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笑了笑:“彭明大才我自是知道,這回不回本我並不着急,5年也好,10年也罷,我看重的是長遠的利益,我要我們的鹽號,能帶領着大秦的鹽道進行一些改制,將那些投機之徒,漸漸淡出鹽道,你不要懷疑,這種事情不是一代人能解決的了得,我們需要很久,很久,但是我相信,你父親的理想會被你延續下去,他的精神便也會留下來,彭兄,我相信你。”
“天宇兄.......”:彭明一陣哽咽的說不出來話,只能默默看着天宇,天宇笑了笑:“兄弟之間沒有必要說的那麼清楚,也許我現在有些事情沒有辦法跟你講明,但是請相信我是有自己的苦衷,只要事情一完你自然就會知道一切。”
彭明也笑了笑,站起身來:“天宇兄,你不用解釋,我自然是知道如果僅僅爲了一個小小的鹽號,你也不會來,我看的出來,天宇兄是做大事的人,哎,其他的事情我也幫不上忙,只能幫你跑一跑鹽號的事情。時間不早我也就先走了,一有消息,我就會派人來通知你。”
天宇想留彭明吃過午飯再走,可是彭明執意不希望耽誤時間,天宇也沒有辦法,親自送出來店房,兄弟二人才拱手而別,天宇叫來夥計,問了問兩女去哪裡了?怎麼一直沒有看到呢?
夥計則是說兩位小姐早上便出去了聽說是要到什麼名勝古蹟去遊玩,昨天就定下了。天宇不由得苦笑,看來這兩女的精力還真是旺盛,也好,自己趁着今天出去轉轉,也順道去那位揚州巡撫的宅子踩踩點,晚上好去拜訪他一下。
天宇也沒有吃早飯,便就出去了,反正還早,外面也有賣的,要是餓了在吃也是一樣,揚州巡撫的府宅便是在揚州的正中間的地區,誰叫人家是揚州的最高的官呢,本來就是有特權的,光看門口的兵丁家院就不下10個,正門關着,旁邊的角門開着,一些求關係,託門子的都必須要在這裡登記在經過搜身才能被放進去,男女都一樣。天宇隨意的圍着院牆走了一圈,真不小,足足得有10進的院子,後面是一個花園,種着一些竹子,還有假山花草之類的,看來這位巡撫也是懂得享受的人。
天宇看罷,計算好了晚上的線路,便找了一個小茶館邁步走了進去,夥計一見急忙往裡面讓:“大爺,您來了,您裡面請,您吃點什麼?喝點什麼?”
天宇一笑道:“給我大堂裡找個安靜點的坐,然後上壺上等的小葉花茶,在來四盤點心。”
夥計一聽將手巾往肩膀上一沓,高聲喊道:“好嘞,上等小葉花,四盤點心來嘍。”說着便領着天宇走到大堂,大堂有那麼十幾張桌子,靠牆邊又張桌子,夥計急忙用手巾擦拭之後,叫天宇少坐片刻。天宇點點頭打量起這茶樓,這快要到中午了,茶館人不算多,僅僅4~5桌的樣子,邊上是一個臺一個老者在彈弦子,一個20多歲的姑娘在唱,唱的什麼天宇就聽不懂了,沒辦法,南方的曲藝真不是天宇聽的懂得,光是平時對話,也就將將能聽懂而已。一羣閒人正圍着聽得津津樂道。
一會的功夫茶水點心都上來了,天宇也一邊品着茶水一邊,聽着周圍人的說話,聽了一會大多都是張家長李家短二嫂子屁股有塊癬什麼的。要不就是什麼樓,哪個院,什麼巷,某些特殊技術工種的女子俱樂部,哪位的技術好,或者有來什麼新品種了。等等吧,天宇聽了一會便還是安心的吃自己的點心好了。
此時就見那麼四位大爺模樣的人,一道走了進來,各個託着鳥籠子,拿着蛐蛐罐, 手上的大戒指,扳指,帶着佛珠,身上的衣服也是上等的絲綢,各個可以說是光鮮亮麗,後面跟着一幫打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夥計一看大買賣來了,急忙往裡面讓:“四位大爺,您老吉祥,來來來,您請進,您可是有日子沒光臨小店了,小店有進了一品新茶,四位大爺一定要常常,您請隨我上樓。”
此時就見那其中一位嘿嘿的一笑:“幾位哥哥,這小子還真是挺會說話的,不錯,不錯。幾位哥哥我看咱們也別總去樓上了,我看樓下不錯,都寬敞啊,咱們就樓下吧,怎麼樣?”
