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動手打我!”
冷霄一把按住了花觴的胳膊:“對我動手只能讓你被禁錮的越久而已!”
“有本事你就一直看着我,否則,只要你不在,我就有辦法離開這裡!”
“你!”
“啊!”
看着花觴張嘴咬自己的手指,冷霄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你居然敢這麼對我!”
得意的朝着冷霄吐舌,花觴輕哼着把手插在了腰間:“怎麼,就允許你把手放在我的臉上,不准我咬你啊?我還覺得輕了呢!若是你下次再犯,我肯定把你整個手指都咬下來!”
“丫頭,你太狠了吧!”
“反正你若是不妥協,我是不會對你加以顏色的!”
“算了!這事兒先從長計議吧!反正如今魑魅也沒大的動作,不如等這個叫綺夢的和白漪一起醒來再做打算!”
“你是認真的嗎?”
看花觴懷疑的眼神,冷霄哭笑不得:“怎麼,都到這個份兒上了,我還能騙你嗎?都用咬手指的方式逼我了,我要是不答應,那我的十根手指豈不是都會沒有了?”
“行了,你也不要跟我說這些了,有耍嘴皮子的功夫你還不如好好的想想魑魅的弱點!”
“辦法不是有了嗎?”
“什麼?”
“竹宣啊!”
“呸!我以爲你會說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呢,這不還是回到了原點嗎?”
“怎麼會是回到原點呢?”
冷霄伸手彈了彈花觴的鼻子:“雖然王彩蝶的思想被控制了,可若是能幻化成對她影響最大的人,你覺得,魑魅還有勝算嗎?”
“不是都說了如今的王彩蝶誰也不相信嗎?”
“可若是我能使出五色琉璃夢的話,那勝算有多大?”
“使出五色琉璃夢也沒用!王彩蝶對於竹宣在魑魅體內是很清楚的!”
“錯!”
看冷霄自信的樣子,花觴有些糊塗起來:“你什麼意思?”
“世上沒有幻術是無解的,魑魅的也一樣!之所以白漪的失敗了,那就是因爲魑魅已經預演過很多次了,所以即便之後真正的白漪出現,也沒辦法影響她分毫!”
“所以,只要換一個人就一定能影響到她?”
“也不盡然!變成竹宣不代表就能把她從幻術里拉出來了。還必須有人拿自己的命去賭一把。當彩蝶看着“假”的竹宣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時候,內心深處的弦兒一定會撥動。一旦有了裂縫,那魑魅就覆水難收了!”
歪頭仔細想了想,花觴覺得冷霄說的也不錯:“可是,誰會願意冒這麼大的危險呢?被魑魅打,九成九都可能喪命的!”
“我去!”
一把推開了冷霄和花觴的房門,冷麒快步走到了他們的跟前:“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吧!”
“冷麒,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我知道!正因爲不是賭氣的時候,我纔來!冷霄,我作爲你的兄弟,更有資格去冒險!”
“兄弟?”
“怎麼,我說錯了嗎?”
“沒有!”
冷霄訥訥的開了口:“從前不是不管怎麼做都沒辦法讓你承認這件事情嗎?”
“那是我幼稚的可笑!爲了自以爲是的尊嚴,我害死了很多人!如今,我必須站出來去面對這一切!”
“該去面對的人是我!”
柳音慢騰騰的走到了冷霄等人跟前:“爲了你們兩個能和好,我已經多活了太久了,如今既然有這樣捨身成仁的機會,那自然是要我去!你們的父王一個人走難免有些冷清,我該去陪他!”
“陪什麼陪?”
冷霄和冷麒異口同聲的開了口:“老傢伙自有辦法不孤獨,用不着你操心!”
“什麼態度!”
柳音不悅的蹙眉:“瞧你們兩個沒良心的死小子,現在是兄弟齊心協力要對抗母后了嗎?”
“沒有!只不過覺得這事兒不該母后出面!對付魑魅交給我們兄弟兩就足夠了!”
“行了!你們誰也不許爭,這件事情我是管定了!”
看柳音轉身離開,冷霄和冷麒同時皺眉:“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去摻和!對父王愛的那麼深的母后,一定會選擇跟魑魅同歸於盡的!”
