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霖繼續大沼澤裡的冒險,豬也繼續在新書榜上拼命,請大家伸出援手,投出你的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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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童本以爲吃定了墨霖,正要撲過去將他按進泥裡,眼前刀光一閃,被墨霖的匕首刺在手臂上。
“臭小子吼!”泥童怒叫道,擡手將手臂上的匕首拔出來。
“還好我的泥厚吼。”泥童一把抓住墨霖的手臂,就要將他拖進泥潭之中。
身後“呼”的一聲,薛木的流星錘砸下來,目標正是泥童的手臂。
“討厭的小鬼吼……”泥童不得已的收回手臂來,躲到一旁。而於冰的短劍也刺了過來,讓泥童有點手忙腳亂。
泥童一鬆開手,墨霖這才能夠將臉上的泥給撇開。剛剛能睜開眼睛,頭頂風聲呼嘯,墨霖一擡頭,就看見蠱雕的利爪抓下來,看起來想要將他的頭捏爆。
眼看利爪就要抓住墨霖,烏黑的刀光一閃,剁向蠱雕的爪子,正是發現墨霖遇襲而回身來救的洛芊芊。
蠱雕顯然不肯用雙爪換墨霖的命,翅膀一震,略微上升一些,避開了刀光。
洛芊芊的身體落在泥潭邊緣,雙刀並在一手,另一手抓住墨霖的胳膊,奮力將他向上扯。
“比比,水虎,你們在做什麼吼!”泥童被薛木和於冰逼的又鑽進泥裡去,丟下這麼一句話。
身形如同巨熊的比比大踏步的衝上來,腳步落在地面上,發出震天的巨響,它揮舞着巨大的拳頭,猛地打向於冰。
於冰身形一閃向後退卻,還沒等落地,一道黑影激射而來,正好撲在他的身上。
“啊!”於冰慘叫一聲,那黑影正是滿身鱗片的水虎,它膝蓋上的兩隻爪子抓在於冰的兩肋上,狠狠的抓下兩塊肉來。
於冰血肉模糊的從空中跌下來,水虎張開大口,向他的脖子上咬去。
“砰”一道火光閃過,水虎的身體橫飛出去,打飛它的是一隻熊熊燃燒的鐵蜘蛛。
“嗷!”比比的拳頭砸向鐵蜘蛛,卻撲了個空。鐵蜘蛛倏忽一閃,回到不遠處的月星邪手中。
蠱雕從天而降,利爪抓向月星邪,泥童從泥潭裡鑽出來,兩團爛泥拋了過來,比比也再度衝上來,三個妖獸顯然把月星邪當作第一大敵。
月星邪手中的兵器“火蛛”一晃,帶着火光在空中掃過,將泥童丟來的爛泥擋下,隨即噴出三道火光,分別向三隻妖獸射出。
“吼!”泥童怪叫一聲,又鑽進泥潭之中。
比比大吼一聲,兩隻大手一何,竟然用雙手就將火光擋下來。另一邊蠱雕也躲開火光,不過顯然對月星邪有些忌憚,不敢再貿然上前。
“墨霖,你沒事吧?”洛芊芊奮力拉着墨霖,慢慢將他的身體拉近泥潭的邊緣。墨霖雙手搭上實地,一顆心才稍微的落下來,剛想上岸,雙腳一沉,在泥潭中被人扯住往下拉去。
墨霖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泥童作祟,他猛的一蹬腿,卻沒辦法甩脫他。眼看洛芊芊拉扯不住,有一隻手伸過來,和洛芊芊一起用力拉住墨霖,不讓他沉入泥中。
墨霖也顧不得看來人是誰,他感覺到泥童雙手保住他的左腿不放,不停的往下拉扯。腦海中忽然閃過貓鼬撲擊中的一個動作來,墨霖真氣運轉,點亮右腿上的明點,雖然身在泥潭之上,仍然奮力的扭腰一踢。
右腿從詭異的角度掃出來,儘管被泥漿阻擋了大部分的力量,還是不偏不倚的擊中了泥童。恰好這是洛芊芊和那人一發力,墨霖順勢往上一躥,總算從泥潭之中脫身而出。
落在實地上,墨霖纔算出了一口氣,也纔看到來幫忙拉他的正是令狐紫。
“你沒事吧?”令狐紫護在墨霖的身前,腰間的青蛇纏上她的手臂,鞭梢昂起來,似乎隨時都要躥出去咬人一口。
“吼!”泥潭出爆發出泥童的憤怒聲音,它渾身帶着溼漉漉的爛泥,張牙舞爪的叫嚷着爬上岸。不過看到令狐紫和洛芊芊都護在墨霖身前,它也只是嘶吼着,並不敢上前。
