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的幾天,天氣也絲毫的沒有給魯力臉子,依然是格外的炎熱。在家的幾天,父母沒有讓魯力去幹什麼活,總讓他在家裡看看書。但魯力惦記着自己在縣城時想的賺錢大計,也沒有因爲父母而停下來,反而對他們明說了自己要去收廢品。不過,魯力也只是說幫人家問問,沒有說是自己收的。畢竟自己這段時間的賺錢經歷魯力還是不想讓父母知道的。雖然說家裡不是很富裕,可父母他們的思想還是非常的傳統,如果知道自己這幾個月沒有一門心思的學習,那會很不高興的。再他們眼裡,做什麼事都要專一的。學習就學習,工作就工作。特別是自己現在的年齡,還得不到他們的認可的。
在自己附近的幾個村子裡轉了一下,結果確不是很理想的。本以爲村民家時會有很多的破銅爛鐵,可實際情況,經過走訪之後,魯力才發現自己錯了。
就自己村子裡而言,人們的生活水平是不高的。家裡讀書的也沒有幾個,他們能得到的一些紙張,大部分就是自己子女的書本。本來很多人讀書就不多,書也就不多了。而且這些廢紙可以用來包東西和上廁所,而不像城裡人一樣,會有專門的衛生紙用來上廁所的。這樣一番下來,舊書確實沒有收上幾本。就是有幾個村民,看是魯力來問的。想都沒想,把幾本沒面沒皮的書搗出來,直接就給了魯力,說是給他看的,錢也就沒提了。那有人家會有成十,上百斤的舊書、廢紙啊。而破銅爛鐵鐵就更少了,房子都還是用磚和木頭做,哪來的廢鋼筋。有的也只有一些鋤頭和鐵犁之類的勞動工具。
所說說幾天下來,魯力也認識到了,要想在農村收廢品,那可能還行不通。縣城爲什麼會有這麼多廢品,是因爲人多。機關單位多了,舊書報紙也就多了。飯店、超市多了瓶子罐子、紙殼也就多了。學校多了,舊書廢紙也就多了。看來這條路在農村是走不通了,魯力自己對自己說道。
然而,夏季的早稻收割也沒有給魯力很多的時間。在家的第5天,也是7月16日,家裡決定明天開始進行早稻收割和晚稻的移栽,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雙搶”。
農村的“雙搶”是非常的苦和累的,沒有經歷過的估計是想像不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聽到外面的父親正調試打穀機的聲音,魯力的皮膚就感覺到了一陣火辣。家裡的十多畝地,每年“雙搶”要發的時間要二十多天,將近一個月了。在這二十天裡,每天都在30度以上的高溫下勞作,“面朝黃土,背朝天”。出門後衣服就沒有什麼時候幹過,一直的流汗,又喝水,又流汗。特別是割稻子,就更甚了。踩着乾熱的田間,彎着腰,用鐮刀把一棵棵的水稻割倒放成一堆,汗水就順着手臂往下流,稻杆上的灰塵就混雜在汗水中,人的皮膚就又熱又癢。而插秧相對來說就更輕鬆一點,雖然熱,可是不癢,水田裡的水雖然到上午十點多鐘開始就很熱了,但畢竟比干熱的田間要好的多。
在每年頭幾天的“雙搶”裡,魯力的皮膚就會起紅症,就是癢。飯也吃不下多少,腰也直不起來,就是酸。如果這時候躺在牀上能有人幫忙給捶一捶的話,那就別掉會有多舒服了。不過,過了三四天之後,身體也就適應了這種高溫。飯也能吃下幾大碗了,能大碗大碗的吃飯人就有勁了,反過來也就更能耐高溫鬥酷熱了。
但是,這時的父母確要比自己更累。每天中午,自己吃完飯還可以睡個午覺,緩解一下疲勞。而母親確是停不下來的,回來要做飯,要不間斷去外面用耙子翻曬穀子,還要洗前天的衣服,餵豬餵雞的,沒有一下停。到了要出工的時候又要和我們一起出工到田裡去勞作。這是自己母親在“雙搶”時的生活寫照,也是全村婦女在“雙搶”時的寫照。所以魯力一直認爲自己的母親是偉大的,更是無私的。很多時候她們比男人都承擔的更多,更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