“得找人牽制住
她才行!”
“找誰啊?”
“白癡!”
冷麒無奈的聳肩:“我們的女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漪和花觴兩個人的囉嗦是有的一拼的,若是讓她們聯手,母后自然沒辦法脫身了!”
“誰囉嗦了?誰纏人了?拜託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點兒隔牆有耳啊!”
花觴一把將門推開,上前直接揪住了冷霄的耳朵:“你可真是膽兒肥了呢!”
“娘子,快放手,這還有人在呢!”
“我管你有什麼人在呢!你嫌我多餘就直說,幹嘛要拐彎抹角的!”
“沒,那不是冷麒說的嘛!”
“冷麒跟你是兄弟,他的心思難免不是你的!”
“兄弟,我真的開始同情你了!”
冷麒偷笑着上前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娶了這麼個老婆,還真是遭罪呢!”
“你好像很得意啊!”
白漪的聲音讓冷麒的笑容瞬間崩塌:“漪兒?”
輕哼着走進屋,白漪的嘴角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原來我在某人的心底就是囉嗦的帶表啊!那好啊,這事兒別拜託我,你愛找誰找誰去!”
“漪兒,別生氣啊!”
“閃開!”
一把將冷麒推開,白漪朝着他揮了揮拳頭:“別挑戰我的耐心!觴妹妹,我們這就走,別打擾他們商議偉大的計劃!”
“說的是,人家厲害的緊,可不需要我們的幫助!”
瞧着兩個女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去,冷霄和冷麒真是有些說不出話來:當個護花使者怎麼就那麼難呢?
“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說話,氣死我了!”
花觴不滿的撅嘴:“我還以爲冷霄沒了說三道四的壞毛病,可沒想到他還是老樣子!”
“豈止是你的冷霄這樣,我的冷麒不也一樣的壞毛病一大堆嗎?”
“哎,你說這男人是不是都有十足十的劣根性,且都沒辦法改變啊!”
“我可不覺得!”
白漪朝着花觴勾了勾手指:“想要改變他們,那得先從我們自己改變!”
“爲什麼啊?做錯的是他們,爲什麼我們得改變!”
“他們覺得我們管的太多,那我們就什麼都不管;他們覺得我們囉嗦,那我們就什麼都不說唄!時間久了,看是他們先認輸還是我們認輸!”
“可是,如今好像不是做這個的時候吧!”
“他們的忙照樣幫,但是原則還是不能讓步!”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放心多了。只要能幫冷霄把眼下的危機解決了,那一切自然無虞!”
“還沒說完呢!從明天開始,你關心冷麒,我關心冷霄!”
“打住打住!”
花觴實在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這又是做什麼呢?”
“我這麼做的用意很簡單,就是想要看看當發生了他們所沒想到的情況時,他們是先內鬥呢,還是先調整心態。若還是內鬥,那我還是覺得他們誰都不該去找魑魅。因爲大難臨頭他們誰都逃不了!”
思忖良久,花觴還是同意了白漪的意思:“那就這麼定了!”
“行動吧!有什麼事情要商量的話就還來這兒!”
“嗯!”
收拾了一下東西,柳音準備離開竹屋時,卻被白漪和花觴同時攔住了。
看着她們滿臉淤青的樣子,柳音顯得很是吃驚:“這是怎麼了!”
“你問她!”
“別鬧了,有事兒說事!你們這樣誰都說不清個所以然,我怎麼做主啊?”
“都是她啦!”
花觴委屈的抿嘴:“她非要跟我搶冷麒!”
“啊?搶誰?”
“冷麒啊!”
“不是,你喜歡的是冷霄,怎麼又扯到冷麒身上去了?”
“你記錯了吧?我喜歡的一直都是冷麒啊!”
“我怎麼會記錯呢?”
柳音放下了手中的包袱,微微蹙眉:“雖然我年紀是大了,可還不至於把誰喜歡誰這種事兒都搞錯了!”
“反正這事兒白漪特別不地道!我都跟她說了把冷麒讓給我,她不但不肯,反而要我拿冷霄交換!母后,您看看她到底有多壞!”