“妖獸們,爲什麼要從沼澤裡出來?”月星邪低沉邪氣的聲音響起來,伴隨着在他身前嗡嗡做響的火蛛,再加上沼澤裡的陰森氣象,看起來倒比妖獸們更讓人恐怖。
“不關你的事吼。”泥童怪叫道。
它話音未落,火蛛“呼”的飛旋過來,八隻利爪上的刀鋒閃着讓人眼花繚亂的寒光,攔腰向泥童斬去。
泥童嚇的怪叫一聲,就地一滾,翻身又沉進了泥塘。
“這位是兵家的戰士吧。”那一直沒有動手的人頭蛇身妖獸慢慢的滑動着,來到月星邪的對面。
月星邪一招手,火蛛飛旋迴來,在他身前半空中停住,對人頭蛇身的妖獸虎視眈眈。
“兵家月星邪,不知這位如何稱呼?”月星邪冷冷的沖人頭蛇身的妖獸道。
趁這個機會,令狐紫和薛木把重傷的於冰拖過來,然後示意大家聚攏到月星邪的背後,和對面的五個妖獸形成對峙的勢頭。
墨霖將身上的泥巴撇掉,卻還是感覺的一身都是惡臭,恰好看見泥童又從泥潭裡爬出來,不禁狠狠的瞪過去。
泥童也正望過來,和墨霖的視線對撞上,便惡狠狠的做了個切頸的手勢,眼中充滿了怨毒。
“在下蛇三清。”人頭蛇身的妖獸裂開嘴,吐出一條鮮紅的長舌來,讓墨霖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人類和妖獸已經幾十年沒有來往,你們想要做什麼?”月星邪問。
“我們……當然是來獵食的。因爲人類一直都是我們妖獸的食物啊。”蛇三清桀桀笑道,舌頭在自己的臉上舔起來,流出血紅色的口水,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
“獵食人類,難道你們忘記赤龍的下場嗎?”月星邪冷哼道。
“我沒時間跟你討論那些,我只知道今天你們都要把命留下來。”蛇三清舌頭一甩,化作一條紅色的利箭,隔着十幾步遠的距離刺向月星邪。
與此同時,比比,蠱雕和剛剛爬回來的水虎也都口中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怪叫聲,一起撲了上來。
“看好於冰。”令狐紫叮囑着墨霖,手中的青蛇一抖,迎上體型最壯的比比。
洛芊芊和楊離也同時飛身而起,烏黑彎刀削向蠱雕的雙爪,狼牙突擊則直奔水虎而去。
“吼!”泥童的爛泥丟過來,被薛木的流星錘擋下。不過泥童的身邊就是泥潭,有取之不盡的爛泥,一塊塊的狂丟過來,讓薛木擋的有些吃力。
“你看好於冰。”薛木恨的咬牙切齒,流星錘在身前舞的密不透風,向泥童衝了過去。
一邊幫着於冰止血,墨霖一邊觀察着同伴和妖獸的戰鬥,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洛芊芊的身上,不過蛇三清和月星邪的一戰卻更加激烈一些。
蛇三清的舌頭就是它的武器,不但能當作槍一樣的直刺,能當作刀一樣的橫掃,舌尖上還能噴出濃黑的毒液,帶着濃烈的腥臭。
面對蛇三清的遠距離攻擊,月星邪卻沒有用火蛛對抗,而是將火蛛套在手臂上,向蛇三清衝過去,想要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蛇三清舌頭兜轉,如影隨形的跟着月星邪,“滋”一股毒液從蛇三清的舌尖噴射出來,在空中散落開來,如同一蓬黑雨。
月星邪口中叱吒一聲,一直緊緊裹在身上,讓他看起來十分臃腫的披風猛地張開來,裹住毒液,團成一團丟向蛇三清。
蛇三清看披風飛過來,倒是有些無措,身體在沼澤上一滑,舌頭一卷,將披風撥開。
披風之中發出“呲啦”的陣陣輕響,隨即冒起一陣黑煙,轉瞬就被毒液給融化掉。
剛撥開披風,月星邪已經衝到近前,火蛛發出“嗡”的震動聲,脫手而出,目標是蛇三清人頭和蛇身的接縫處。
眼看火蛛上的刀鋒已經近在咫尺,蛇三清的蛇身往後一倒,把火蛛從頭頂讓過去,舌頭“刷”的吐出來,纏在月星邪用來控制火蛛的細線上。
舌頭和細線糾纏在一起,火蛛頓時失去了控制,從空中墜落下來,摔在地上。
月星邪發力去掙,蛇三清的舌頭卻順着細線飛快的纏繞起來,舌尖一擰,“嚓”的一聲,將細線給切斷掉。
“桀桀,沒了兵器,我看你怎麼辦。”蛇三清獰笑着,吐掉細線,擋在月星邪和火蛛中間。