其餘的三人也都是隨和人便也都答應,那人便對夥計一笑道:“小子,今天我們哥幾個高興,就在大堂歇着了,你給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看着上,把你們拿手的全拿出來,伺候舒服了,大爺我是重重有賞。”
那夥計有心叫他們去樓上,畢竟樓下人多口雜,萬一真有楞主得罪了這幾位爺,到時可就不好收場了,但是看那幾位爺興致那麼高,也不好在說什麼,只能笑着將那幾位大爺讓到了天宇這邊的一個角落上,那四位便一起落了坐,叫自己身邊的打手保鏢,到一邊的桌子上也叫些茶水乾果,不必在此站在。
10幾個打手便一起道了謝,圍在旁邊的三個桌子上,也要了些茶水乾果,這倒不錯,這茶樓的買賣一下便就爆棚了。
那之前的那些人見這四位帶着這麼多的人,都有些不自在起來,大是有些尷尬,也不敢那麼大聲的叫好了。
這四位倒是無所謂,一會的功夫夥計便將東西都上齊了,別說這小店還真有點底蘊,拿出的都是不錯的乾果,切成薄片的西瓜,哈密瓜,湘西蜜桔,桂林馬蹄,新鮮的荔枝,當然還有什麼瓜子點心之類的,又上了兩壺茶。
這四位一邊品茶一邊閒聊,天宇冷眼打量着這四人,看年紀最大不超過35歲,最小也得28~9歲,長的倒是一般(在天宇眼裡男的基本上都是一般。除自己以外。)身上是珠光寶氣,想來是有錢人家。
之前其中一個上些年紀的對另外三個道:“幾位兄弟,你我咱們這天天過的也算是不錯了,說實話就算給我一個皇上我也不換,這逍遙快活多好。”
“呵呵,我說哥哥,您啊,是養的時間太長了,要說咱們四個,倒退個10年,在這揚州地界不過別的,可是呼風喚雨,跺一腳可是四九城亂顫的主,沒想到這光是10年,咱們就成了太平王爺了,哎,出了這每天的消遣,咱們還能幹些什麼?這跟混吃等死有什麼分別。”:旁邊的一位嘆道。
“是啊,當初咱們揚州五虎是多麼的不可一世,要不是老四.......哎,咱們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只聽旁邊的那位欲言又止。
只見最小的那人笑道:“哥哥們,行啦,咱們四個每次一坐一起便就是之前的那點事,是,咱們當初在鹽道上混的不錯,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刀頭舔血,過着有今沒明的日子,四哥當初就是不聽勸,咱們也沒辦法,其實咱們現在雖說沒有那些激情,但是怎麼說混的也不錯吧,鹽道上真正能急流勇退,或者說全身而退的又有幾個?咱們比他們算是命大的了。”
“五弟說的是,咱們五個人要論這智謀就當屬老五和老四了,其實我就是覺得有些對不起老四,這一輩子的兄弟,雖然因爲某些不愉快,但是畢竟是那麼多年的交情,我........”:之前那人苦笑道。
只見爲首的道:“好啦,老二,這麼多年,你還是放不下,其實我們兄弟當初走的路是對的,沒有必要去內疚,要不是老五出面,老四的家人現在怕是.....哎,好了不說這些,大家說點高興的吧。”
四個人開始喝茶聊天,天宇不由得一皺眉,又回眼打量了四人一眼,此時只見那最年輕的老五也在回頭看天宇,二人四目相對,啪愣是出了一道閃電,天宇便一笑扭過頭去,那老五也淡淡一笑,不在理會。
此時就聽一旁的一個有些胖的人道:“哥哥,兄弟,剛纔可是二哥說要在大堂吃的,我看估計八成是看上了那唱曲的小姑娘了吧。”
一旁的老二便臉上一紅道:“啊呸,老三你這臭嘴能不能少說兩句,就這樣的柴火妞你纔看的上呢。”
此時老五笑道:“哎,我看靠譜,我說二哥剛纔爲什麼一個勁的往這邊瞅,我看八成就是看上了,柴火妞怎麼了?又不是娶過來,光是用一次,就當時嚐嚐鮮了唄,二哥你別不好意思,要不要小弟幫你辦呢?”
老二這下直接鬧了個大紅臉:“你們兩個,我看是八成你們看上了,還反賴到我頭上,有大哥在了,是不是大哥?”
老大聽到不由得笑罵道:“什麼叫有我在了,我在哪了?得得得,老三、老五,你們也真是的,老二就這麼點愛好,還非得叫你們說出來,人家喜歡柴的怎麼了?這叫什麼來着.....”
老五嘿嘿一笑:“大哥,這叫還是野味香,哈哈哈!”
說着四人便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