“不是,你們兩個到底在玩兒什麼把戲?我怎麼一
點都看不懂了?是你們太過前衛呢,還是我太過古板了?”
“母后,您不承認我沒關係,但是您可不能偏袒這個女人!我好歹也是您的徒弟,您該公私分明纔是!”
“打住打住!”
柳音生氣的跺腳:“你們兩個在說什麼我一點也不懂,如何公私分明?算了,聽你們說也沒有個結果,還是找冷霄和冷麒吧!”
“對,就是要把他們找來!”
原本還在擔心母后會不會突然不辭而別的兩人在聽到一陣吵鬧聲時,立刻探出了腦袋:“怎麼了?”
“還有臉問啊!”
花觴一把揪住了冷麒的耳朵,雙眸噙着淚花:“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我怎麼對你了?”
冷麒怔怔的看了一眼花觴:“我跟你什麼交集都沒有,你幹嘛對我這麼熱情啊!”
“冷麒!”
冷霄怒不可遏的撇嘴:“還說你對我已經沒成見了,你現在可是厲害的緊,居然直接對我的女人下手了!”
“怎麼可能!我喜歡的是漪兒,你可別胡說八道!”
“你還說!”
花觴突然撲到了冷麒的懷裡,嚶嚶哭泣起來:“你說我最像瑩瑩了,私底下老是說要跟我重新開始,你怎麼都忘記了呢!”
“冷麒,你給我出來!我要跟你好好的決鬥!”
“決什麼鬥!你欠我一個解釋呢,還不跟我出去!”
來不及跟冷麒算賬,冷霄被白漪給帶了出去。
瞧着這四個人凌亂的關係,柳音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炸開鍋了:“有誰能清楚的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只是,正在着急整理思緒的冷麒和冷霄兩人誰都沒有時間分身跟她解釋,而花觴和白漪兩個人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樣的把戲都使了出來。
用力的把包袱扔到了河裡,柳音緊蹙眉頭:真是的,我一不在這些傢伙就鬧出事端來,看來我的計劃還要往後順延一下!
“你們到底想要幹嘛?”
看着冷霄和冷麒這樣着急的樣子,白漪和花觴相視笑了笑:“知道急了嗎?”
“廢話,怎麼能不着急?你們如今這樣,我們還如何去對付魑魅?”
“那可不關我們的事兒!是你們自己先招惹我們的,就別怪我們狠心了!”
看白漪和花觴攜手離開,冷麒覺得其中必有蹊蹺:“霄,我覺得咱們有必要聯手一下!”
“憑什麼要我跟你聯手!”
“拜託,你沒看出來這是她們故意給我們下的圈套嗎?”
“即便是,佔便宜的也是你!方纔你的兩隻豬蹄碰了我女人的肩膀是吧?”
冷霄冰冷的眼神讓冷麒打了個寒顫:“那又不是我自願的!”
“照你的意思說,不是你自願的話,那誰都可以抱你,你也可以來者不拒是嗎?”
“冷霄,你這麼說對我可不公道!”
“管你公不公道,我只知道你搶過我幾次女人了,若是這次你再出手,那我真的沒辦法包容了!”
“冷霄!”
冷麒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我就算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至於選擇花觴啊!兄弟妻不可欺,這一點我還是很清楚的!”
“那我要你跟我解釋方纔是怎麼回事!”
“我,我不是說了嗎?”
“我不相信花觴會故意誣陷你!”
“那你就可以不相信我嗎?冷霄,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的女人難道就沒有犯錯的時候?”
“犯錯與否我會去證明,可眼下,你若是不跟我把事情說個明白,我今日就跟你拼個你死我活!”
“都給我住手!”
柳音氣惱的上前推開了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現在是你們互相置氣的時候嗎?對付魑魅難道不是重要的事情嗎?”
“母后!”
冷霄彎腰朝着柳音行禮:“這事情兒臣着實委屈,我希望您能給我做主!”
“好你個冷霄!”
冷麒憤恨的咬了咬牙齒:“你敢惡人先告狀!”
“既然做得出那種卑鄙的事情,就別怪被人揭穿!”
躲在暗處的花觴和白漪看着冷霄兄弟兩拖住了柳音,小聲的擊了掌:成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