月星邪臉色蒼白如紙,冷冷的看着蛇三清,忽然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來,手在脣邊一撮,發出一聲尖利的長嘯。
蛇三清心念一動,眼珠瞪大,想起一件事情來,不過卻已經來不及了。
耳後風聲涌動,本已經斷線的火蛛活過來一般,從身後猛擊過來,蛇三清匆忙躲閃,可稍微慢了一點,右半邊臉被火蛛整個撕了下去,頓時血流如注。
“啊!”蛇三清慘叫不已,蛇身因爲劇痛而不住的扭動。
火蛛重創了蛇三清,乖乖回到月星邪的手中去,看起來並沒有任何運轉上的不便。
“你難道忘記兵家戰士的血脈和武器是相通的嗎?除非我死掉,不然你沒辦法切斷我們之間的血脈感應。”月星邪語氣陰冷的道。
蛇三清的半邊臉上的肉都被撕掉,右眼已經掉落出眼眶,也露出白森森的骨頭,如果躲的再慢一點的話,估計整個腦袋都會被打碎。而最可怕的是,殘留的半邊臉因爲火蛛上火焰的灼燒,有些地方現出腐爛的黑色來,十分可怖。
“噝……”蛇三清還想說點什麼,卻因爲劇痛而無法發聲,一轉身,身體在泥沼上飛快的滑動,轉瞬間就消失在毒瘴裡。
蛇三清一逃,另外四個妖獸也受到巨大的影響,它們紛紛發出怪叫聲來,一起向後退卻,很快就都逃進毒瘴之中。
令狐紫和楊離追了兩步,來到毒瘴的邊緣便不敢再向前進了。
趕走了妖獸,衆人略鬆了一口氣,聚到一起,對方纔發生的事情發表着看法。
“妖獸怎麼會突然出來傷人,而且我看它們是早有預謀的。”令狐紫望着眼前大片的毒瘴,擔憂的道。
月星邪沒有做聲,俯身去看於冰的傷勢,片刻後起身道:“沒救了,給他個痛快吧。”
衆人都是一凜,再看於冰的兩肋下都被水虎的利爪給掏開,露出裡面折斷的肋骨和內臟來,看來已經受了致命傷。就算是醫家的高手在此,也沒辦法能夠去腐生肌,所以月星邪說的沒錯。
令狐紫臉色黯淡,慢慢的俯下身來,看了看於冰那痛苦掙扎的表情,輕嘆一口氣,手中的青蛇慢慢爬上他的脖子,用力一勒。
“喀嚓”一聲,於冰的脖子折斷,呼吸也停頓下來。墨霖默默看着這一幕,雖然知道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可心中卻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揮之不去。
天氣炎熱,沒有辦法將於冰的屍體帶走,令狐紫便和薛木將於冰的屍體沉進一個泥潭之中,又找了一塊木板,在泥潭邊爲他立了一塊墓碑。
令狐紫那紫色的雙眸裡充滿了仇恨,就好像是惡魔的眼神一樣,讓人壓抑。簡單埋葬了於冰之後,她道:“大家立刻出發,天黑之前一定要離開大沼澤,免得妖獸們再來襲擊。”
回到自走車附近,南橫飛正昏昏欲睡着,衆人回來匆匆說了方纔的經過,便啓動自走車,加快速度的趕路。
因爲這一場耽擱,時間浪費了不少,天色已經漸漸的昏暗下來。大沼澤這裡溼氣濃重,上空總是佈滿了陰雲,因此天色更顯得陰沉,夜晚似乎隨時都會來臨。
“咕嚕嚕……”薛木將腳從泥坑裡拔出來,看着泥坑上冒出幾個氣泡,隨後兩邊的腐草慢慢聚攏,重新回覆黑漆漆的樣子,和兩旁的實地沒有任何的區別。就算是大白天也很難分辨這些隱蔽的非常好的泥坑,如果入夜,大沼澤一定會變成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殺手。
“你覺得我們能走出去嗎?”墨霖跟上令狐紫,擔憂的問。
令狐紫搖了搖頭,一邊走一邊打量着道:“很難,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到了晚上,我怕妖獸們會捲土重來。”
墨霖默然,半晌後才道:“剛纔的事情,對不起。”
令狐紫瞥了墨霖一眼,淡淡的道:“你是個工匠,沒有經受過戰士的訓練,我不會怪你。不過你的兩個夥伴,我不得不說我對他們的表現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