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逐漸變得明亮起來,但是卻有一人的心仍舊籠罩在無窮的陰暗之中。
這個人,就是皇室的大統領,寧可!
寧可清楚的知道,他的一切計劃付諸東流,離岸被凌世拼死,而他的四個手下也無一生還,這一次幾乎是無可挽回的慘敗。
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皇室,寧可回到自己的房間,輕輕的掩上門,下一刻寧可突然飛起一腳將身邊的精緻椅子踢得粉碎,一股磅礴的氣勢驟然散發開來。
“爲什麼,爲什麼那小子就是死不了,爲什麼!”寧可瘋狂的破壞着房間裡的一切,發泄着心中的不滿。
寧可想不通,爲什麼一直以來我行我素的星戰會在關鍵時刻幫助凌世,他們二人也僅僅是見了一面而已,而且根本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星戰憑什麼會幫助他?
“我一定要殺了他!凌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就在這時,寧可緊閉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此刻寧可心情糟糕透了,根本不想來人是誰,直接將腰間的長劍甩了出去。
“給我滾出去!”
“哼!”一聲冷哼聲傳來,隨後便是長劍落地的聲音。“寧大統領,好大的威風!”
寧可轉頭,卻看見一道嬌小的身影站在門前,旋即眉頭緊皺起來。
“空影,你來幹什麼?”寧可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不解道。
“公主有請!”冷冷的扔下一句話,空影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公主?她找我有什麼事?”帶着滿心的疑惑,寧可深吸一口氣,旋即疾馳而去。
當寧可回來時,他甚至有一種想死的衝動。
因爲公主竟然要讓他去給凌世送藥,而且不能找任何人替他!
凌世之所以傷的這麼重,可以說他寧可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是罪魁禍首。
而現在他這個罪魁禍首居然要去給凌世送去療傷聖藥,寧可甚至懷疑公主是在故意整他。
“他媽的,該死的公主,我和你有什麼仇!”寧可心中怒罵着,回到房間,裡面早已經煥然一新,寧可將藥瓶隨後仍在桌子上,冷笑一聲,旋即一屁股躺在椅子上睡了起來。
寧可現在巴不得凌世快點死掉,這樣他也了了一塊心病。
寧可足足睡了五六個時辰,方纔懶洋洋的爬了起來。看着仍在桌上放着的藥瓶,寧可一咬牙冷哼一聲,旋即一把抓起藥瓶朝着門外走去。
聚靈閣內,蕭蕩等人明顯的感覺到凌世的傷勢穩定了下來,皆放下心來,各自回到房間修養療傷,這次的戰鬥,死人都受傷不輕。
房間裡,唯有左清泠還陪在凌世的身邊。
期間法蘭也來過一次,見凌世的身體並無異樣,旋即點點頭便離開了。
而此刻,凌世的身體表面正被一層濃郁的玄青色氣體所籠罩,這種氣體正是靈附甲所吸附來的冥氣,它們正一點一滴的進入凌世的體內,滋養着凌世體內受損的經脈。
下午,凌世的氣色已經好多了,原本蒼白的面孔此刻也泛起了一絲紅潤,但卻依舊沒有醒來。
而左清泠也沒有離開凌世,只是盤坐在凌世身邊療傷。沒過多久,房門被打開,蕭盪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隨後翎箭和皇一也一同走了進來。
“今天晚上看來只有我們四個戰鬥了。”蕭蕩頗有些惆悵的說道。
“那就讓他好好休息吧,反正呆在聚靈閣內他是絕對安全的。”翎箭道。
不多時,一位滿懷着怨恨之心的不速之客來到聚靈閣,而且指名道姓的要找凌世。
法蘭懶得見皇室的人,這種事自然要葉重出馬。
“我說寧大統領,你在我聚靈閣大呼小叫,也太不把我二人放在眼裡吧。”
葉重只是隨意的一瞥,寧可便驟然感覺身體突然承受了千鈞之力,動彈不得。
“葉閣主,我可是奉了公主之命來的!”寧可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葉重冷哼一聲,隨即撤去了對寧可的壓迫,然後說道:“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吧,聚靈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老傢伙!”寧可心中大罵,但卻又無可奈何,他知道光是依靠公主的名頭是壓不住聚靈閣的。
寧可憤怒的看了葉重一眼,旋即將一個玉瓶扔給葉重,道:“這是公主殿下賞賜給凌世的,既然聚靈閣進不去,還是勞煩葉閣主送進去吧。”
葉重眼眉一挑,道:“送藥啊,那你去送吧。”
說完,葉重便哼着小曲離開了。
“老混蛋!”寧可氣的差點沒吐血,恨恨的瞪了葉重的背影一眼,旋即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寧可很快找到了凌世的房間,不過在他的面前,卻有四個人在守護着。
這四個人自然是左清泠他們。
“我要見凌世!”寧可開門見山的說道。只要見到了他,憑着自己冥靈境界的實力,或許可以用一些小動作輕鬆的讓凌世永遠沉睡!
