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在雲城的向漢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鄭灝的消息,派出去的人,也沒見一個回來,他認爲鄭灝發生意外了。
他想率軍出去尋找,但是他沒這個權力調動兵馬。雖然鄭灝走之前說了由向漢全權負責,但是隻是防禦那一塊,並沒有讓他去找人。
所幸,帝丘來的官員來了,向他詢問鄭灝的事,爲什麼一直不給消息。
“鄭灝將軍率軍尋找代國,至今未歸。”向漢說道。
“爲何不早做稟報?”官員問道。
“將軍想旗開得勝之後再稟報給我陛下,可是至今未有消息。”向漢說道。
“你和我走一趟,去帝丘和陛下說清楚這裡的情況。”官員說道。
“那這裡誰指揮?”向漢問道。
“讓你的副手暫時指揮,我這就飛鴿傳書問問情況。”官員說道。
“我的意思是讓陽晉的文援將軍接手這裡,陽晉離這裡比較近,而且文援將軍指揮也比較保險。”向漢說道。
“我會將你的建議告訴陛下,至於陛下怎麼決定,就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了。”官員說道。
“好吧!我去收拾收拾。”向漢說道。
津南運河司
“這裡修到新鄭,根本就不行嘛!那裡有大山,根本沒地方挖運河,要挖也要繞特別遠的地方。”運河總指揮、水利專家樑辰說道。
“我覺得我們可以借這個地方挖掘。”副總指揮梅景說道。
他指的地方就是劍鋒峽,就是當年胡劽慘死的地方。那裡是一個大峽谷,但是運河要修的話,只能毀掉這條路,從峽谷中傳過,不然就只能繞大半圈,從其他地方過去。
“穿過去,大不了在這裡修個渡口,這裡挖寬口,作爲流轉之地,也能興旺發達起來。”另一個運河副指揮馮華支持梅景的想法。
“還是報告給皇上,讓皇上決斷吧!”運河指揮薛樂說道。
“皇上一個外行人懂什麼?我們決定就好了。”梅景說道。
“你這是藐視陛下!”樑辰說道。
“我只是闡述事實。”梅景解釋。
“跟刑部和視聽衛去說吧!”樑辰冷笑。
皇后寢宮
“穎兒,這三蠻的部隊,是不是太多了?”應仲良問道。
“三蠻的部隊,不多啊,就十幾萬。”鄭穎說道。
“明明三十萬好麼?朕讓人查了的,足足三十萬,其中十萬蠻族部隊。”應仲良說道。
“不可能,我來帝丘之前就讓人裁軍了,天下太平,不需要那麼多部隊了。”鄭穎說道。
“你跟誰說的?”應仲良問道。
“我堂叔鄭會樟,我來帝丘之前交代他裁掉至少十五萬部隊,讓他們去種地,經商都行。我來帝丘後,也沒有去問過,他沒有按照我說的裁軍麼?”鄭穎問道。
“嗯,他沒有,現在還是三十萬,還在添置武器和裝備。”應仲良說道。
“等會兒,你派人監視我?”鄭穎眯着眼睛看着應仲良。
“視聽衛之責,你應該知道的。”應仲良說道。
“我怎麼感覺視聽衛做的事越來越多了?從最早的監察百官,到後面的暗殺、私刑什麼的都有。你用視聽衛幹嘛的?你確定這還是你的本意麼?”鄭穎問道。
“朕是在說裁軍的事,不要和朕扯其他的。”應仲良說道。
“我說了我讓他們裁軍了,他們違揹我的命令。我明天親自去一趟三蠻解決這件事。現在你該告訴我,你到底在拿視聽衛做什麼了吧?”鄭穎盯着應仲良。
“國家不穩,唯有嚴防死守,才能防患於未然,將危險撲滅在星火之中。”應仲良說道。
“哦,爲了自己的統治咯?所以你殺萬弘,囚吳躍樓,讓趙符告老還鄉,這都是正常的了。”鄭穎笑道。
“我是爲了大燧不再出亂子。”應仲良說道。
“所以,現在我們鄭家成了你的眼中釘,肉中刺咯?”鄭穎看着應仲良。
“是,所以……”應仲良說道。
“我會讓我爹交出兵權,然後讓三蠻兵馬解散,剩餘的都交給你的人。”鄭穎說道。
“梓童深明大義,不愧是國母。”應仲良拉住鄭穎的手。
“我只是不想讓我女兒死在你手裡罷了!”鄭穎甩開應仲良的手。
“你想多啦,我再怎麼狠心,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女兒下手啊!”應仲良笑道。
“呸!之前你不是還要給知心換封地麼?這麼快就忘了?”鄭穎不屑地說道。
“那不是爲了安全嗎!現在知心還是三蠻的公主,絕對不會再變了!”應仲良指天說道。
“得了吧!等這幾個孩子大了,我回我的地方去過日子。”鄭穎說道。
“你對朕有偏見!”應仲良說道。
“一直都是這個態度,沒有偏見的意思,因爲我從來不覺得你是好人。”鄭穎說道。
“這還不是偏見?你放心,朕一定會證明給你看,朕是一個好皇帝,好丈夫。”應仲良拍着胸脯說道。
“心雨雖然做的不對,但是你爲了孩子考慮,也不該殺了她。”鄭穎說道。
“朕沒有殺她,她是自盡的。”應仲良說道。
“不是你拿的白綾?”鄭穎望着應仲良。
“她,想殺朕。”應仲良改口道。
“我記得當事人說過,要留你的命。她只是爲了自己兒子罷了,你卻要殺了她。”應仲良說道。
“她是真的想殺我,她爲了她兒子,就可以讓朕陷入險地?”應仲良問道。
“好吧!你沒做錯。”鄭穎想想,覺得也是。
“朕只希望你一直可以這樣支持朕,讓朕不覺得自己是個孤家寡人。”應仲良說道。
“我不是支持你,只是不希望不明不白的死在你手裡。”鄭穎說道。
“穎兒,你說這話很傷我心知道嗎?”應仲良說道。
“我要關門了,請。”鄭穎說道。
“那記得三蠻的事。”應仲良臨走說了一句。
“呸!還傷心,只知道自己的王圖霸業,還敢說傷心!呸!不識,以後別學你父皇。”鄭穎對着一旁的應不識說道。
“知道了,母后。”應不識點點頭。
“去念書吧!漆雕老師快來了,好好學。”鄭穎說道。
“謹遵母后教誨。”應不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