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眼獸道:“大王,你也知道,我通曉包括蠻族的那些古時秘辛,這種異象只有在許久之前我們獸類的主人在時纔出現過,那也不知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具記載,這是因爲我們獸谷中有背叛者要謀害主人,這片空間自動的護主。不過看這情況也不太像,這和記載中的比太弱了。”
那獸王道:“誰那麼大膽,竟敢以下犯上?”
青眼轉了轉,對着獸王恭敬道:“大王,不管是否和記載的說法一致,我覺得我們還是集結所有人馬到蠻族。這樣一來,如果是真的話,這天地真又有了主人的話,我們可以見機行事,做得好從此擺脫這片天地的束縛也說不定。若我們判斷錯誤,我們所有族人都在,只要我們不先動手傷蠻族的人,我想蠻族也不至於現在就想和我們開戰。”
那獸王沉吟道:“嗯,只要有一絲的機會我們都要去碰一下。”對着大殿外喊道:“青雛,你去傳下號令,所有人馬上在竹林匯聚,原地待命。”
只見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瞬間出現在大殿中,覆命而去。一時間整個獸谷都是騷動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靈氣的牽引慢慢弱了下來,開始的時候蕭智身前的靈氣就已經被壓縮得極濃,在他身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能量球,不過轉眼間,那球又再次壓縮,到了最後只有米粒大小,緩緩的飛向蕭智,最後貼上了他額頭,進入了腦袋。可以看到這能量進入蕭智的腦袋時,蕭智非常痛苦,面容扭曲,只是此時正昏迷中,少了一番折磨。
當那能量完全進到蕭智腦袋中時,蕭智額頭中間出現了一個淡淡的龍印,不注意看時還真看不到。
一切恢復了平靜,那粟茲看了蕭智額頭的印子,驚道:“龍印!”一時心境不穩,“嘭”的一聲重重跪了下來,地面凹下上尺。本來像他這種道法境界通天的人心境不會再爲任何事情有所浮動,不過這事情對他的觸動確實太大了,作威作福慣了,一下似乎什麼都要被收回了,心裡有所恐懼,不免失禮了。
又過了一會,蕭智才緩緩睜開眼睛,只見他眼睛淡灰色中透着點點金光,在他睜開眼睛的一剎那,天地都爲之變色,那些人更是喘不過氣來,粟茲的頭又低了一分,只是被他苦苦支撐着看向蕭智,多年來的上位者的尊嚴不允許他躲閃。
蕭智只覺得額頭火辣辣疼痛,摸了一下,也沒有什麼異樣,不過讓他驚奇的是這獸谷的每一寸地方都是出現在他腦海中,恍惚間他可以掌控着這片天地,他擁有這片天地的生殺大權。
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些跪伏在地的人,之前還要生剝了他的人,現在都是跪倒一片,也是不知道他們搞什麼名堂,不過因爲心裡對他們的不感冒,冷冷掃過之後腳一跺,消失在原地。
原來蕭智自從得了龍印,感覺到功法又有所提升,急着趕去鞏固,不然錯過了這時間可機不再來了。
蕭智得了龍印,對這獸谷瞭若指掌,知道這獸谷中有一處地方無論是獸類還是蠻族,都是不可能到得了的,那是獸谷創建者的修煉之所。
原來這獸谷是龍族的龍戰所建,龍戰在征戰天下虛空的時候經過獸谷,那時谷內只有獸類,這裡的獸類強橫霸道,經常出沒傷及無辜。龍戰見這些獸類毫無人性一怒之下在這獸谷設了個陣法,引來“化仙瘴”,從此隔絕了獸類的出路,還在裡面設了個洞府。這裡也成爲他的一個修煉場所,他經常出入,道法高到這裡的獸類不法匹敵,他怕他不在的時候會疏忽,有獸類趁機逃出,就收了這些獸類的精血。
這種收集功法的手段也是歹毒,龍戰每一個種族就收了一滴精血,不過卻因爲精血的相通性,他動用通天道法,控制了所有的獸類。後來在一個空間又見到了蠻族,蠻族的人蠻橫異常,甚是野蠻,當時想把龍戰出賣給外域,被龍戰發現,把他們驅逐到了獸谷,這還是念在他們同爲一個虛空板塊,不欲枉殺無辜。不過蠻族一樣的被下了禁制,唯龍戰的命是從。後來外域攻擊甚緊,龍戰自覺不妙,把一道龍印留在了獸谷,待龍族有緣人前來收取。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那一場大戰龍族在世界上泯滅。
腦子裡多出了這些信息蕭智暗道:“難怪,難怪之前麒麟山的人碰到毒瘴會直接化爲血水,而我卻沒有事。”
蕭智離開後,蠻族的人還是大氣都不敢出,粟茲道:“邢老,你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那邢老看到粟茲面色不善,謹慎道:“族長,我也不知道。”
粟茲坐回椅子,聽了邢老的話,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道:“不知?那我要你還有何用?”
邢老急忙跪倒道:“屬下失職,請族長責罰!”
粟茲哼了一聲,半天道:“責罰你又有何用?起來吧!”等得邢老起來,又道:“限你一個時辰之內查清這人的來歷。”邢老領命而去。
沒一會帶回一位婦人,正是用水化劍抓了蕭智的。那婦人見了粟茲,低頭道:“見過族長!”粟茲擺擺手,道:“我不想聽廢話,直接說吧。”
那婦人也不囉嗦,把見到蕭智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粟茲聽了婦人的話,淡淡道:“既然知道他是外面來的爲何不報!”
那婦人跪下低頭道:“從古至今,從來沒有人能進來過這裡,所以……”
“所以就以爲他是假的?”粟茲沒能她說完大聲道:“哼,你這惹怒了他,這可坑苦了我們。你讓一族的人跟着受罪,你可知道?”
婦人哭道:“我該死,請族長饒了我吧,我自己去向他認錯。”
粟茲道:“你確實該死,你以爲我們這麼對他,他還會原諒我們嗎?”說着直接伸手抓向半空,只見那婦人凌空而起,掙扎着,一下就沒了氣。邢老心有不忍,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垂首而立,一動也不敢動。
過了良久邢老道:“族長,我們既得罪了他,多少要找些事情做,就算得不到他的原諒,也要讓他看出我們的誠意。”
粟茲道:“哼,做都做了,再來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又有何用?不過是一個道法低微的小子,以爲得了龍印就能凌駕於我之上了嗎?哼,癡人說夢。”眼睛微眯的看着邢老道:“我們是該做些事情,不過不是彌補我們的過失,而是要想個法子把他就這麼留在這裡。”
邢老看到他那凌厲陰狠的眼神,全身發寒,若是有個什麼閃失,不是把自己的族人往火坑裡推嗎?
看到邢老猶豫不決,粟茲面色一冷道:“怎麼?那小子纔來一會,你就要向着他了嗎?”
邢老急忙道:“不敢,屬下以爲,要做這些事要想個兩全的辦法。”
粟茲笑道:“我就知道邢老不會負我。兩不兩全也不打緊,這小子道法低微,我們身上的禁制經過了那麼輩,那麼多年,應該也淡了許多。只是這小子剛剛得龍印。你也知道這龍印就一時強橫,量這小子也不能再激發出這麼強橫的能力。我們就想個法子把他困阻就好。”
邢老暗歎口氣暗道:“小心使得萬年船啊,族長也太過自信了。有時候自信過了頭並不是好事,這都只是他的片面猜測而已。”不過還是恭敬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