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智想是看到了一絲希望,極力控制着自己道:“給我說清楚點。”
玄武眼睛轉了轉道:“是這樣的,咳咳,你先放開,你這樣抓着我我說不了話。”蕭智和狠狠把他摔在地上,玄武才道:“是這樣的,其實之前我騙了你,根本不是朱雀殺了小倩。那時候我們去到那個村莊的時候那個村莊確實已經被血洗了。”
見到蕭智眼神變得凌厲,唯一的右手急忙往地上撐了撐,退後了些許道:“這次我對天發誓,以我的靈影發誓,絕對不敢有半句虛言。那時候我們還覺得奇怪,大當家既然派出我們,怎麼還另行找人來對村子下狠手,理應有我們兩個帶隊下去就足夠了。”
蕭智沒什麼反映,玄武頓了一下又道:“那時候我們的任務主要是去找你和你說的那個小倩。不過我們找遍了整個村子都是找不到你們。我們那時候想到兩個可能,一個是你們已經逃生了,另一個就是你們死的太慘認不出模樣了。不過我們還是偏向第一個可能,所以我們就在那裡等,這個村子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們若是逃生了,只要過得一段時間必定會回來幫他們收屍。”
蕭智掌心蓄力待發,冷笑道:“還想用這麼弱智的謊言來欺騙我嗎?”
玄武見到蕭智隨時可以暴起傷人,急忙道:“我說的句句屬實,不過我可以和你透露一個事情,不過你要保證你不會殺我。”
蕭智雖然心想小倩多半已經遇難,不過多少還有些許的希冀,暗道:“且看他說什麼。”對着玄武冷冷道:“那看你的消息是否能值保你的命了。”
玄武道:“你先發個誓,不傷我性……”命字還沒說出口,見到蕭智有些不煩,他本就是個察言觀色的高手,急忙改口道:“你只有保證不殺我,我才說,不然你現在就殺了我吧,不過你若殺了我線索也就跟着斷了。”
蕭智眼睛微眯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再這麼嘰嘰歪歪我可沒時間陪你。”
玄武見命保住了歡喜稱是,道:“當時我和玄武查看了附近每一個地方,一無所獲,我們派出去的人也是什麼也查不到,我們就讓他們先回去了。你倒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彙報說看到一個少年,開始我們還以爲是你,不過去了才發現不是,那人偏又道行極高,我們惹不起,也不在意了。現在想來多少有些蹊蹺,整個村子被滅,這人偏在這時候出現,又可以肯定不是我們大當家和二當家下的令屠戮村子,那他的嫌疑最大。”
蕭智若有所思,照玄武說的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不也正好推卸責任嗎?那少年就找我,也不知道那些村民跟我有什麼關係,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就傷了他們的性命?
玄武見到蕭智不說話,艱難站起身來就要走,蕭智擡起頭看着他,似笑非笑,一掌按在玄武的後背。玄武轉頭,嘴角鮮血汩汩流出,怒道:“你……你……不守承諾……你說過不……不殺我的。”
蕭智笑道:“你也夠天真的,承諾對你這種人不及幾個錢。”
玄武臉被憤怒漲得通紅,吼道:“你……你不得……好……”死字還沒說完就斷了氣,風光一時的麒麟四將此時去了三將。飛虎內心悲涼,整個人都蕭索了。
蕭智看着飛虎道:“你還有點良心,也算光明磊落,之前留了我一命,我不喜歡欠人家的,這次我便也放你一次算扯平了。”也沒等飛虎有所答應,一人赤手空拳衝進麒麟山一衆人中,頓時雞飛狗跳,悲嚎不絕於耳。
蕭智從山下殺到山上,在山上見到了以前抓小倩的罪魁禍首,蕭智沒有放過他們,他們到死都是滿臉驚恐,任誰看了都會膽戰心驚。
蕭智也見到了馳騖。蕭智見到馳騖的第一眼,心裡很是吃驚,馳騖再沒有以前見到的那麼風光,那麼氣宇宣揚。整個人很落魄,在外面絕對沒有人會認爲他是麒麟山的強人。
馳騖見到蕭智,勉強露出了個笑容,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會來的,只是沒想到那麼快。”
蕭智奇道:“你知道我會來?”
馳騖看了一眼他的斷臂,答非所問道:“其實我一直都很感激你,你要了我一條手臂,不過正是因爲這樣,讓我想清楚也看清楚了許多東西。只是身在麒麟山我身不由己,早已沒有退路了。”
蕭智因爲小倩的事情精神一直都很敏感,聽了馳騖這麼說眉頭一肅問道:“這麼說小倩他們村子真是你們乾的?”
馳騖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蕭智爲何問這個問題,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說的身不由己是當時大當家有問過你的情況,我如實回答了,那時大當家和二當家的反應我以爲你必死。呵呵,世事難料!”頓了一下又道:“聽到村子被屠,我也非常憤怒,不過我靜下來的時候也是下山查了好多天,畢竟你那時候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
蕭智見馳騖看着他,蕭智知道他肯定找到了點什麼,對着馳騖道:“查到了什麼?”
馳騖直視着蕭智道:“你相信?”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可信,那是蕭智的一種直覺,道:“信!”馳騖哈哈大笑道:“好,很好!”剩下的一隻手拍了拍蕭智的肩膀道:“我查看了村子裡面的人,發現他們只死於一招,死法都是一致的,頭上都有個紅點。”
蕭智道:“那說明了什麼?”
“說明哪些人死於一個人之手。”香伊絮這時也走到蕭智身邊道。蕭智轉頭看向香伊絮,香伊絮道:“照他所說,有兩個可能,一是有人故意嫁禍,所以都用同一個攻擊方法;二是根本就是一個人所爲。但是你想想,他們爲何要嫁禍?想讓你去找那會這絕招的人尋仇嗎?你當時是什麼修爲?”香伊絮頓了下,讓蕭智想想,接着道:“所以說只有第二個可能,就是一人所爲。”
馳騖對這絕美的人讚賞的點了點頭,道:“正是!以前我們也殺過許多人,我也親自帶過隊,我們殺的人身上的傷痕都會是千奇百怪的,因爲我們的武器都不一致,並且很多人根本不懂道法,都是蠻勁和熱血殺人,做不到一擊不殺。”說到這裡,蕭智所有的思路也捋清了。
蕭智看着麒麟山血流成河,一衆人死得慘不忍睹,千般滋味涌上心頭,拍着腦袋對着天空吼道:“是誰?到底是誰?”
馳騖道:“我們麒麟山的眼線還是很廣的,在事發這段時間只有一人在這區域出現過。”
蕭智醒悟過來道:“你們山腳下那少年?”
馳騖道:“正是!這人道行功法極強,也有這個能力做到一招殺盡一個村子的人。”馳騖想了想又道:“我們大當家之前也召集我們商量過這個事,他也早懷疑這個少年了,只是從大當家的話語中這個少年似乎不止道行強橫,他背後的勢力更是我們惹不起的。”
蕭智暗道:“當然,你們當然惹不起,他們可是和鳳族有所牽連的。”眼神慢慢變得凌厲道:“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我也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蕭智此時戾氣沖天,雖然這少年道行深不可測,不過馳騖他們毫不懷疑蕭智所說。
麒麟山的事情告一段落,蕭智帶着香伊絮離開麒麟山。曾經風光一時的麒麟山已經不復存在,馳騖也離開了,唯獨飛虎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