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這座堪培拉大帝的金字塔,絕對是大西國諸多君主的棲息之地裡面工程最爲龐大的一座了,光是山高就足足有一千多米,去掉封土,我估計這下面的金字塔少說也有千米之高,佔地有多廣闊更是無法估算了,這樣的工程我估計也就只有大西國這個史前超文明才能做到了,遠遠超越了古埃及最大的胡夫金字塔,光是往上爬就好懸沒給我和胖子累斷腰,都上氣不接下氣了才堪堪爬上了這座大山約莫三分之二的高度!
“行了,胖子,停下吧!”
我拄着工兵鏟氣喘吁吁的和胖子說道:“如果大西國建造的金字塔結構和古埃及金字塔的結構差不多的話,那麼通風口的位置就是在三分之二左右的地方,正南面中間,十二點鐘方向,準沒錯!”
“聽你的,我對老外的這些玩意不太懂。”
胖子的體能也到了一個極限了,雖說我們休息了一段時間,看上去一個個臉上有了紅光了,但其實都是強弩之末,就跟人死之前的最後迴光返照一樣,全是虛的,說白了就是紙老虎,眼下爬個山就差點把我們兩個折騰廢了,胖子把上衣都脫了,白花花的肚皮上汗水跟下雨似得,在亞特蘭蒂斯之心撐起的白色光罩的照射下,油光鋥亮的,他瞅着自個兒的肚皮一個勁兒的苦笑:“這人胖就是不行,你說哥哥我都斷水兩天了,咋的身上這臭汗卻沒個停下的時候呢?看着這水淋淋的,要是能夠得着,我都想舔肚皮了。”
說此一頓,他也不嫌臊得慌,還舔着個臉調戲上了我:“要不小天哥你來?我瞅着這汗嘩啦啦的流,太可惜啊!”
“滾犢子,老子還憋着一泡尿呢,你喝不喝?”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取出羅盤看了看方向,直接朝着正南面走去:“行了,別磨嘰了,幹活兒吧,只要進了堪培拉的金字塔裡,到底兒了就能找到那條神聖之河了,咱哥幾個就能喝個痛快了!”
胖子“咕咚”一下吞了口口水,一聽有水眼睛都綠了,就連腳步都加快了許多,看的我在一邊暗笑不已,心說曹操“望梅止渴”這招果然是好使的,別說是胖子,就算是我都心裡頭有些期待的。
陰河嘛,就是陰氣重了點,也不是不能喝,就是喝完以後渾身發冷比較酸爽,就跟喝了黃泉水似得,渾身哆嗦,普通人喝不得,但我們這些人喝得,畢竟一天到晚和鬼東西打交道,還能怕的了陰氣?
想想那條地下河,我的心裡又有了期待,不禁加快了腳步,和胖子循着山兜了一圈,大概找到了通風口的位置,然後“鏗”的一下就把手裡的工兵鏟插在了地上,大概化了一塊約莫八九個平方大小的區域,然後和胖子說:“地皮子剔的大一點,畢竟是個只容一人通過的通道,不好確定具體位置!”
“沒問題!”
胖子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就和我動手了。
這座金字塔外面的封土不厚,只有一米厚,而且土質也不是特別硬,裡面很少有石頭,拿工兵鏟往下鏟個七八十公分厚,然後卯足了勁一下子就能插到下面的金字塔墓牆上,頂着墓牆一推,土皮子“嘩啦啦”的就全都被推掉了,相當省力,我和胖子一上手,沒多大功夫就把土皮全都清理掉了,下面就是沾染了黑乎乎的土壤的墓牆!
