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到自己以前所受到的種種侮辱,李玄機就忍不住心中憤憤,感覺自己有向前世那個島國的著名動畫“忍者神龜”靠攏的跡象……
一切,都要靠實力來說話啊!
以後,絕對不允許再有人騎到自己頭上,不然就別怪他下狠手!他在心中發着狠。
心中感慨不已,也十分懷念前世的生活,雖然也過得有點窩囊,基本上就是宅愛家裡混吃等死,可生活到也平靜。只要自己不主動惹是生非,基本上也不會有人閒得蛋疼來找麻煩。他自認比上不足,比下還是有餘滴!
可在這裡,一切以實力說話,這就讓身體資質不足的他,心中很是糾結……
搞到現在,不說一點穿越者的優勢都沒有體現出來,到是弄出來個“廢物”
的頭銜,他堂堂的子爵繼承人,各種資源豐富,不說在同一級別公子哥們中間是個墊底的料,就連很多同齡的奴僕家丁都不如,也怪不得那些身份低微之輩不怎麼待見他,嫉妒外加心裡頭有優越感嘛……
憑什麼你一實力如此差勁的廢物,就能夠騎在俺們頭上?不就是有一個好老子嗎,俺們照樣不弔你丫的!
也因此,李玄機的童年,少年生活一直很壓抑,而且還經常被嫉妒到快要發狂的同級別公子哥們“指導”,要不是他的心態一直比較平和,只怕早就受不住刺激自我毀滅了……
要不是這裡還有一個溫暖的家,有關愛自己的親人,他還真就不願意再待在這個繁華,但卻冷漠的城市了。
再次回到熟悉的城市,見到這些不客氣的“熟人”們,心中有些許感慨,不過他也沒有拿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的自虐傾向。
疾步來到西城區角落裡的一個小院子前,他心情激盪不已,短短十來天的時間,再一次看到這個名爲“家”的小院子,他心中竟然隱隱有些許激動?
咚……
“誰呀?”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門內響起。
“福伯,是我,玄機呀。”按耐住心中的激動,他顫聲回答。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離開父母親這麼長時間,確實沒有感受過重逢的喜悅滋味。
“啊,是少爺,少爺回來拉!”緊閉着的大門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隙,一位滿頭花白的老者從門內跑了出來,一把就拉住了李玄機的手,老淚縱橫說不出話來。
“福伯,您這是……”看着淚流滿面的福伯,李玄機一時間被驚得說不出話來。搞不明白這是鬧的哪一齣,冒似自己回來了,是喜事,但也用不着這麼激動吧?心中突然忍不住生起一股不詳的預兆來……
“少,少爺,出事了!”福伯連忙用袖子檫了檫眼角的淚水,一把將李玄機拖進了門,還不忘咽哽着嗓子解釋道:“少爺,老爺失,失蹤了,夫人,夫人她……”說着說着,又忍不住流下渾濁的眼淚。
“什麼,母親怎麼樣了?”好似一個晴天霹靂,將李玄機劈得暈頭轉向不明所以,心中一片空落落的好不難受。
他慌了,他急了,也顧不得福伯受不受得住,只一個勁的搖晃着老者,也沒注意到福伯那青紫的臉色……
母親,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是他在這個世界心靈的港灣!
如今,母親竟然出事了……
“少,少爺別晃了,老,老頭子快暈過去了。”福伯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終於說出一句混沌話來。眼看着他雙眼泛白,一副就要倒下去的摸樣。
“啊,啊,對不住,對不住啊福伯。”李玄機訕訕的鬆開了手。
“沒,沒什麼,少爺,快去看看夫人吧,她快要,快要不行了!”福伯擺了擺手,反而急切的催促李玄機快走,說到傷心處,不免又是一番老淚橫流。
李玄機也顧不得勸慰福伯,他急匆匆就跑進了繼母的房間。
繼母正昏睡在病牀上,原本美麗的容顏憔悴下來,臉色更是蒼白若紙,沒有絲毫的血色,更是惹人憐惜不已。
夢華……
他大吃了一驚,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十幾天前他離開的時候,繼母雖然得了怪病,但氣色也沒有差到這步田地呀!
