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龍跟着趙虎來到一個大包間裡面,一張能圍坐二十人的大圓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美食。趙虎請衆人坐下後問道:“恩人想喝點什麼酒?”
“給我們一人一瓶紅酒,就是八二年的那種,對了,要最好的那種,你們一瓶夠嗎?”楊文龍說着還問幾女酒夠不夠。
衆人一聽心裡那個汗啊,難道這紅酒是礦泉水啊,還一瓶夠嗎?楊文龍帶來的幾個美女,酒量最大的是王靜,所以她最先點頭:“夠夠夠,不夠我們自己會叫。”
坐在一旁的趙虎不經意的用手擦了擦額頭,可是他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對站在一邊的服務員說道:“按照恩人說的去辦。”
趙虎左一個恩人,右一個恩人楊文龍聽得有點彆扭,連忙說道:“趙幫主,請你不要稱呼我恩人,我姓楊,名文龍,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或者我的小名‘小龍’”
“那怎麼行,不過我可以叫你龍哥。”
“等等等,叫我龍哥?別亂叫,我可受不起,你要是真要這麼叫,說不定哪天我死在街上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可不想跟你們黑道扯上關係。記住,這頓飯是你爲了報答我無意中救過你一條命而承辦的,吃完這頓飯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楊文龍再三要跟趙虎撇清關係。
“龍哥”
“誒!我說你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怎麼的?”
“呵呵!那我就先叫你文龍可以了吧?”
“好好好,隨便,我們可以開動了嗎?”楊文龍的胃已經等不及了。
“可以,你們隨便。文龍,今天我叫你來是想跟你說件事。自從你救我後,我就發誓要讓你做虎幫的第二把交椅,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虎幫的幫主之位我讓給你,我做第二也行,你看?”
當趙虎說你們隨便後,楊文龍就開動起來,幾女也不客氣就吃了起來。趙虎問他話的時候,楊文龍只顧着夾菜往嘴裡送,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搞的趙虎跟程衛東、林風兩人相互望了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張大圓桌除了趙虎和他三個最親信的人在席,其他的小弟都站在一邊看着他們吃。
王琴被程衛東和趙虎兩人看了幾眼,開始還覺得不好意思。可是看到楊文龍不理衆人,專心做他的吃飯事業,也乾脆放開一切,一個菜一個菜的開始品嚐。等服務員拿來六瓶上好的紅酒後,楊文龍直接幫幾女打開,一人一瓶自己喝自己倒。
趙虎見楊文龍沒說話,繼續問道:“文龍,你難道不滿意?要不這樣,等你加入我們以後就不叫虎幫了,叫龍幫,你就是我們龍幫的幫主,我趙虎絕對忠心追隨你,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怎麼樣?”
楊文龍還當什麼都沒聽見,繼續吃,直到周人的眼珠子快掉下來的時候,楊文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紅酒直接喝下一大口。摸了摸肚子:“恩,不錯,差不多半飽了。”
“嘭!”一聲酒杯掉地上的聲音,不過因爲有地毯的原因,酒杯沒摔壞。從楊文龍開始吃到現在大約二十來分鐘,可是桌子上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特別是那種分量少的已經空了盤子,趙虎、程衛東、林風和虎幫的軍師四人一筷子都沒有動,只有趙虎倒了杯酒慢慢品嚐看着楊文龍吃。看他喝下大口酒以爲他吃飽了,沒想到還是半飽,手裡的杯子不慎掉在了地上,杯子裡的酒浸入了紅地毯。
“幹什麼?不就吃你點東西嘛,用的着嚇成這樣嗎?”楊文龍不高興的說道。
周妮娜、王琴、王靜知道楊文龍是大胃王,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偷偷的笑。李佳見識過他能吃,卻沒想到能吃到這個地步。只有田欣時不時看看楊文龍的肚子,他不明白一個單調的身體,怎麼就能裝下那麼多的食物。趙虎見他不高興連忙說道:“不不不,你別誤會,我剛纔不小心,不小心,你看剛纔的菜式哪種喜歡,要不再叫他們上點?”
