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馬小飛的處境一點也不樂觀,甚至有些被動,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句話的真正內涵,馬小飛到今天才算是有了更加真切的認識。
此時的雙人艇經過馬小飛的一通亂撞已經徹底的喪失了剛剛的地理優勢,用四面楚歌來形容馬小飛此時的處境再合適不過了,馬小飛看了看一邊坐着的張銘智,當真是恨得牙根直癢癢,可是馬小飛對此卻無可奈何,可是馬小飛仔細想想也對,來的一路之上,如果按照張銘智所計算的話,他們進入亞特蘭蒂斯已經超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張銘智也是人而不是鐵打的,一路上馬小飛沒少偷懶打盹,可是張銘智卻連眼都沒閉過,見狀,馬小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求人不如求己,這樣的情況也只有拼命了。
雙人艇上的實體化艦載武器不僅僅只有硬直彈,更有高爆彈,與穿甲彈等高傷害武器,知道了這些之後,馬小飛的底氣也變得更足了。
硬直彈的主要功能就是被擊中後對方將會處於三秒鐘的石化狀態,只要有了這三秒鐘的寶貴時間,馬小飛再配合着高爆彈,馬小飛可以肯定一定能夠衝出石像的封鎖。
當然這是在不迷路的情況下,這個溶洞的範圍及其寬廣,別說跑雙人艇這樣的小型水下設備,就算弄艘航母過來一樣活動的開。
隨着馬小飛的心思一動,上萬枚硬直彈脫膛而出,只看到那清澈的海水中像是黑雲一般的硬直彈飛速的飛向了石像,說來也奇怪,當硬直彈接觸石像的時候猶如泥牛入大海一般,慢慢的消失了。
當然這並不像剛剛脈衝炮彈那樣的消失,就在石像忽然停止行動的時候,馬小飛猛的發射了高爆彈。
看着眼前熊熊的火光,馬小飛得意地笑道:“不要以爲我是個傻子,你們體內的能量線是流動的,如果陷入石化,那麼能量線將會停止工作,這樣再用高爆彈將你們轟得粉碎,我看你們還怎麼恢復過來,哇哈哈哈哈……”說罷,馬小飛得意地大笑道
見狀,張銘智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張銘智已經醒了的馬小飛,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跌了下來,見狀,一把抓住張銘智的脖領剛要舉拳。
“我好像做夢了。”張銘智低聲喃喃道,再一看,張銘智雙眼一片溼潤,馬小飛剛剛舉起的拳頭不由得放了下去。
“我剛纔要打你,不,不我沒有要打你的,不是我就是要打你呢。”看到張銘智這幅表情,馬小飛頓時變得不知所措起來,自己明明就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泄呢。
剛剛驚心動魄的那些時間,張銘智卻一直都在安逸的睡着大覺,沒想到危險剛過,張銘智卻不偏不正的醒了過來,正好成爲了,馬小飛的宣泄口。
可是當看到張銘智這樣的表情馬小飛頓時嚇得不知所措了,絕對是嚇得,因爲馬小飛一直都認爲張銘智是一個冷血殭屍一般的存在,別說哭了,連傷心的表情都沒有出現過。
“你,你你你你”見狀馬小飛一口氣連着說了好幾個你,卻一直都沒有組織好更加準確的語言,倒是張銘智首先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臉上的表情又一次恢復到了以前拿的那種平淡,說不好聽點就是死人臉。
“你剛剛遇到的情況我都已經大概瞭解了,作爲一個普通人,你做的不錯,只是可惜我還是要說你很無知,這種石像屬於能量操控體,只要石像中的能量線處於鏈接狀態,就不可能停止行動,而且如果使用能量武器攻擊它們只會讓它們變得更強大,其實最好做的辦法就是利用雙人艇上的電流保護罩加熱附近的海域,這樣一旦石像接近雙人艇它們的液體能量線便會被蒸發了。”張銘智淡淡的解釋道
聞言,馬小飛頓時就不高興了,自己做得好不誇我也就算了,反而再次搬出各種各樣的狗屁理論來諷刺打擊自己,馬小飛牙齒咬得吱吱作響,真恨不得衝上去咬張銘智一口,方解心頭只恨。
不過一想張銘智要是不這麼說那麼他就不是張銘智了,而只是披着張銘智外殼的另一個人。
隨着張銘智的清醒,雙人艇再一次啓動,按照張銘智的說法現在他們依然處於這個巨大的溶洞系統的中心地帶,但是要比剛剛遇到貓耳獸那的溶洞更深一層。
聞言,馬小飛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記得當初看西遊記的時候,似乎就有這麼一個地方,貌似叫做無底洞吧,如果真的按照張銘智的推測,那麼在修羅煉獄之下應該還有N+1個溶洞的存在。
張銘智一邊駕駛着雙人艇一邊說道:“其實我們一直都走入了一個誤區,其實不管是誰來到這裡都會走到這樣的誤區內,因爲我們一直是生活在平面空間內,當然我所說的平面空間也包括了你認識的房子,這樣的立體空間其實也是平面空間內,我們一直都有一個自己的視野面。”
頓了一下,張銘智繼續說道:“比如說我們習慣了在草原沙漠或者說海島上的生活,當我們走入了一個多位面多層次的巨大溶洞中那樣的話,我們以前的認知是不是就已經行不通了。”
聽了張銘智的分析馬小飛肯定的點了點頭,接着張銘智繼續說道:“其實我們走入這個誤區的時候一直都在使用我們平時的認知,其實在貓耳獸那個溶洞中我就已經發現了這一問題,只是沒來得及做深思,因爲我定位儀上的地壓表上的地心壓力已經達到了地面上的一百倍,而且我們就算是走出了這個溶洞系統隨着地壓的減輕我們依然要面對一個新的危險,那就是地壓綜合症!”
