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殺手有點冷
羽薇的眼眶越來越紅,此刻她看着冷淺汐的表情她也沒有什麼感覺了,後悔也好,無感也罷,她只覺得自己也好壞,口口聲聲說着最在乎的朋友,卻一次次的在背後算計着,擺佈她的一切。
“可她從不知道,這些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許久之後冷淺汐才啞啞的開口,她一直都知道,她是在乎慕涼雪的,可是就是因爲那麼在乎,纔會那樣的恨,纔會不容許她做任何會傷害到自己的事,哪怕她覺得是對自己好的事。
“呵呵,慕涼雪真是世界上最笨的笨蛋!”
“是啊,其實你一直都知道慕涼家族是被三大家族滅門的,其實你也知道伊辰跡軒是伊辰靖南的兒子,而且你還知道夏至是曾經雪沙城名門冉氏的千金,伊辰跡軒喜歡的女孩。你也一直知道我的所作所爲,可是,你都沒有告訴她。所以,羽薇,你沒有資格來指責我,誰都有資格說我狠,可唯一你,沒有資格!”
……
越是想着這些冷淺汐越覺得煩躁,索性將杯子放下,起身走到窗臺邊上,推開緊閉的窗門,一陣涼涼的風侵襲而來,讓她煩悶的心情有了一點點的紓解。
這麼多的陰謀算計,似乎讓她的心也跟着蒼老了許多,她才17歲,可是她卻覺得自己已經活了半個世紀那麼久,身心俱疲。
十年前,她把靈魂賣給了惡魔,十年後,她親手毀了唯一對她好的人。
“你欠我的,我欠你的,從此一筆勾銷,可好。”冷淺汐對着天空低低的說了一聲,如果她還能活着站在她面前,她真的願意與她回到當初。
只是最後的結局讓她明白了,曾經發生過的時候,永遠都不可能跟沒有發生過的時候一樣,哪怕彼此感情再好。
一陣清脆敲門聲拉回她的思緒,她淡淡的說了一句進來。
手下打開門,畢恭畢敬的說道,“主人,沫小姐要見你。”隨後,沫藍靜緩步走了進來。
冷淺汐淡淡的掃了她一圈,說起來她們也許久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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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見,坐。”
她徑自走向琉璃臺拿出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酒,微笑的伸手示意她隨意坐,可是沫藍靜看着冷淺汐卻總是覺得有些隱隱的害怕。
她的笑比她的冷更令人害怕。也或許是她給她的反差太大了,纔會讓她一直對她沒有任何的好感。
“今天怎麼想到來找我?”冷淺汐微微挑眉,含笑問道,只是她的笑卻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沫藍靜勉強讓自己鎮靜下來,眼前這個人的氣場太大,但是今天她來的目的必須有個答案才行。
“冷淺汐,你應該不會忘了你當初答應我的事,可已經半年了,她爲什麼還好好的!”
說完便將手上的一疊照片甩在桌上。
冷淺汐斜睨了一眼桌上的照片,漂亮的眸子危險的眯起,她當然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誰。
好像瘦了一些,臉色似乎蒼白了許多,多了幾許病態。
沒想到她還沒找到的人,沫藍靜竟然連照片都拍下來了,她不得不對這個女孩刮目相看。
“這些,都是你拍的?”
“不是。”
冷淺汐的笑意漸漸斂了下來,“哪裡來的?”她的聲音很柔,卻帶着致命的威脅。
“這與你無關,”沫藍靜冷冷一哼,其實這些照片不過是學校攝影班的同學上課無意間拍到的,而又湊巧被她看到。
她一直以爲慕涼雪真的消失了,沒想到她竟然又再次出現在她的視線裡,更可惡的是,她竟然依舊與伊辰跡軒在一起。
“那,什麼與我有關?既然與我無關,你拿這些甩在我面前做什麼!”冷淺汐不悅的反問道,她不喜歡不識趣的人。
她的步步緊逼反而讓沫藍靜失去了那份懼怕,高聲道,幾乎是咬牙切齒,“冷淺汐!你說過等你折磨的她身心俱疲,便拿慕涼雪的命祭奠我死去的父親!”
兩人對峙了許久,冷淺汐的身高稍微高沫藍靜一點點,可是此刻兩人的氣場卻是勢均力敵。
忽的冷淺汐笑了起來,帶着一絲嘲弄的看向沫藍靜,“我何時答應過你?”
“你……”沫藍靜氣節,她不曾想過她會如此反問。
“我記得,自始至終我都只說過讓你與我合作,而對於你的報酬,我只字未提。”冷淺汐的一字一句都讓沫藍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似乎被人愚弄了一般。
沫藍靜滿目恨意摻雜着一絲怒意緊緊的盯着冷淺汐。
“別這樣看着我,怪只怪你太笨,別人連承諾都沒有給你,你便天真的自以爲是佈局懷揣着結局,這是不是太可笑了。自始自終,你都只是我一個棋子罷了,如果沒有你的恨,沒有你對伊辰跡軒的放手,我怎麼有機會讓他們兩個在一起,說到底,不過都是你太笨,失去了父親,失去了權勢,最後還將自己愛慕了那麼多年的人拱手讓給自己的殺父仇人……”
“夠了!冷淺汐!”
沫藍靜近乎有種急怒攻心的崩潰感,強制的忍住自己滿腔的怒火,“冷淺汐,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等着看你究竟能笑到什麼時候!”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個令她覺得窒息的空間,這一刻她才知道所有的怒火無處發泄,只能自己嚥下去的抓狂。
冷淺汐看着她高傲離開的背影,脣角的笑意瞬間完全消失,轉而被一抹自嘲的冷笑替代。
“冷淺汐啊冷淺汐,有誰比你行?”
她的手不禁用力,砰的一聲,杯子被輕易的捏碎,鮮紅的**四下飛濺開來,摻雜着另一種濃郁的**順着她的手蜿蜒而下,她漠然的看着一滴滴滴落的紅色**,脣角劃開了一道殘忍的弧度。
任何一個試着想要指責她的人,她都能清楚的知道她們的弱點,一一反擊回去,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渾身都是刺,任何一個想要傷害她的人,都會被她刺的遍體鱗傷。
可是,好像在刺傷別人的同時,自己身上的刺也被拔了不少,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鮮血淋淋。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跟我一樣的感覺,其實淺淺纔是最孤獨的人,最讓人心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