早就聽說金字塔是個奇蹟,用一塊塊巨石堆起來,中間沒有鋼筋水泥混凝土,但是這些巨石和巨石的縫隙間卻連一張撲克牌都塞不進去。如今真的挖出了一個這麼一座金字塔,我也是好奇的很,於是就湊上去研究了一下,這一研究才知道金字塔是名不虛傳,果然密封的特別好,基本上看不見縫隙,心裡也是暗暗稱奇,這些堆砌金字塔用的石頭全都是青石料子,也就是天然石料,能把天然石料切割的這麼平整,我只能說這是一個奇蹟,最重要的是,這個奇蹟是發生在史前的,這就很驚人了,難怪號稱世界八大奇蹟之一。
“他孃的,好像這些青石中間灌過鐵水啊!”
胖子在一邊嘀咕道:“這勞什子的金字塔整個就一烏龜王八殼子,不找着那通風道,咱們想在這烏龜王八殼子上面打個盜洞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能不能找到不得看你的手藝?”
我斜睨了胖子一眼,說:“看山尋龍聽發丘,探穴進墓靠摸金,咱倆各司其職,大概的位置給你找着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盜洞就得靠你了!”
這話我可不是捧胖子,是真事兒!
地下倒鬥有四派,發丘摸金搬山卸嶺,搬山卸嶺都是民盜,手段前面就說過,真要說個具體的我也再說不出個門道了,但是發丘和摸金全是官盜,我那位老祖宗可沒少提點這摸金一門的功夫,我對他們這一門瞭解到了骨子裡!
看山尋龍,天下誰能超越發丘一門?我們這一門,一首撼山尋龍決能挑翻天下龍脈!而下墓,那就是摸金的功夫了,他們這一門,最厲害的人站在墓頂上就能準確無誤的找到主墓室或者是配室,一個盜洞直抵放着值錢物件兒的地方,要說打盜洞,誰能玩的過摸金校尉?
我一句話點穿,胖子也嘿嘿笑了起來,坐在金字塔的墓牆上就開始在揹包裡面翻找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從揹包裡取出了一個古銅色的物件兒!
我一瞧這物件兒,當時就眼睛一亮,撂下工兵鏟就捶了胖子一下,笑罵道:“行啊你,有這好東西還怕找不着那通風道?你挨着在這金字塔上敲一遍,這塔裡的門門道道你什麼聽不出來啊?”
胖子手裡拿的這古銅色的物件兒名字叫做“菸斗勺子”,顧名思義,長得就跟舊事滿清老爺常用的那種彎把兒的菸斗一樣,長二尺一寸,不過銅鬥比一般的菸斗要大,鬥把兒也比一般的菸斗長,純黃銅打的,是摸金一門的獨門“神器”。
這菸斗勺子是用來幹嘛的?
仨字兒,聽聲音!
效果類似於現代醫生用的聽診器,能放大聲音!摸金校尉拿着這東西,手捏着菸斗勺子的把兒,然後把銅鬥捂在耳朵上,趴在古墓外面輕輕那麼一敲打,裡面是需是實聽的是明明白白,據說銅斗的回聲悶,那墓牆後面就是什麼都沒有,都是石頭,如果銅鬥裡面回聲脆,那就意味着墓牆後面是空的,可以打盜洞!
只不過這菸斗勺子的製作手藝早就已經失傳了,沒成想胖子的手裡倒是有這麼個神器,而且用在這裡那也是相得益彰,他趴在這外面輕輕一敲打,哪塊兒墓牆厚、哪塊兒墓牆薄,那還不是一目瞭然?
“嘿嘿,跟着三清道人的步伐走咱哥幾個也不是頭一遭了,也有經驗了,哥哥進來前就知道這次準要命,所以把傢伙事兒都帶來了!”
胖子咧嘴一笑,然後拿着菸斗勺子整個人趴在我們剔掉土的墓牆上就忙活了起來,左敲敲,右敲敲,最後在一個左手邊的地方停了下來,用菸斗勺子“咚咚咚咚”敲個沒完,臉上的神色也是越來越凝重了,過了片刻才爬了起來,排掉了肚皮上的泥巴,跟我說道:“找到地方了,就在這裡!墓牆厚一尺,能砸開,不過用工兵鏟肯定是不行了,得靠你了小天哥!”
