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杜奕辰。”言默抿着嘴角，笑了笑，“當時的緋聞是假的，不過現在。。。是真的。”言默下意識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戒指在中指，費明宇看的明白，“言默，你喜歡他嗎？”
“嗯，喜歡。”言默微微低着頭，答的聲音很輕。
費明宇看的心裡被揪了一下，深呼吸，臉上不露神色，“跟小明星在一起會有將來嗎？只能做背後的影子。”
“明宇，其實，我也不知道。可是現在我很喜歡他，我能感覺到他也喜歡我。他說了很多次要娶我，可是。。。你知道他的職業。我又。。。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樣。”言默說的有點迷茫。
“再看看，結婚再等等吧，也許過一陣，答案自己就出來了。”費明宇說的不急不躁。
“明宇，你和姥姥說的一樣。明宇，你。。。”言默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費明宇，似乎看到外星生物。
“也許過一陣，你會發現我比他更適合你呢？”費明宇還是一臉溫和的說。
“別逗我了，你是資本家，我是小老百姓，還奮鬥在溫飽的道路上。”言默在打岔。
費明宇看在眼裡並不說破。裝，你就裝傻，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
“言默，這些年，你不工作的時候在幹嘛？”明宇把手撐在桌邊說。
“畫畫、旅遊，到處走走看看，祖國山河多壯麗！”言默說的輕鬆。
“哦？有時間去你家看看你的畫有進步嗎？”
“明宇，你這樣說我很緊張，像老師檢查作業。你畫的那麼好。。。不過現在的我應該比現在的你畫的好。”言默想着費明宇這些年沒拿畫筆，似乎有了點自信。
“改天咱倆比比，我這幾天也回家先練練。”費明宇依舊笑容柔和。
“那不行，要比現在就比。”言默說着擡手喚過服務員要來兩隻黑色水筆，遞給明宇一支，“畫在紙巾上，現在開始比賽。”
費明宇一臉無奈的笑，“調皮！”
十分鐘後，言默畫好了，看着明宇的畫：“嘖嘖嘖，明宇啊，你也有今天，你看看你畫的，這是什麼線條？你是不是改走‘拙’的路線了，你看你把我畫的多醜。。。不能說這是我啊！”言默一臉嫌棄的看着明宇的畫。
“你再看看我畫的你，怎麼樣？多好看，造型準確，線條流暢，筆鋒利落，哼！！！！”言默嘟着嘴，邊說邊欣賞自己的作品。
“送給我吧！”
“好！送你了，紀念我們這次重逢！給你簽上我的大名。”言默笑，“明宇，你看，我還送你禮物了呢！”
“嗯，我也送你一份禮物，你想要什麼？”
言默努力的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麼想要的，等我想起來再說吧。。。”
“好，我隨時等着，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鑽石、包包、車子，或者是什麼事，都可以。”費明宇笑容親切，說的認真。
“俗，你們資本家就知道這些，沒意思！”
費明宇尷尬的轉移話題：“言默，你都去過哪裡旅遊？”
“哦，這可多了。”言默翻着自己的手機，打開微博，裡面有很多照片，記錄着言默每去到一個地方的景色和心情。
言默指着一張張照片，介紹給明宇看，順便講着當時的心情，和當時發生的趣事。
“看這張，這是我剛剛離婚那年。心情不好，自己去了西藏看布達拉宮。明宇，你知道嗎，現場看的感覺和照片裡是不一樣的，超級震撼，你一瞬間就能明白那些朝拜的人，爲什麼會如此虔誠。”
“看，看這雪山，我在那遇見了狼。明宇，是真的狼，山裡吃人的那種。”言默說着舉起雙手放在臉前，當成爪子，對着費明宇在解釋是真的狼。
“狼如果都像你這麼可愛，也就不用怕了。”費明宇說着，不自覺的欲伸手過來抓言默扮成爪子的手，手停在了半空，畫了個弧，又收了回去。
言默講的興奮，完全沒有發現費明宇的尷尬。
一旁的俊浩，確是看的十分清楚。
“明宇，你看這個，這是宏村，我在這畫了一週的畫。記得我們高中去蘇杭寫生嗎？”
“嗯”明宇眼睛閃亮的看着言默，也在回憶着高中時代。
“後來，我自己又去了周莊，跟咱們去寫生時完全不同了，太商業化了，少了水鄉的味道。你記得那時嗎？咱們坐在河邊，一起畫畫，那感覺超級棒，我那時進步可大呢。”
“有嗎？我怎麼記得你總在玩，逛路邊小店。”費明宇笑着回憶。
“明宇，你不能瞎說，我很用功呢。”
“好好好，你努力了。”費明宇的嘴角一直掛着微笑。
“你還記得嗎，咱們那屆，那個叫什麼來着的男孩子，坐船時直接掉水裡了，把老師急壞了。結果他自己站起來了，水纔到腰。”
“還有，還有，當時跟我一個房間住的女同學，小嘉，你記得吧？”
“嗯，記得，你倆總在一起。”
“對對對，她半夜做夢，說夢話的。突然就從牀上站起來喊：‘默默，默默，出發了出發了，完了，咱們晚了，找不到同學們了。’我睡的正迷糊，就問你說什麼呢？天還沒亮呢？結果，人家倒頭接着睡，我卻嚇醒了，半宿沒睡。”言默說着笑翻在沙發裡。
“我還記得，每次吃飯時，遇到看不懂的菜，你們都讓我先試吃。”費明宇回憶着說。
“對啊，你吃完沒事，我們再吃！”言默一邊吃着蛋糕，一邊說的理直氣壯。
費明宇回憶着當時的情景，笑到趴在桌邊。看着言默嘴角蹭到的巧克力，特別自然的伸出手直接擦掉。
言默沉浸在高中時代的記憶裡，彷彿臉上的是曾經蹭到的顏料，明宇每每都會幫自己擦乾淨。一切似乎都是理所應當，自然無比。
只是看傻了一旁的俊浩。
言默講的聲情並茂，還間或帶着動作，經常聽的費明宇笑翻在沙發裡。
費明宇覺得言默是如此的鮮活生動，自己多年都未曾有過如此開心的時刻，心裡某種已經沉睡的東西，似乎開始緩緩甦醒。
費明宇希望可以一直這樣和言默聊下去。忽的明白了：如果我是杜奕辰，如果真的喜歡言默，我也想把言默天天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