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具體是什麼情況？”
在將那個吸血鬼送到教會正式部隊那裡後，白井月坐在一間破舊的木屋中，詢問福瑞達關於任務的情報。
“是這樣的，這段時間，我們聽到坊間傳聞，有吸血鬼在夜間出沒，並且殺死了好幾個人。”
白井月歪着頭看向福瑞達，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說重點。”
這麼一個吸血鬼四處橫行的地方，吸血鬼出沒殺人，不是很正常的嗎？
“呃，那個，是這樣的，沐恩元帥，那些真正的吸血鬼，是不可能這樣暴露自身的。現在，畢竟是以人類爲主的世界，吸血鬼並沒有足夠擊敗人類的力量，如果引起了戰爭，吸血鬼是承受不起的。過去瓦拉幾亞大公的嘗試也證明了這一點。”
“也就是說，他們一直都是暗中狩獵人類，而且一旦出手，絕對不留活口，是吧？”
“是這樣的！自從瓦拉幾亞大公戰敗後潛伏直到現在，已經快兩百年了，這羣生物一直都是這樣。”
白井月微微皺眉，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麼本地人呢，這個消息有沒有是本地人傳出來的？我之前注意到，在黑夜降臨前，本地人就回到了家中。兩百年了，本地人一定是有所發現。”
“那個，沐恩元帥，本地人的情況，有些複雜。”
福瑞達嘆了口氣，隨後將本地人和吸血鬼之間的情況說出：“吸血鬼很少襲擊本地人，因爲這些吸血鬼，以前也只是普通的本地人。他們的目標多在一些路過的商人和旅者身上。本地人知道有吸血鬼，甚至知道有很多吸血鬼，但是他們不敢告發。只要教會沒辦法處理所有的吸血鬼，事後他們承受不起吸血鬼的報復。而且他們也發現了，本地人很少死在吸血鬼手裡。所以，本地人便不再管吸血鬼了，每當夜晚來臨，他們便回到家中，緊鎖門窗。【反正死的是外地人，死多少都無所謂。】這種想法很快便蔓延開來。”
白井月微微挑眉。
各人自掃門前雪這種事情，還真是常見呢。只要災禍不降臨到自己頭上，其他人怎麼樣根本無關緊要。這就是人性！
不過白井月並未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很清楚，這是人性，但這只是一部分人性。
五十年前，京都一戰，無數爲了人類犧牲的陰陽師與除妖師，正是人性光輝的代表！
白井月更加在意的是，明明知道這裡有這麼多吸血鬼，教會爲什麼不主動討伐？
面對白井月的疑問，福瑞達有些猶豫，畢竟這也算是教會的機密了。
但是想到眼前這個人的元帥身份，想起那被特意標註出來的問題性格。
福瑞達還是說了出來。
“當年，瓦拉幾亞大公的軍隊失敗了，但是他本人並沒有失敗，只是心灰意冷，隱居了起來而已。在那一戰中，瞭解到大公實力後，爲了不刺激到這位隱居起來的大公，教會選擇放過瓦拉幾亞區域的吸血鬼。”
白井月擡手阻止了福瑞達，他微微皺眉，問道：“你是說，那個吸血鬼之王，此刻就在這裡？這個小鎮中！？”
福瑞達點了點頭，說道：“雖然大公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但是確實是在這座城鎮中，這也是爲什麼我們請求元帥行動的原因。一般驅魔師遇上瓦拉幾亞大公，可能會被秒殺的。”
白井月陷入了沉思。按照福瑞達的說法，他要找到吸血鬼之王就在這裡，可是他根本沒有感覺到一絲強者的氣息啊！能夠讓教會選擇避讓的存在，理論上，應該弱不到哪裡去吧？
利用殺生石的共鳴，白井月也沒有在這附近發現什麼強大的吸血鬼。
那麼問題來了，那個被教會忌憚的吸血鬼之王，究竟跑哪裡去了？
“大人？元帥大人！？”
站在白井月身旁的福瑞達打斷了白井月的思考。
“大人，大概信息就是這樣。”
白井月暫時將吸血鬼之王放下，針對這件事情說出了自己的理解：“也就是說，在吸血鬼和本地人都不可能弄出這種消息的情況下，吸血鬼襲擊人類的傳聞只有可能是第三方弄出來的。外來人，或者說，聖潔，是嗎？”
“是這樣的。”
“大概位置呢，知道在哪裡嗎？我這就去看一看。”
“大概位置就在小鎮東邊一座公館附近，我們推測，造成這一切的元兇就在公館裡面。”
白井月點了點頭，然後朝着小鎮東邊走去。
臨行之前，白井月留下了一句話語，讓福瑞達僵立原地：“你最好，不要抱太大期望。”
是的，最好不要抱期望，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明白聖潔本質的白井月清楚，如果是聖潔的話，哪怕引起異象也不會死人的，畢竟聖潔是要與人類共鳴，如果人類被異象殺死了，它和誰共鳴？所以就算出現了意外也頂多出現一兩個受害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引起恐慌。
出現在那公館裡面的恐怕不是聖潔，而是其他什麼以人類爲食的異類。
穿過來去匆匆的人羣，白井月孤身一人來到了福瑞達所說的公館。然後目光一凝。
這種邪惡混亂的氣息，毫無疑問是一個惡魔，而且還不是低級惡魔！
似乎因爲傳聞的原因，這附近一個人都沒有。他也不用專門等晚上了。一個閃身，白井月便破門而入，看到了在公館中游蕩的傳聞的真身。
那是一個形狀如同人類，渾身被鎧甲包裹的等級三惡魔，和之前在海岸線上見到的那兩個惡魔不同，這一隻惡魔有着修長的利爪與尖銳的獠牙。
看起來就好似是真正的吸血鬼似的。
“還真是稀奇，一個惡魔居然進化成類似吸血鬼的樣子。”
看到白井月的到來，惡魔並沒有驚訝，似乎早就料到了似的，他看着白井月，目光露出喜色。
“哈哈，因爲我的能力，就是吸食血液啊！不知名的驅魔師啊！你也成爲我進化的糧食吧！”
話音剛落，惡魔整個人化爲一團血紅色的光影，眨眼之間就來到了白井月身後！
然後被按倒在地！
“爲什麼總有些雜魚，認不清自己的實力呢？”
白井月的話語好似塗了毒的利箭，深深刺入惡魔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