靠我?
我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胖子應該是讓我開了殺氣抄着百辟刀上手,我的殺氣無堅不摧,劈開一塊青石還不是玩?
“我試試。”
我說了一句,歇了這一會兒體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於是站起來活絡了幾下筋骨,“哐”一下子抽出了百辟刀,身上殺氣霎時狂涌,刀尖上也噴吐出了長達七十公分的實質化殺氣!
喝!
我當時就大吼一聲,然後卯足了力氣掄起百辟刀就朝胖子指的地方劈了去,實質化的殺氣落到青石上的瞬間,直接就切了進去,而後刀鋒上也是爆出“鏗”一聲巨響,我手掌發麻,虎口也是隱隱生疼,不過眼睛卻愈發的亮了,眼裡面只剩下了那塊青石!
有用!
我也不含糊,從青石裡面抽出百辟刀舉起又一次猛劈了過去,就跟開罐頭似得,和上一刀在青石上留下的刀痕呈“十字”又一次落下一刀。
喀拉!
這回,那青石上已經有石塊碎裂了,露出了後面黑黢黢的通風道!
“果然在這裡!”
胖子大笑了起來,舔了舔嘴脣在旁邊催促道:“小天哥,繼續,別停啊!”
我斜睨了他一眼,真他孃的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剛纔那兩刀我幾乎是卯足了勁兒落下去的,現在正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哪裡還能再使得上勁兒?真當老子是金剛葫蘆娃啊,渾身都是力氣?
沒搭理胖子,緩了一會兒,我纔再一次揮刀忙活了起來,朝着那塊青石一連猛劈了四五刀,那塊青石才終於是被我劈了個稀巴爛。霎時,一條斜着向下蔓延的甬道進入眼簾,全都是大理石撲的,上面有水汽,甬道里外黑黢黢的,一眼看不到盡頭,只能聞到有一股子黴味!
只不過,這條甬道未免也太窄了吧?我這體格子鑽進去倒是空間還比較富裕,只不過胖子就懸乎了!
胖子看到這條通風道以後也是眼角狠狠抽搐了幾下,長長呼出一口氣,沒說話,直接從揹包裡面取出了一個火摺子,然後一下子丟進了甬道里,火摺子“啪嗒啪嗒”就順着通風道斜向下滾了進去,一直也沒見火苗子熄滅,但是這條通風道卻是長的很,我們只看見那火摺子距離我們越來越遠,最後乾脆消失不見了!
“通風是通風……只不過這通風道未免也修建的太喪心病狂了吧?簡直就是故意針對哥哥的啊!”
胖子歪了歪嘴,倒抽冷子,然後一會兒和我說道:“算了,不管了,沒進去試試啥都不知道呢,你去喊青衣他們!”
我點了點頭,然後去把半山腰休息的青衣他們招呼了上來,張金牙嘴最欠,一看那條通風道,立馬在一旁嘲笑胖子:“我說胖哥啊,你這頭豬可鑽不了這老鼠洞啊?”
“沒鑽呢你咋知道的?”
胖子沒好氣的瞪了張金牙一眼,然後有些不放心的扭頭看了我一眼,跟我說道:“小天哥,一會兒我頭一個下去,你在後面跟着,萬一卡住了你在後面也拉哥一把?”
我琢磨了一下,現在這情況確實是胖子最適合打頭陣,卡住了後面的人還能幫一把,要是他跟在後面,卡住了可真就只能等死了,於是我就點了點頭說行。
然後,胖子就跟要就義似得,一臉大無畏的神色,把揹包抱在懷裡就躺着鑽進了通風道,一下子把個通風道給塞滿了,而且這通風道似乎挺滑的,他一躺進去,“哧溜”一下子就滑下去了,瞬間消失沒影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