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裡奴僕、下人是不可以修煉鬥氣的,他們或者因爲戰亂或者因爲饑荒,也有的是家裡貧困,不得已才做了奴隸,就算是本來有點修爲的,也不可以再繼續修煉,除非是潛力出衆,被各世家培育爲暗衛、隱衛,拋棄過去,身心只屬於家族。
她想,有機會,她要教阿福修煉,最起碼可以讓她自保,或許日後,還會成爲自己得力的助手也說不定呢。
阿福如果知道此刻隅冰顏的想法,一定又會感動的痛哭流涕。
直至夕陽西斜,最後一輪比賽的鑼被敲響,隅冰顏囑咐阿福在原地等自己,自己則是去報名處報道。
一進去那個掛着參賽者休息處牌子的小門,便看到一個長長的桌子,有三個人穿着統一的人坐在那裡。
看來是學院裡的人,專門負責登記的。
隅冰顏向前,將自己的腰牌遞了上去。
“一五二零,隅冰顏。”一個人念着,另外一個人便在本子上記好,還有一個人則拿着本子對照了一會說道:“明日第一場。”
幾個人配合默契,辦事利索,隅冰顏從他們的衣着打扮,到修養素質,以及辦事風格,都看得出學院有着極其良好的管理制度,對未來的學習修煉,更加充滿了期望。
“有勞了。”
就在隅冰顏轉身想要離去的時候,她看到人羣裡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心裡一驚,雙眸危險地眯起。
隅水琴?
隅冰顏挪了一下腳步,藏在了陰暗處,待看清來人果然是隅水琴的時候,隅冰顏心中的驚訝更甚。
她不是失蹤了嗎?而且自己明明已經廢了她,怎麼此刻看起來,不僅傷已經完全大好,而且整個人都神采奕奕?跟在她身後的,竟然還有隅傲傑,他怎麼也來了?
隅冰顏微微眯起眼睛,躲在角落看着隅水琴也將腰牌遞了出去,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她想釋放意志力來探查下隅水琴的修爲是否真的恢復了,又到了哪種級別,可是意志力剛一外放,隅水琴便忽然警覺的望向了四周。
隅冰顏無聲的冷笑了一下,悄無聲息的撤去力量,趁着二人沒發現自己,隅冰顏低下頭匆匆的走了出去。
夜子軒在觀看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忽然一個小廝跑了過來,低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夜子軒眼中精光一閃,急忙問道:“真的嗎?”
見那小廝點點頭,他便急匆匆的離開了比武場,以至於當隅冰顏在報名處出來的時候,雖然場地沒什麼人了,但是夜子軒和隅冰顏依然還是錯過了。
隅冰顏一路都愁眉緊鎖,想不明白爲什麼隅水琴會出現在這裡。
而明天的比賽……
隅冰顏眼眸一沉,也想出了應對之策。
看着低頭沉思的隅冰顏,阿福乖巧的沒有言語,她猜想,小姐可能是想比賽的事,自己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一路上,主僕二人就這麼沉默無語的回到了客棧,隅冰顏更是晚飯都不吃,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想着最近的這些事情,想要在自己的記憶力裡找出蛛絲馬跡來。
正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非常討厭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發呆都那麼蠢。”
隅冰顏瞬間起身,看見宮宸正悠然的坐在桌子邊喝着茶,隅冰顏的火騰的就上來了。
每次都是這樣,不損自己幾句,他就難受嗎?
“你有沒有點常識,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進來之前能不能先打聲招呼!”
一向冷靜自持的隅冰顏,每次都會被這個大變態三言兩語就氣的火冒三丈,不過她還是強壓下心中的不滿,冷嘲熱諷的回擊宮宸。
男女授受不親?聽到隅冰顏的話,宮宸頓時想起暗衛報告,當初家族比賽中夜子軒抱着隅冰顏一事。
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火氣,氣息一冷,語氣更加的冷然寡淡,還帶着幾分森森的冷怒道:“難道你忘了,當初,是你主動獻身,還偷走了本座的衣物,怎麼那會不說男女授受不親呢?”
“你!我……”隅冰顏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人,那時候是在一個溫泉裡,之前具體發生了什麼自己並不清楚,但是當時已經猜測出自己和這個人已有了肌膚之親。
沒想到這人竟然這般無恥,這個時候提出了這種事情,又羞又惱之下,竟然再也說不出來什麼。
宮宸卻語氣依舊冰冷的說:“記住,受了本座的好,你便是本座的,膽敢再和旁人親密……”
點到爲止的話,讓隅冰顏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可是卻依舊不肯服輸,倔強的說:“我又沒錯,這條又不在我們的約定裡。”
看着隅冰顏不知悔改,還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宮宸的氣息一愣,一道凌冽的氣息射來:“本座說不準就是不準。”
聽見宮宸如此霸道的一句話,隅冰顏立刻就跳了起來,看到隅冰顏如此激動怕她再說出什麼也讓自己的吐血的話來,於是宮宸立刻轉移了話題:“隅水琴被人所救,且如今實力大增。”
“這個我知道。”
隅冰顏又坐了回去繼續問道:“你知道她是怎麼恢復的嗎?”