地壓綜合症這個名稱馬小飛不是第一次聽說,但是到底是在哪裡聽說過他已經忘記了,看了張銘智一眼,張銘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早在1978年一批俄羅斯的地心探索隊在我國羅布泊一帶執行了一個名爲地球解剖的行動,其目的就是深入地層,據相關資料顯示他們當時已經深入到地球以下一萬兩千米的距離,當任務結束之後38名探險隊員幾乎在同一時間死亡,當然那個時候還沒有地壓綜合症這種疾病的死亡病例,第二次行動的時候俄羅斯當局做了相當充足的準備,就像是進入太空的地時候給探險隊員穿上了防輻射抗壓服,任務結束的時候,他們防輻射抗壓服的地壓表顯示他們在承受地面上一百倍以上的地心壓力。”
聞言,馬小飛頓時目瞪口呆,如果張銘智的資料沒錯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只是出於地表以下一萬兩千米的深度,這是什麼概念,他們幾乎已經達到了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壓力。
如果按照剛剛的分析講的話大西洲人是毀滅與地質活動被海水倒灌淹死的話,理由還不夠充足的話,那麼現在大西洲人民消失的理由更加了一條,那就是集體地壓綜合症。
隨着張銘智掌控雙人艇的前進方向,馬小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如果真的是按照張銘智所分析的那樣的話,雙人艇每向上一點那麼他們就接近死亡一分。
但是看到張銘智那氣定神閒的表情,馬小飛又把話給嚥了回去,現在問這些似乎還有點不貼合實際,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難道還會在陰溝裡翻了船嗎,馬小飛想了想定下心來,自己已經解開了基因臨界值的束縛,身體素質一定要強於那些普通的探險者,要死也應該比張銘智死的慢一些吧。
張銘智來駕駛雙人艇果然要比馬小飛更加穩妥,不多時他們已經穿越了四到五個溶洞,當然有了前面的教訓,張銘智等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一刻也沒有停息。
隨着雙人艇的不斷前進,馬小飛幾乎時時關注定位儀上的地壓數據,現在按照張銘智的說法,向上推理的話,他們目前正處於海平面下九千米以下。
一邊走一邊馬小飛便感到十分的疑惑,那就是張銘智好像和他說過,自己好像做夢了,馬小飛真的很想知道張銘智到底做了什麼樣的夢!
“喂,張變態你剛剛好像說你好像是做夢了,你剛剛到底做了什麼樣的夢?”這個問題憋在馬小飛的心中,一刻不問,就像是貓抓一般難受,最終馬小飛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張銘智淡淡的看了馬小飛一眼道:“其實也沒什麼,好像是說,我有個十分重要的人將要離我而去。”
說完話張銘智便將臉轉了回去,見狀馬小飛低聲喃喃道:“騙人!”
聞言,張銘智但是解釋道:“我們是朋友,我從來不會欺騙朋友的!”
“既然你沒有騙人爲什麼把臉轉了過去,一定有問題,你是不是在夢裡無限YY了?”馬小飛十分猥瑣的問道
張銘智根本就不知道馬小飛所說的這個YY是什麼意思,不解的看了馬小飛一眼道:“我說了沒什麼的。”說完張銘智再一次將臉轉了回去。
聞言,馬小飛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如果張銘智不想告訴他什麼的話,就算是自己磨破嘴皮子張銘智也會閉口不言的,但是想想張銘智好像是說他自己一個十分重要的人將要離他而去,馬小飛就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