刀“噌”的一下提出一寸多場,雪亮的刀光都已經有些刺眼了,然後就在這個時候,西蒙斯毫無徵兆的就出手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並且整個人斜跨出一步,身子一下子擋在了我出刀的路徑上,這麼一來,我就根本無法出刀了,我要是拔刀,恐怕第一個倒在我刀下的就是西蒙斯,那麼相當於我這一次西西里之行失敗,面對着即將來臨的天道盟龍虎雙榜的爭奪我仍舊是束手無措的局面!
我需要合縱連橫,聯繫大批人,一舉攻入天道盟的訓練基地!
所以,被西蒙斯這麼輕飄飄的一握,然後側身一下子擋在我前面,我還真是沒有一點辦法,總不能真一刀把西蒙斯也殺了吧?那我和K黨的合作,將立刻宣告破滅!
不過,我不動,曹沅他們可就剋制不了了,幾個人一閃,就直接把傑克他們一幫人給圍住了,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伴隨着“咔嚓咔嚓”一連串響動,直接就從懷裡掏出了微衝,對準了曹沅他們。
我不語,只是冷笑,就這三五十號的人,拿把微衝就能威脅到不老屍和伏地武士?太天真了!
傑克也是笑而不語,我不知道他是蠢,還是另有打算,總之氣定神閒的。
唯一慌得,大概只有西蒙斯,西蒙斯一手抓着我的手腕,另一隻手高高舉起,連忙說道:“這裡最起碼也是我的地盤,總該給我幾分薄面的吧?都罷手吧!”
說着,他湊到我耳朵旁邊,壓低聲音和我說道:“現在情況有點複雜,葛兄弟,請你務必相信我,我可以處理好這一切,順利達成我們之間的盟約,請你現在千萬要剋制,就像你在車上答應我的一樣!這裡面真的很複雜,一會兒你和我來一趟,我會原原本本仔仔細細的把這中間的事情給你說的!”
我挑了挑眉,沒說話。
西蒙斯咬了咬牙,又和傑克說道:“不管怎樣,你今天來我這裡這麼鬧騰,你和我之間就註定永遠沒有和平了,我今天不會爲難你,但是……過了今天,我們之間,恐怕就要刀兵相見了。”
我知道,西蒙斯這話,是在和傑克說,同時也是在和我說。
他無疑是告訴我,和這個叫傑克的人之間沒有和平,我要幹掉他,有的是機會,現在不是時機,不妨先忍一忍!!
這個大鬍子,是個腦子極聰明的人。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對着曹沅他們揮了揮手,曹沅他們幾個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回來。
傑克那邊的人沒收槍,他看了我一眼,撂下一句:“從現在開始,你還有24小時的時間。”
然後,他掉頭就走。
經過他這麼一鬧,這場接風宴很明顯是繼續辦不下去了,西蒙斯邀請來的這些人,估計也就是西西里這邊的一些上層社會的吃瓜羣衆,應該不是K黨這邊的人,要不然,看見這種架勢,不會一個個臉上掛着驚慌,幾乎全都躲在角落裡了,K黨成員好歹也是風裡來雨裡去的漢子,膽子不至於這麼小!
不過,面子功夫還得做!
西蒙斯安慰了這些吃瓜羣衆幾句,確保這個名存實亡的接風宴沒有當場破裂,而且能繼續形同虛設的舉辦下去以後,這才拉着我直接穿過宴會廳朝後面走去,在路上他告訴我,要給我引見一個新朋友,我問是誰,他也笑而不語,直到他拉着我進入宴會廳後面的一個光線昏暗的房間裡,我才終於見到了那位所謂的新朋友,對方已經在房間裡面等着了。
這是一個看起來年紀最多隻有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至少,從他的面容來看,恐怕年紀就算是比我大,也大不了多少的,他就默默坐在房間角落沙發上,整個人幾乎都已經窩到柔軟的沙發裡面了,看着非常瘦弱,明明是個男子,卻偏偏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很奇怪的感覺,但是,卻偏偏毫無違和感。
看得出來,他的皮膚應該是非常白皙的,即便這房間裡面光線十分昏暗,他的膚色看起來也十分刺眼,泛着一種病態的蒼白,淡棕色的捲髮非常柔軟,垂落在額頭上,甚至已經微微擋住了眼睛,尤其是那雙淡棕色的眼睛,特別特別的好看,面容也是十分清秀的。
總之,他很柔弱,一眼看上去比絕大多數女人看起來都要漂亮,請原諒用漂亮這個字眼來形容他,事實上,好像也就只有這樣的字眼才能形容他了,如果不是因爲他穿着一身男裝的話,連我都要把他認成是個女人了。
更加讓我驚奇的,是這個人的態度,一看到我和西蒙斯進來,眼眶竟然紅了,當時“噌”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快步走了過來,然後恭恭敬敬的對我鞠了一躬,操着一口比華夏人都更加華夏人的漢語,哽咽着說道:“您就是葛大哥吧,我非常非常感謝您能來見我這一面,感謝您能給我這個機會,有朝一日如果我能走出困境,我一定會傾盡全力的幫助您,報答您今日給予我的友誼和幫助!”
他的聲音,是那種非常有磁性,很中性的聲音,忽然哽咽着說起話,聽起來那股子我見猶憐的味道更濃了。
我滿腦門子霧水,有些想不明白這是來的哪一齣!
就好像是……我已經許諾了他什麼了一樣。
可事實上,我和他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我很肯定,之前絕對沒見過這個人。
“先別急着謝我,好像我並沒有答應你什麼!”
我當下蹙起了眉,不動聲色的站到了一邊,其實也是擺明態度不肯接受他的鞠躬,相信如果他不是很蠢的話,應該是知道我的意思的,沒辦法,他的行爲舉止唐突,總是讓我感覺就跟要訛上我一樣,這心裡頭沒底啊!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攬上事情,蹙眉說道:“你還是先說說你是誰吧?”
“我叫拉斐爾,是西爾維奧的兒子!”
那人恭恭敬敬的和我說道:“不管您答應不答應,只要您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肯來見我,對我來說就是大恩大德!”
臥槽,這麼誇張?
我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扭頭看了西蒙斯一眼,蹙眉道:“這位這是?”
“他啊,一個晚輩。”
西蒙斯的臉上帶上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輕說道:“拉斐爾、西爾維奧……這樣的名字,在西西里隨處可見,但是,如果在這個名字後面加上一個姓氏的話,味道好像就不太一樣了,這個年輕的孩子,他的姓氏是——傑諾維斯!”
我眼角抽搐了一下,這個時候,即便我再無知,也隱隱猜到了這個年輕男子是什麼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