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在新書榜上真是萬年老二啊,我勾手指掉眼淚,懇請大家多投花,嗚嗚嗚。
PS:推薦一本不錯的書,字數足夠啃,“不死身”,講述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神奇人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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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墨霖心不在焉,林波用筷子敲了敲碗邊道:“墨霖,我給你說個有趣的事情吧。”
“什麼事情?”墨霖問。
“你去過北方的大冰川嗎?”林波問。
“沒有。”墨霖搖搖頭,他有生以來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前兩天流星殘骸墜落的地點了。
“我可是從小在那裡長大的,直到六歲纔來到墨者村。”林波道,“那裡可有趣了。”
“是嗎?有什麼有趣的地方?”墨霖來了興趣,他對墨者村以外的世界充滿着好奇。之所以那麼想做墨者,除了根深蒂固的榮譽感之外,墨霖也希望能和墨者一樣,自由的在大陸上旅行,去見識新的世界新的風光。
“大冰川最有趣的就是冷。”林波慢悠悠的道,“咱們墨者村就算冬天也很暖和,所以你根本體會不到那種冷的滋味。”
“怎麼個冷法?”一旁的何小工也來了興趣,“我也是北方人,我們那裡的冬天滴水成冰。難道大冰川那裡還要更冷嗎?”
“滴水成冰算什麼,我告訴你們啊……”林波將聲音放低,鬼鬼祟祟的說了幾句什麼。
墨霖和何小工聽了林波的話,都先是一愣,然後齊聲道:“鬼扯!”
“真的,不騙你們。不信的話,你們日後有機會去大冰川試試,凍掉了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林波見兩人不信,很是不滿。
吃過了飯,三人回到機械店,打算下午繼續跟着三位大師研究綿鐵。可到了店裡才知道三人都被鉅子叫去開會了,大家就都泄了氣。
不過三位大師走前留下命令,叫徒弟們將爐火燒到最高溫,用來熔鍊綿鐵。可惜的是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爐火一直都在最高的溫度,那綿鐵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失去信心的林波和何小工跑去準備明天機械拍賣會上的說辭了,其他的同伴也都忙碌的打造機械去了,只有墨霖一直都在爐火邊看着綿鐵,腦海裡一個個的念頭飄過,卻又一個個的被否決掉。他畢竟只是個剛剛結業的星級工匠,經驗和技術能力上和大匠師們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自然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一整天過去,墨霖也沒有任何的進展。好在晚上去洛芊芊家蹭了一頓飯,偷偷和洛大叔喝了兩瓶米酒,看到洛芊芊已經從任務失敗的失落中振作起來,墨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回到家,墨霖躺在牀上,默默的將白天裡的想法梳理了一遍,卻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無奈之下,墨霖便準備開始入靜,剛一盤腿坐下來,就覺得有些尿意。
“大概是米酒喝多了,還是先去個廁所吧。”墨霖爬起來,來到院子中的廁所裡。
“嘩嘩……”墨霖暢快淋漓的放着水,忽然想起午飯的時候林波說的趣事來。
“也真虧他想的出來,說什麼大冰川那裡冷的髮指,在室外尿尿的時候要準備一根小棍子邊尿邊敲,不然的話尿會凍上,連小弟弟都給凍在一起。”墨霖搖着頭,對林波說的這些話可是一點都不信。
本來就當作一個笑話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可墨霖忽然敏感的抓住了什麼。他愣在廁所邊上,連褲子都忘記提了。
“尿會凍上……凍上……”墨霖口中喃喃的道,猛地蹦起來,大聲叫道:“我想到辦法了!”
墨霖手忙腳亂的往外跑,跑出兩步噗通摔倒,這才發現忘記提褲子了。他一邊提起褲子,一邊飛快的衝出家門,直奔祥雲機械店而去。
祥雲機械店裡,墨軸和柳舟子正在忙碌着。下午的會議上,兩人得到鉅子的命令,要求他們在明日機械拍賣會前制訂出一個利用綿鐵的計劃來。
從傍晚回到機械店開始,他們就一直在煅燒着綿鐵。可無論怎麼燒,綿鐵都絲毫不改變形態,而鐵錘打在上面,也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兩人對於鍛造的所有本領都施展出來,卻還是沒辦法奈何綿鐵,只是徒然的浪費力氣。
“鉅子說的有道理,如果我們墨者不能利用綿鐵卻還要留着,的確會讓其他世家看笑話的。”柳舟子用鐵鉗將綿鐵的表面捏出一個個球來,又看着那圓球一點點的平復回原狀。他明明確定這綿鐵是個極品的好材料,卻苦於不能利用,心中煩悶非常。
“是啊,如果我們沒辦法利用,明日其他世家開口要買的話,鉅子也很難拒絕。”墨軸也憂心忡忡。如果這塊綿鐵被其他世家得到的話,又開發出厲害的東西,那墨家的工匠們還有臉面嗎?
“不管怎麼說,今晚咱們要拼了。”柳舟子道。
“不然,我們試試老辦法吧?”墨軸低聲道。
“你要……”柳舟子臉色一變,“還不到時候吧。”
“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不試試怎麼知道。”墨軸嘆道,“做工匠,遲早會碰到一塊讓人捨得犧牲的材料。”
“血鑄可是禁術啊,三十年都沒有人用過了,你要三思啊。”柳舟子勸說道。
“爲了墨家工匠的榮譽,我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呢。不用說了,幫我加大火力。”墨軸說着,回到內室取出一個精緻的木盒子來。將木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柄雕刻着“大匠師”三字的匕首,這正是墨家頒發給他的大匠師身份的象徵。
“唉……”柳舟子長嘆一聲,“墨軸,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沒有時間了,天亮之後機械拍賣會就會開始,我寧可用命來征服綿鐵,也不想失掉榮譽苟活着。”墨軸嚴肅的道。
柳舟子默然不語,他當然知道榮譽對於墨者和工匠們的重要。於是他只好奮力的拉動風箱,讓鍛造爐裡的火燒的更旺。綿鐵靜靜的躺在爐子當中,還是一灘軟泥的模樣,形態沒有絲毫的變化。
墨軸走到爐火前,那高溫的爐火在爐子裡席捲着,高熱撲面而來,把他額頭前的幾絲頭髮燙的蜷曲起來。墨軸好像沒有感覺到那熱氣一樣,走到爐子的近前,將左臂上的袖子擼起來,露出健壯的手臂來。他右手持着匕首,在左臂上找準位置,就要一刀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