他急忙走到病牀前,伸指試了試繼母的鼻息,微微顫抖的手指,輕觸繼母那依舊美麗的容顏,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氣若游絲!繼母的狀況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李玄機現在很慶幸,慶幸自己回來得及時,沒有耽擱一丁點時間,要是再晚一天的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他顧不得旅途勞頓,急忙從揹包中拿出藥材,又從父親的煉丹室中取出自己的煉丹爐,就在母親的房間外面煉起丹來。
福伯也是跟了李玄機父親半輩子的老人了,一些煉丹煉藥的事項也是門通。見少爺搬來丹爐煉藥,自是知道此爲夫人,他連忙跑過來搶過李玄機手上的小扇子,心甘情願的幫着少爺做起雜活來。
不久,一陣濃郁的藥香便彌散在空氣中。福伯聞之,不由得精神一振,只覺精神充沛異常。他心中更是振奮異常,對少爺的這爐丹藥充滿了信心。
“好了,藥成了。”李玄機一拍巴掌,滿臉的喜氣。他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有了救命的良藥,想必繼母的病也能慢慢好轉。
果然,當昏睡的李氏服下兒子煉製的丹藥之後,臉色立刻紅潤起來,原本細弱遊絲的鼻息,也平穩下來。
直到這一刻,李玄機這才放下心來,有空閒和心思詢問福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剛纔好象聽說父親失蹤,這怎麼可能?
直到福伯一番詳細講述,他才知道了事情始末……
卻原來,在李玄機前去附近的幽暗森林尋找藥材沒過多久,李豪(也就是他的父親)就接到一封神秘的來信,當時的李豪十分的興奮,只一個勁的嘮叨“古陣法恢復有望”。
一開始李氏和福伯也沒怎麼在意,畢竟李豪就是個這樣的人。
可誰能料到,李豪竟然在第二天不聲不響的突然離開,連個口信也不曾留下?本來這也沒什麼,李氏和福伯雖然心中隱有擔憂,可也只能在心中暗自怪責,沒甚奈何不是?況且李豪幹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相信這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但是前幾天,李豪的一位親密朋友傳信過來一個天大的噩耗,說李豪在探索燕山古遺蹟的任務時,不幸失蹤!
真真是個晴天霹靂,原本就身有怪病,虛弱不堪的李氏就此倒下,並且病情惡化十分嚴重,眼看着好好的一個人,幾天時間便氣噓懨懨,眼神暗淡無光。叫一個年過半百,還要辛苦支撐起搖搖欲墜的李家的福伯徒呼奈何?
就在福伯心生絕望之時,李玄機趕回來了……
待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後,李玄機也不由得心中暗暗埋怨父親,古遺蹟真那麼重要麼,難道比繼母的生命還要重要?
“少爺少爺,夫人醒過來了。”福伯急匆匆的跑到李玄機面前,雖說他滿臉的喜色隱藏得很好,可早已熟極的李玄機,如何能看不出來其中的不自然?
“怎麼了福伯?”他心中一驚,急聲問道。
“夫人,夫人她,哎……”福伯一臉的灰敗,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抱怨起自家老爺來,做事怎能如此不靠譜?他無奈的看了少爺一眼,低下頭來輕聲言道:“夫人因爲思念老爺,所以,所以情緒波動太大,恐怕會對身體不好……”
哎……
李玄機能有什麼辦法呢?他也只得先去安慰繼母再說。
一踏入繼母的房間,他卻是大吃一驚。繼母正以手捂面低聲哭泣,神情哀婉欲絕,說不出的惹人憐愛,想是不願讓自己聽到傷心。
心中感動之極,也不免有些心痛,他忍不住熱淚滿眶:“母親不要傷心,孩兒過幾日就出去尋找父親的下落,一定將父親安安全全的帶回家!”說到最後已是一臉鄭重,似發誓言!
“好,好,好孩子……”李氏雙眼模糊着,已是泣不成聲。
安撫好了繼母之後,李玄機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出遠門麼,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來,還是要有所準備纔好。
還有一點極爲重要,父親失蹤,自己要出遠門尋找。可家裡卻只剩下一個需要療養的繼母,還有一個已年過半百的福伯,在這消費水平極高的天都城,單就靠父親那點點俸祿,這日子就難過了,他還得早做安排。
繼母的療養藥物花費,可也不是一個小數字啊。他對此也是有些頭痛,父親就一技術官僚,手上根本就沒啥權利可言,而且父親爲人古板嚴肅,也不屑利用自己的職務撈好處。
別看父親掛着一個子爵的頭銜,可在這權貴林立的天都府,小小一個沒啥權利的子爵,什麼都不是!還有父親煉丹實驗的消耗,這日子,就過得緊巴巴的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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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對於帝國官府,更加惱恨幾分。
區區一個榮譽頭銜,就把父親這樣的老實人牢牢的綁上了戰車,做牛做馬的給帝國賣命,可結果除了個好名聲,其他什麼都沒得到,相反生活還不如原來!
有此前例,他自然更加不想把自己在陣法和煉丹方面的才華暴露,免得爲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