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玄武殿書閣內所發生的事,難道他真的有預測未來的本領?要是真的有那個本領,那他之前爲何還要抓預言者——寧靖?
莫非………
沐崖邊走邊思索着
“風銘,夜羽,妖嬈,閆傾,玄曄我有個事想問問你們……”
沐崖心念傳音給靜靜待在契約之戒修煉的五大契約獸,沐崖已經很久沒有召喚過他們了。即便想召喚,似乎在契約之戒的契約獸們彷彿聽不到召喚般
此時
靜靜待在契約之戒的五大契約神獸,在聽到沐崖的叫喚時,緩緩睜開眼睛
“小沐,我們也想跟你說個事”妖嬈的聲音響應在沐崖腦子中
沐崖聽着妖嬈那沉重的聲音,面色下意識的嚴肅起來
“嗯”
“其實………其實……唉!閆傾還是你來說吧!我說不出口……”
“妖嬈你怎麼了?”
“哎呀!你們女人就是婆婆媽媽的!我來說吧!你是不是想問我們自在玄武殿的書閣後,就像與你切斷了感應般?”
閆傾直接把沐崖心中的疑問說出“嗯,是的!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
“幻世界內有奸細,他出賣了你,我們之所以聽不到你的召喚是因爲他與那人內外聯手控制了我們……”
閆傾此話一出,猶如五雷轟頂的劈向沐崖
正在趕路的她,忽然頓住腳步,身體下意識的僵住了。顧言感受到她的變化“找個地方休息會吧!”
“嗯!”
兩人走向前方的大樹下,顧言隨意將周邊清理一下,佈下結界。沒有問席地而坐的沐崖剛剛是怎麼了,他知道那絕對不是小事。坐在離她幾步的距離,警惕敏感的觀察四周
而沐崖繼續剛剛與閆傾那未說完的事,只是,此時此刻的她顯得凝重了不少,更多的是後怕,若真如閆傾所說那般,幻世界內有奸細,她是無法原諒自己的!都怪自己心軟心善,因爲書閣的事,她差點讓顧言與龍錦,安子馨的命葬送在那個空間,尤其是顧言,她怎麼也沒想到………
“你們知道他是誰,對不對?”
“那你覺得他會是誰?”風銘的聲音傳到沐崖腦海裡。聽着失聯許久的熟悉聲,由最初的幼年魔獸到如今的強悍至尊神獸。由沐崖當時只是個普通修煉者到如今的風雲人物。他們一直走來,經歷過的太多了
沐崖意搖不定,緩緩道出“寧靖?”
“你還真的太高看他了,雖說他是全片大陸中唯一一個預言者,即便他實力再強,他依舊無法做到與那人聯手的!更何況他只有逃跑的實力,而沒有戰鬥的實力”玄曄那帶着冰冷而有些譏諷的話語,激醒了還在抱着僥倖心理的沐崖
原本以爲會是曾經在邪殤送給她的人選之一,卻不料,事情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是她?”
“嗯!”迴應她的只有妖嬈一人,其他四人默不作聲的看向幻世界的某處
沐崖崩潰的看着顧言,感受到她的目光,顧言極速將這般失色失望的沐崖抱緊“沒事了,都過去了……”
沐崖將頭埋在他健碩的胸膛,嗚嗚的抽泣着“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你早就知道了,爲什麼偏偏不告我……嗚嗚……你……知道……我差點讓你丟了性命……你怎麼可以這樣的寵着我……怎麼可以……”
抱着泣不成聲的沐崖,顧言內心很不是滋味“傻瓜,那事都過去了,我不是還好好的嗎還有,別哭了,我這裡會難受”
顧言用沐崖的手抵住他的胸前,感受到顧言那怦怦跳動的心,以及來自他身體那滾燙的溫度。沐崖知道顧言真的在心疼她了
沐崖止住哭泣
“這樣才乖……”顧言依舊是寵溺般的揉揉她那烏黑亮麗的秀髮,並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一吻
沐崖擡頭看着眼前這個對她百般寵愛,呵護的男人,回想起往事,一些關於他陪着她走到至今的往事。不管什麼事,只要沐崖看重的東西,情誼,親情,愛情,不該讓她知道的,他總是把那些讓她傷心的隱藏起來。
因爲他不願意看到她難過,對她有威脅的,他豁了命也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我該怎麼做?……”
顧言溫和一笑“你想怎樣做就怎樣做吧!”
沐崖回顧言一個甜美的笑容“嗯!等等”
轉瞬間
沐崖閉眸,神識進入了空間手鐲內,尋找着無名尊主
“無名尊主,打擾一下”
沉寂在修煉的無名尊主在聽到沐崖那帶着求助的聲音後,緩緩睜開眼睛,對着對面那個高瘦面容一般的男子笑道“唉,這段時間有你忙的了”
對面那名男子,嘴角彎了下來“就知道讓我幹苦差事,命苦啊!”
望着漆黑一片的空間,沐崖不知道無名尊主是否會出來見她!自從上次助她進入血池後,他的元氣大傷,他不得不修煉
“小丫頭,找本尊何事?”
聞聲,沐崖喜出望外“尊主,您老人家知道怎樣可以將她與外界隔離起來嗎?”
“記得我曾經說的話吧!你的心軟遲早會害了你,怎麼就只是隔離,而不是殺了她?”
面對於無名尊主的話,沐崖本能的僵住身體,不知所措,她不知該殺她還是……
帶着失望的心情,沉吟許久“我可以找她談談……”
“小丫頭,你們終歸不能做朋友,她始終會殺了你”
沐崖聞言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搖搖頭“怎麼……難道她一直在僞裝?”
“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裡已有答案了!與其這樣的糾結下去,倒不如撕開她的僞裝,以敵人的角度斬斷這份友情”
敵人?真的要成爲敵人嗎?
退出神識後,沐崖凝重着神色,看着顧言
“真的要成爲敵人?”
“既然不能成爲朋友,那就只能是敵人。不然受到傷害的始終是你”
沐崖回想着無名尊主的話,再聯想之前所發生的種種,難以想象她竟然是她,真不知是不是孽緣,沐崖在內心裡自嘲自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