“大統領,凌世他正在休息,有什麼事情和我們說好了。”翎箭上前一步,道。
四人如果知道昨天針對他們的那場戰鬥完全是由這個寧可發動的,不把他生撕了纔怪。
寧可冷笑一聲,把玉瓶在四人面前晃了晃,道:“公主殿下聽說凌世先生深受重傷,特地派在下來給凌世先生送藥。只不過這藥需要冥靈境界的人催發才能發揮它的最大藥力,如果你們認爲可以的話,我可以把藥給你們。”
寧可在胡說八道,四人對於藥理這方面都是門外漢,這種欲擒故縱之計對於他們而言再適合不過了。
至少寧可是這樣想的。
但是,寧可卻不知道他面對的,是一羣什麼人。
蕭蕩一把抓過藥瓶,嘿嘿笑道:“謝了。”
蕭蕩轉身走進凌世的房間,而皇一和左清泠也隨之走了進去。門外,翎箭對有些愣神的寧可道:“替我們向公主問好。”
言畢,翎箭也走了進去,留下了仍沒緩過神的寧可。
這幫混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寧可恨得咬牙切齒,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在聚靈閣他可不敢太過放肆。
良久,屋內左清泠眼中的海藍之色消散,稍微鬆了一口氣道:“他已經離開了。”
“剛纔怎麼回事?”這時,蕭蕩將藥瓶放下,一臉嚴肅的問道。
剛纔,就在門前,左清泠就對蕭蕩使着眼色,蕭蕩不是傻瓜,自然明白左清泠想讓他做什麼。
而翎箭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最後也只是順水推舟而已。
“剛纔只有大塊頭感覺到了,那個大統領的身上,有着很微弱的殺氣。他掩飾的很好,以至於我的無垠海心都沒有察覺到,但所幸他並不瞭解我們。”
翎箭走到皇一的身邊,拍了拍後者的肩膀,而皇一則撓着頭憨厚一笑。
蕭蕩卻聲音陰寒的說道:“這混蛋,想趁機對凌世下手麼?”
翎箭將玉瓶拿起,說道:“你們在這裡等着,我拿去給閣主他們看看。”
三人點點頭。不多時,翎箭回來,道:“兩位閣主已經查看過了,這藥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還是上好的療傷聖藥。這東西直接倒入嘴中就行,而不是什麼依靠冥靈境界的人來催化!”
“孃的,這個傢伙果然不安好心!”蕭蕩恨恨的罵道。
“既然兩位閣主已經查看過沒問題了,那麼就趕快讓凌世服下吧。”左清泠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左清泠一把搶過玉瓶,小心翼翼的將藥傾倒進凌世的體內。
三個小時後,四人明顯的感覺到凌世的氣息比之前要強盛了許多,盡皆放下心來。
“我們都走吧,今晚的戰鬥盛宴很快就要開始了!”此兒科,蕭蕩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眼中盡是一片狂熱。
翎箭道:“讓凌世安心療傷吧,在聚靈閣力他是絕對安全的!”
這些事情左清泠都明白,但心中仍對凌世有着一絲按捺不住的擔心。
不多時,四人便離開了。而在關上門的一瞬間,凌世手中的那枚古樸的戒指又閃了一下。
四人離開後不久,聚靈閣的頂樓之上,一道漆黑的裂縫忽然出現,旋即一個有些飄忽不定的身影悄然出現。
“看來是這裡了。”一道乾涸的聲音響起。
“閣下這麼跑來跑去,不累麼?”在這道人影剛剛來到不久,另外一道人影緊隨而至。
“該死的,這個人類怎麼追的這麼快?而且他怎麼知道與我戰鬥的方式?此人的靈體有些古怪,還是離開爲妙!”
影子隨即消失,頂樓之上,黃泉站在上面,頗有些疑惑的說道:“這些不人不鬼的東西,怎麼沾着這小子不放?不過,嘿嘿,倒還真挺耐打的!”
冷笑一聲,黃泉的身影旋即消失在夜空之中。
房間之內,凌世依舊昏迷不醒。但是他的臉色卻在驟然變換着。不過是,凌世的身體微微顫抖,旋即一口濃綠色的液體噴出,灑落一地。
一道虛幻的人影從凌世的納界手鐲中飄了出來。
燕萬千看了一眼地面的濃綠色液體,旋即冷笑道:“皇室的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摻點雜七雜八的東西就想徹底控制我徒弟麼?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