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靈草都被他踩得徹底不能用了,李末嘆了口氣說:“這可是三階的靈草,能拿來煉丹的,怎麼會是垃圾呢?我收走的東西都是有用的,而且我有沒有特意繞路去找,你在發什麼神經?”
南宮浩咆哮着:“你這還叫沒有繞路,你要是不認識去精靈森林的路,我都說了我知道,你還非要帶路,你看看我們現在都繞到什麼地方了?離精靈森林越來越遠了。”
說着,他還掏出了自己的地圖,指了指他們所在的位置,又指了指精靈森林的位置,最後再比劃了一下他們之前攔截丹塔修士的位置。
李末抱着落落,也沒露出半點尷尬的樣子,反而騰出一隻手,握成拳頭:“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元嬰修士,居然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一拳把你牙齒打下來?”
南宮浩氣得話都說不順了:“你,你,你~~~”
李末嘲笑的看着他:“什麼,你你你,我我我的,我還沒打你呢,你說話就漏風了?”
他仰頭深深的吐出一口,再來了一個深呼吸,才氣順了,接着說道:“這就是你對我態度?沒錯,你現在修爲比我高,我打不過你,可是你就這樣翻臉不認人,對得起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嗎?”
李末正了臉色:“呸!誰和你有感情了,你再亂說話,我真的修理你哦?別以爲我不會動手”
南宮浩感覺糾正道:“我是說咱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也合作過那麼多次,那麼多年的兄弟感情。”
李末更是不滿了,舉着拳頭瞪着他:“誰和你是兄弟了,姑奶奶我從裡到外,從頭到腳,都是個大美人。”
看着舉在自己眼前的秀拳,南宮浩毫不懷疑這小拳頭的傷害力,服了軟再次解釋道:“我滴姑奶奶,你不是我兄弟,也不是我妹妹,你是我姑奶奶行了沒。”
李末這才放過他,掏出自己的地圖,跟南宮浩的對比了一下,還真是不一樣,她的這一份是與魔族大戰發生之前買的,大戰的威力改變了不少地形,而南宮浩手中的那一份卻是最新的。
她低着頭找着,有沒有最近的路可以走,低語道:“難怪我一直找不到對的路,原來是地形變了的原因。”
然後她擡頭輕笑着對南宮浩說道:“我真不是故意帶你繞路的,我一個堂堂的元嬰修士,難道還能爲了找那點不值多少靈石的東西,故意浪費時間繞道不成。
你也不要垮着臉了,咱們都認識那麼久了,只要你不做太過分的事,我是不會打你的。”
南宮浩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卻是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咱們往哪裡走?”
李末對着地圖比劃着:“咱們先穿過前面這片樹林,前面有一片大草原,然後再翻過一片雪山,就到達精靈森林的北邊了。”
南宮浩皺着眉頭問:“你選的路都是沒什麼人走的,雖然看着是近,但那些地方可都是不好過。
前面這樹林叫做惡人林,生長着出生就有築基修爲的巨人,咱們就應該繞道走。還有那片虛無草原,長年被幻霧籠罩,神仙來了,一個不注意也會迷路,那雪山就更不要說了,那是雪山羣,終年積雪不化,寒氣能凍住魂魄。”
李末卻很是認真的指着地圖說道:“惡人林裡生長着巨蘑菇,局蘑菇尖頂上的哪一點能夠提煉出有很強再生能力的靈液,虛無草原裡面有吐霧獸,他們的毒腺對植物也有大用處,雪山羣裡有雪獸,我也需要他們的寒髓來煉製出能夠暫時凍住傷勢的靈藥。”
南宮浩疑惑不解的問:“你要那些東西幹什麼?”
“我在精靈族的那位朋友,她的母生病了,需要用這些來治病。”
南宮浩歪着頭一想,也是,他們若是就這麼空手前往精靈森林,那些精靈族即使是表示了歡迎,但又怎麼會捨得把美酒拿出來,而且他還想多拿幾瓶。
他喝酒不只是單純的爲了喝,也是爲了修煉,這是他獨門的的一種修煉方法,靈酒越是美味,所含靈氣越濃,年份越高,效果就越好。
這麼想過之後,他也就不再反對李末規劃的這個路線了,反而認真的跟她討論着,制定怎麼的計劃才能安全又快速的躲過巨人,穿過濃霧,翻過雪山,到達精靈族。
李末的計劃是,兩人都隱匿住氣息,裝扮成凡人,摘到巨蘑菇就快速離開惡人林,至於怎麼過草原,過後再想也不遲。
巨人對於沒有靈氣長得又小的人類完全是不放在眼裡,就像是人類看着一隻蟲子一樣。南宮浩卻覺得這個想法有些冒險,就算是蟲子,也有人看不順眼,想擡腳碾死的。
李末虎着臉喊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南宮浩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先混入林中,然後我佈下一個陣法,再用酒來把巨人引入陣中困住,這樣咱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去摘局蘑菇,然後離開惡人林了。”
李末嗤之以鼻:“你知道里面的巨人有多少嗎,還用酒來引,你以爲巨人都跟你一樣是個酒鬼呀。”
最後李末還是拍板決定就按照她的計劃行事,兩人都隱藏了修爲,一步一個腳印走進了惡人林。
進來時纔是早上,眼看着太陽落山了,兩人也沒走出多少里路,沒遇到巨人,也沒看到一朵毒蘑菇。
南宮浩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累過,爲了僞裝得更像一個凡人,李末連神行符都禁止使用,說神行符上也有微弱的靈氣。
而他看李末沒有半分疲憊神采奕奕的樣子,感覺她就是個非人類。自己都已經累成一條狗樣,就差沒有吐出舌頭來大喘氣了。
這惡人林就是個原始森林,巨人們智商低下,不會修理,地上不是半人高的草就是成片的荊棘,還有大小不一的石頭擋路,走了一天就如同走過來一個世紀。
南宮浩坐在一塊大石上,用靈氣梳理着自己疲憊痠軟的身軀,那感覺豈是一個舒服了得。
李末卻突然眼皮跳的厲害,這是什麼好事還是壞事呀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