刺入隅水琴脈絡的銀針,加之她當時受的傷勢,此生想要再修煉鬥氣,幾乎是不可能的。
宮宸眉頭皺了一下,他也曾經派人調查過,不過卻並沒有查具體是怎麼回事。面對隅冰顏的疑問,他不禁有點犯難,可是語氣卻依舊冷冷的回道:“什麼都要靠別人,怎麼強大起來?”
感受着忽然又冷到零下的宮宸,隅冰顏也是汗顏,這個人怎麼回事啊,自己不過問了一句,就開啓了他的冰凍模式,於是冷哼了一聲回道:“我沒有人脈,沒有銀兩,修爲又低,一直又受到隅傲傑和隅水琴他們一大家子的打擊,我如果還能知道那麼多,我不就是神了,還用的到問你?”
這個丫頭就不會好好和自己說句話,服次軟嗎?每次總是這般針鋒相對,決不認輸,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想到這裡,宮宸冷眼一擡,繼續說道:“那就變強,不要給自己的弱找藉口!”
聽着宮宸冷漠強勢的話,隅冰顏撅撅嘴,雖然不滿意他總是一副冷冰冰,天下他最大,怎麼都是他有理的樣子,不過她也覺得宮宸這次說的對,沒有實力,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就等於死亡。
自己不光要提高實力,還要發展人脈網以及經濟能力,這樣才能不依附任何人,快速的強大起來,更何況,她還答應那頭鳳凰,要幫她報仇呢,雖然是被強迫的,但是她給了自己三昧真火,又教自己煉丹煉毒,也算自己半個師傅,幫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隅冰顏自顧自的想着,宮宸看她終於不再和自己頂嘴,語氣才稍微緩和一點繼續道:“和她一起消失的那個雲姨娘,卻依然不見蹤影,只是前幾日,聽說有個自稱是雲姨娘相好之人,去了你們府上大鬧。”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的事有什麼關係,雲姨娘又爲何消失了,爲什麼隅水琴回來了,她卻依然不見蹤跡?我總感覺,隅水琴和雲姨娘一起失蹤,恐怕有所關聯,是有人故意而爲之。”隅冰顏小聲的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似是在詢問宮宸,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這次她是學聰明瞭,直接問宮宸,又會被他批,還不如自己問自己,一邊捋清思緒,一邊或許宮宸聽了會透露一些給自己。
而宮宸卻彷彿沒聽到她的話一樣,冷聲道:“別忘了我們的一年之約,如果這次的比賽,你無法通過,你該知道會有什麼下場,至於你家中之事,你自己摸清底細,想好對策,不要總是想着不勞而獲,靠別人!”
聽着宮宸略帶嘲諷的語氣,隅冰顏的小宇宙又被點燃了。
“就是爲了讓我別輸,您老還親自跑一趟,真是難爲你了。”
宮宸的話音一落,剛還沉思的隅冰顏便陰陽怪氣的又頂回了一句。
這個女人,總是和他做對,真真是不識好歹!
宮宸怒火再也壓制不住,瞬間出現在隅冰顏身前,欺身靠近她,一把將她按到在牀上,眼神裡充斥着濃濃的危險意味:“你說什麼?”
突如其來的的動作夾帶着一身冷氣,嚇得隅冰顏頓時就僵在了牀上。
她沒想到宮宸會忽然壓住自己,憤怒充斥着她的雙眸,就像兩團噬人的旋窩一般,讓宮宸感覺,自己好像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過了好一會,宮宸望着一言不發一臉驚恐的卻依舊倔強的抿着嘴脣的隅冰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感受着隅冰顏起伏的胸口,兩團溫暖軟綿的東西緊緊地貼着自己的寬闊的胸膛,他才察覺自己的動作有多麼的曖昧。
一股異樣的躁動,壓下了憤怒,即將取代理智。
宮宸的變化,隅冰顏看在眼裡,當憤怒褪去,躁動初起,隅冰顏的心臟漏跳了一拍,緊接着便開始心跳加速,心臟就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她莫名其妙的閉上了眼睛,忐忑又期待着接下來的事情。
宮宸的眸子越發的深邃,直直的望着隅冰顏顫抖的雙睫,他感受到隅冰顏越來越快的心跳,彷彿受到引誘,冷硬的面容漸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