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過後
2023年4月23日,華夏國西北部的沙漠深處。
“譁”一隻腳重重的踩在沙子上面,這是一片沙漠,灼熱的陽光肆無忌憚的燒烤着大地,一望無際的沙漠裡只有無盡的黃沙,從地上升騰而起的熱空氣使人彷彿置身在幻境當中一般讓人頭昏眼花。每一次呼吸都會將肺葉扯的生疼,並將身體中的水分不斷的帶離出去,這是一片死亡之海,沒有生命可以在這裡面生存。
可是這時卻有一個少年正慢慢行走在這片沙漠當中。他叫文森,20歲,華夏國江南省人,父親是個探險家,母親是個英語老師,在3年前瘟疫爆發時,他身邊所有的人全都被感染了,只有他一人僥倖活了下來,爲了躲避殭屍的襲擊,從此他開始了他的流浪生活。
“呸”文森狠狠的吐出嘴裡的沙子,然後緊了緊裹在自己臉上的頭巾,他渾身上下全都被包裹在厚厚的衣服裡面,只有一雙透着堅毅的眼睛露在外面。他轉過身,用手搭着涼棚看了看他身後的沙漠,一片沉寂的沙漠,連個雜草都沒有,方圓百里之內就他一個活物。
“終於安全了。”文森輕輕舒了一口氣,他取出水袋小心翼翼的淺償了一口後自言自語道:“唉,水也不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這片該死的沙漠怎麼這麼大啊,走了一個多月了還沒走出去,幸好把追兵甩了,要不這次虧大了。”
說完他把水袋放了回去,然後從腰後抽出一把手槍來,這是一把以色列製造的0.50口徑的沙漠之鷹,在所有手槍中可以說是威力最大的一種存在了,只要是男人估計都無法抵禦它的魅力。這槍是他在沙漠外面的一座城市裡,在一具被殭屍啃食的七零八落的屍體上發現的,應該是某個有錢人私藏的傢伙,估計當時瘟疫爆發時他將槍取出來放身上防身的,結果卻遭遇了不測,當時在他身上除了這把槍外還找到36發子彈和一把三棱軍刺。
都知道,華夏國對槍支的管制異常的嚴格,文森流浪了3年,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找到一把槍,而在一具屍體上卻無意發現了,當時他的興奮勁簡直無法形容,也正因爲當時太興奮了,所以他急着把玩手槍的時候,不會玩槍的他一不小心走火了,巨大的槍聲吸引了幾乎整個城市的殭屍來圍觀他,嚇的他當場落荒而逃,一直逃到這個沙漠深處纔算是擺脫了殭屍的追擊。
經過文森一個多月的把玩,他現在已經把這把槍的xing能摸了個透了,只見他熟練的將槍拆成一個個的零件,然後用布小心的擦拭乾淨後,上了點機油,再熟練的把槍組裝了起來,接着他雙手握槍對着遠處,“啪”他嘴裡學着發出一聲槍響虛擬的開了一槍後心滿意足的將槍插進腰後的槍套裡。
“唉。。。3年了,一個活人都沒遇到,不會這世界上就剩下我一個了吧?我還沒結婚那,神啊,你好歹也留個女人我吧?”文森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不是他想自言自語,只是這3年來他都一直孤單的一個人,一個人生存,一個人戰鬥,他怕他要是自己都不跟自己對話的話,他的語言系統都會因此而退化了。
太陽漸漸西沉,文森停了下來,他放下他那個差不多有他一人高的揹包,從上面解下一把小鐵鍬在地上挖了一個沙坑,這個就是他晚上要宿營的地方了。在沙漠裡宿營一定要找個避風的地方,因爲沙漠裡天氣變化無常,要是你晚上宿營的地方不避風的話,萬一晚上颳起沙塵暴那樂子可就大了。
他拎起揹包跳下沙坑,然後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帳篷架了起來,完事後還在帳篷裡放了一個睡袋,沙漠白天和晚上的溫差相當的大,不想晚上凍的睡不着的話,還是睡睡袋比較的暖和。接着他再一次從他那百寶箱一般的揹包裡拿出一個小的煤油爐,將其點燃後拿出一個死了的蜥蜴在上面燒烤起來,這隻蜥蜴就是文森今天晚上的晚餐,蜥蜴是他下午遇到時用弩箭射殺的。
弩箭是他捕獵用的工具,也是他撿到手槍前他所找到的威力最大的武器,能夠熟練的運用弩箭捕獵這還多虧了他那個當冒險家的父親,從他11歲那年開始他父親就經常帶着他去世界各地探險,因此他學會了很多野外生存本領和捕獵技巧。
他小心的一邊翻滾着蜥蜴一邊將調味品均勻的灑在蜥蜴上面,他忍不住再次自語道:“還是現在方便,外面一個活人都沒有,想要什麼直接去商店裡拿,還不要給錢,以前我怎麼沒遇到這樣的好事呢。”話說完蜥蜴也烤好了,他狼吞虎嚥的連帶着骨頭都給吃了下去,一隻蜥蜴自然滿足不了他的胃口,可是他捨不得吃揹包裡的餅乾,那是他最後的食物了。當初他就是因爲沒吃的了才進入那個城市尋找食物的,現在進入沙漠,食物和飲水嚴重不足的他需要儘量的節省,否則他也不能保證他可以活着走出去。
強忍住ji渴的感覺,他掏出一隻手機玩起了遊戲,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使用的電器了,因爲這手機裝的是太陽能電池,可惜無論什麼遊戲,你翻來覆去的玩了整整3年也會膩味的,他現在就面臨着這個問題。果然,玩了不到十分鐘他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然後強迫自己鑽進睡袋裡,數着綿羊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文森就爬了起來繼續趕路,爲了節省食物,他早飯午飯都沒吃,一直到下午他就僅僅喝了幾小口水而已。嚴重的脫水加上飢餓使的他腦袋感到一陣陣的眩暈,他沒有辦法趕路了,他必須儘快找到吃的,無論是蜥蜴還是蛇,哪怕是蟲子他也可以接受。可是他擡頭看了眼周圍的沙漠,漫漫的黃沙一直蔓延到天際,什麼東西都沒有,就在他掙扎着要不要吃最後那袋餅乾時,突然一抹亮眼的紅色進入了他的眼簾。
他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果然是紅色,不是黃沙的顏色,他的內心興奮了起來,一個多月的跋涉終於看到了黃色以外的顏色了,他拿出水袋,極爲奢侈的狠狠灌了一口,在他緩了一下感覺腦袋不再那麼眩暈時,他提了提背後的揹包快步向那紅色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