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未婚妻……”夏靈一個人現在原地嘀咕着。
“啥?你說啥?”韻月正蹭着向棋的胳膊,聽見夏靈蚊子一般的嘀咕問道。
“啊?沒沒沒,沒什麼!我是說……這就快晚上了,我有點餓……”夏靈尷尬的笑道,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確實有點餓了呢……
“韻月。”向棋聽後開口了。
“嗯?怎麼了夫君~”韻月撒嬌的蹭了蹭向棋的胳膊。
“你知道,我從來不重複。”向棋明明沒有看扭頭看韻月,可韻月卻感覺到了一股很重的殺氣……殺氣……麼?原來……已經隔絕到這種地步了……
韻月識相的放開他的胳膊,還順着他的意思靠邊走了走,可以了吧?對我來說已經離你很遠了……
向棋沒有說話,徑直走向夏靈,將手放在夏靈頭上,柔聲道:“走,我帶你去找些食物。”
夏靈仰起可愛的笑臉,點點頭,拉着向棋的衣袖和他一起漸漸消失在樹林中。
韻月看着向棋和夏靈漸漸消失的背影,苦笑一聲:“我經常在雅斯蘭蒂的叢林中冒險,所以會隨身帳篷,不介意,今晚就睡一個帳篷吧……”
“嗯,好。”秋亞希回答。
這邊,她們在準備帳篷,生火,燒水……另一邊,向棋和夏靈已經在小河邊捕了好多條魚,回去的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講話,保持着這份安靜。
“那個……向棋……我……”夏靈忽然停在了河邊。
“嗯?”向棋尾音輕挑,銀瞳看向河邊的夏靈。
“我……那個……韻月……真的是你未婚妻麼……”
“……我如果說,是,你會問什麼?”向棋站到她身旁。
“我……我不知道……”
“她,確實是我未婚妻,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可這是那個男人決定的,我從來都沒有同意過。”
“誒?那……怎麼說也是青梅竹馬了……爲什麼對他那麼兇啊……”夏靈歪着小腦袋,不解的問。
向棋對視着夏靈的眼睛,又擡起頭來望着天上的銀月,“想知道麼?你。”
“嗯。”夏靈點點頭,視線隨着向棋那如同皎潔的月光撒下的光芒般美麗的銀瞳轉向月亮。
“我……”向棋無奈的搖搖頭,“我呢……作爲精靈族王的繼承人,必須要從小進行訓練,又一次呢,我被他……被父親扔到了一個原始森林,我記得,那裡很恐怖……漆黑一片,隨時都會有猛獸出現……”
向棋微微低頭,看着倒映在河面的月亮,坐下來,輕輕的笑了,“我當時啊,害怕的很,樹叢中躲了好久,忽然,他出現了……”
“他?”
“一個拯救了我的男生,他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墨澤。”向棋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疼的很,“他告訴我,怎樣在原始森林中生存,如何一個人尋找食物,搭建簡易的房屋,我們一起在原始森林中度過了好久,墨澤很照顧我,無時不刻都在幫我完成這次的任務……
“可那一天……父親忽然把我從森林中叫出來,然後把我關到一個屋子裡,良久,漆黑的屋子外傳來了‘對不起……原諒我’的道歉聲,我聽出來了,是韻月,當時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我從被封住的窗戶上的一條縫隙中看到不遠處的森林上空散發出了濃濃的煙時,才明白……韻月把墨澤的事,告訴了他……我也終於明白爲什麼他要把我關起來了……”
向棋的眼眶變的紅紅的,一行淚從他的眼角流下,緩緩低落在草地上,他轉過臉,抹掉自己臉上多餘的東西,轉過頭,卻看到了夏靈愣住的臉。
“墨澤……他……”
“死了。”向棋儘量把自己的話說的很簡潔,“我從屋子中逃出去的時候……墨澤已經……”
已經消失在被燒成枯草的叢林中,他不見了……消失了,向棋以爲,他可以被保護了,以爲從此不用害怕每個訓練了,可這些剛剛開始的幻想,被一把火燒掉了,燒的再也沒辦法去將它拼湊起來,向棋那個時候才終於知道,墨澤的存在,對他來說是怎樣的重要,他才忽然醒悟,如果自己再強大一點,再快一些趕到,就可以有機會把墨澤救出來……
夏靈看着擦着止不住的淚水的向棋,這是她第一次見他哭,明明應該像他說了超過五個字的話時一樣很驚訝,可她沒有,她只覺得,心裡揪的疼,莫名其妙的疼。
“向棋……”
也是,重要的人不在了,被自己最親近的人帶走了的感覺,她也不是不知道,一旦回憶起一點來,一定會像流水,牽扯出所有的回憶,心會很痛,就像被摔碎了一樣,明明美得像童話,卻在瞬間就消失了。
夏靈看着面前的向棋,哭的像個小孩子,就像墨澤剛剛離去的時候,那個蹲在地上痛哭的小孩子,讓人無限憐愛,無限心疼,他一定很痛苦吧?心裡一定不好受,不然,爲什麼習慣了冷血,卻哭的這麼像孩子?
她站起來,抱住向棋,就像剛纔向棋抱她一樣,下巴抵在他的頭髮上,一隻手輕輕抱着他的肩,一隻手撫着他的黑髮,十分輕柔的對他說:“你這是怎麼了?哭的就像小孩一樣……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還有我,我還在呢……”
放心,你還有我,我還在呢。
向棋,墨澤的傷,我幫你醫治怎麼樣?嗯,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哦!好了,我會一直在的,夏靈,會一直在向棋身邊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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