“這還差不多,小姐,你看桌子上被吃光的那些盤子,照樣跟我們再上一份。”
“啊!”一旁的服務員驚訝,那些被吃了的菜都是最貴的山珍海味,就這一桌至少要幾十萬,還要加上六瓶上好的八二年紅酒。現在還要一盤來一份,她不知道該不該聽楊文龍的。
趙虎明白服務員的想法,厲聲道:“還不趕快將桌上的空盤子拿走,讓廚房每樣再弄一份上來。
桌上的菜已經不多了,楊文龍也放下筷子說道:“我們都慢慢吃着等,對了,剛纔你說什麼呢?”楊文龍問趙虎。
“額!”趙虎很鬱悶,沒想到剛纔說了一堆話,別人聽都沒聽,只好將剛纔的話又說了一遍。
楊文龍拿起酒杯灌下一大口說道:“對不起,我對黑社會不感興趣,違法亂紀的事我從來不做,更別說殺人放火。”說話的時候,楊文龍盯着程衛東,因爲他親眼看到過程衛東殺人,而且還不止一個。算起來他也殺了五個人,可是楊文龍認爲這些人都是該死的人,一個是爲王琴,四個是爲了李佳。
程衛東知道楊文龍的意思,小聲的在趙虎耳邊說了幾句,他就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文龍,老實告訴你,不要以爲黑道人就是屠夫,什麼人都殺。你知不知道黑道、白道本是一家人,不信你可以問問王警官。”
趙虎認識王靜,可是他沒有直接打招呼,只是心裡納悶:“這個楊文龍不但把程衛東的馬子帶走了,就連一項不把他們放眼裡的刑警隊隊長也成了他的馬子。高人就是高人,就連馬子都是一些不同尋常的,漂亮就不用說了。”
楊文龍一個詢問的眼神看向王靜,可是她就像沒看到一樣,吃她的東西,楊文龍只好看向趙虎。
“呵呵,其實很簡單,有些事情需要我們黑道的人出面,那些當官的只用坐着享受就行。你認爲我們收的保護費都是我們自己花的嗎?實話告訴你,我們只能拿到一半,另一半還得賄賂那些高官,他們就睜隻眼閉隻眼。還有,我們黑社會是個收容所,可以將很多無所事事的人集合起來,這樣有了組織可以減少很多的犯罪,這個相信王警官最清楚吧。至於我們殺人,其實那些都是該死之人,遠的不說,就說你看到阿東殺的那些黑衣人。實話告訴你,這都是國家某些特殊部門下達的指示,我們也只是做個儈子手,不然你以爲死那麼多人海市的報紙什麼的一點都沒發現?這些都是有人控制着局面,所以我們纔敢大膽的殺。”
“這些我不知道,可是不管怎麼樣你們都無權決定別人的生死。”
“哈哈哈哈,好,話是這樣說,可是你不殺別人,別人會殺你,怎麼辦?難道你伸長脖子等別人來砍?”
“你不混黑社會就沒人來殺你。”
“不可能,如果我退出,海市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趙虎。我在黑道幾十年可以摸着良心說我從來沒有欺負過普通人。你知道那些黑衣人都幹了些什麼嗎?殺人放火對他們來說是小事,販毒、逼良爲娼是他們經濟來源的基礎,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他們手下,這樣的人你認爲該不該殺。”
“即使他們該死,自然有法律來制裁他們,也輪不到你們決定生死。”
“法律?難道你不知道法律是講證據的嗎?沒有證據你能把他們怎麼樣?”
聽了趙虎的話,楊文龍也覺得有點道理,這年頭有錢人犯法可以用錢來解決,窮人餓了偷把米,也要蹲幾年苦牢。法律成了保護有錢人,制約窮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