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一處酒店,衛宮切嗣正在整理已經得到的信息。
因爲愛因茲貝倫森林的結界由於Rider昨天的強勢突破已經被完全破壞,所以不得不另尋一個據點,爲此,衛宮切嗣已經讓久宇舞彌帶着愛麗絲菲爾和Saber前往新的工房。
然後就是其他幾組參戰的主僕的情況。
【遠阪家沒有動靜,自從第一天Assassin被擊退以來,時臣就一直按兵不動,沉默得讓人不寒而慄。】
【間桐家的Master看起來沒有防備,但是可以控制雷電難保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子彈的能力,雖然應該可以用起源彈,但是能力強大的Berserker可以牽制Archer和遠阪的行動,現在就這樣放任不管吧。】
【Lancer的主人雖然用光了所有令咒,但是從之前的戰局看,Lancer並沒有離開,擁有強大實力的肯尼斯也是一大阻礙。】
【Caster的行蹤依舊不明,但是昨晚市內又有數名兒童失蹤,那傢伙還在毫無顧忌的進行骯髒的惡性。】
【因爲Rider經常和Master一起用飛行道具進行移動,追蹤非常困難,咋一看似乎非常豪放,但卻是沒有破綻的強敵。舞彌報告中提到的,名爲【王之軍勢】的寶具也讓人很在意。】
【但是,比起那些······】
相對於以上想到的所有敵人,衛宮切嗣更擔心的是已經被消滅的Assassin的Master,言峰綺禮。
如果言峰綺禮是打算和遠阪聯合利用Assassin進行諜報活動的話,應該不會邁出冬木教會一步纔對。
然而事實上言峰綺禮先是在衛宮切嗣爆破大樓時出現,後來又在愛因茲貝倫森林出現,衛宮切嗣完全想不通言峰綺禮這樣做的意義,因爲這樣只會暴露Assassin還存在的事實。
可是,如果他的目標是衛宮切嗣本人,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
就在衛宮切嗣無比煩惱言峰綺禮的存在的時候,言峰綺禮則是像是放下了什麼包袱一般輕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這裡,一個早就在此等候的人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今天心情很好啊,Archer。”
“雖然還不知道聖盃是怎樣的寶物,就算他是破爛也沒關係,因爲我已經找到了其他的樂趣了。”
“你不是曾經嘲笑這個醜惡的世界上只有贗品嗎?”
“這一點沒錯,但是,我倒是有興趣一直看完這場聖盃戰爭的最後結局。”
似乎是昨夜的酒宴讓Archer改變了主意,只是不知道讓Archer改變想法的是誰?
“我這個人,喜歡傲慢的對手,不屑自身卑微且胸懷大志之人,每次遇到這種人都令我很興奮,不過傲慢分兩種,一種是能力過於低下,還有一種是志向異常遠大的,前者非常愚蠢,後者則是難得一見的珍貴種類。”
“不管怎麼說,也只是愚蠢罷了。”
“和凡俗的賢明比起來,這種稀有的愚蠢更顯得難能可貴吧?同樣生爲人類,但是卻胸懷遠大到以人類之力無法實現的理想,並且爲了實現這一理想只能捨棄作爲人類的身份,這種人的悲哀與絕望,我無論看多少次都百看不厭呢。”
Archer說完,似乎像慶祝什麼一樣舉起酒杯,然後優雅地將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
“綺禮,說起來你纔是今天難得的看起來很高興啊。”
“我只是鬆了一口氣而已,因爲終於從繁瑣的重任中解放了。”
原本刻在綺禮右手上的令咒已經消失不見了。在昨夜艾因茲貝倫城的戰鬥之中,他的Servant,Assassin軍團確實是已經被全部消滅了。
“消失的令咒之後會怎樣啊?”
“理論上來說會再次回到聖盃那裡去,從失去Servant出局的Master手裡,聖盃會將令咒回收,並且,如果出現失去Master的Servant的情況,聖盃將回收的未使用令咒再次分配給新的Master,只要令咒未被使用,就會一直留在現世,最後剩下的的令咒將交給監督者保管。”
“那麼,根據以後的形勢發展,就有出現新的Master的可能咯?”
此刻的言峰綺禮完全沒有看透這位名爲吉爾伽美什的王者爲什麼問這樣的問題。
“是的,但是被聖盃選中的人並不多見,因此就算變成需要尋找新的Master的情況,聖盃還是會傾向於優先選擇之前被認爲有Master資格的人。”
在一直默默的聽着自己說明的吉爾伽美什眼中,言峰綺禮察覺到一陣令人不安的壓力,不由得停了下來。
“怎麼了?繼續說下去,綺禮。”
“聖堂教會會保護出局的主人,也是出於這個原因,當Master出現空缺的時候,他們就有很大概率被贈予未用完的令咒。所以,聖盃戰爭的參與者,不僅僅使敵對的Master失去戰鬥能力,而且會殺死對方。”
“哼哼。”
吉爾伽美什似乎很愉快的樣子冷笑了一聲。
“那這麼說來,綺禮,你不是有很大的機會再次獲得令咒嗎?”
“那不可能!聖盃對我的期待,如果正如吾師所說,只是援護遠阪陣營罷了,而我已經完成那個使命了。時臣老師已經準備好了對付所有Servant與Master的必勝戰略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我再出場的必要了。”
“要我說,我對於這個時臣的計劃很有懷疑。那個傢伙完全沒有獲得聖盃的能力。”
“你對於自己的Master還真是口無遮攔。”
吉爾伽美什用深紅色的瞳孔注視着言峰綺禮。
“綺禮,似乎你對於我和時臣的主從關係有很大的誤解呢。時臣是以臣子對君王之禮對我,同時將魔力作爲貢品獻上。因爲這種契約我才答應聽從他的召喚。”
“那麼,你對於令咒的命令怎麼辦?”
“我纔不在意,那不過是臣子盡到了作爲臣子的義務的話,偶爾君王也會聽取他的進諫而已。”
對於最初之王來說,沒有任何人能夠真的將他當成Servant來驅使,如果真的有,那麼也會很快用光令咒後死在吉爾伽美什手裡吧。這位以遊樂的心態降臨此處的王者,不知道有什麼能夠讓他認真起來呢?
閒得無聊的吉爾伽美什看了看言峰綺禮,似乎想到了什麼,露出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