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就這樣默默站在張淼身後,保持着一隻手虛搭,神情完全放鬆的樣子。
乍看起來,沒有絲毫威脅,可是他無意間展現出來的速度,卻讓李興覺得這傢伙根本不像個人!
“沒什麼,只是一點雕蟲小技罷了。”秦風輕輕鬆開了手臂,對着臉色大變的李興說,“我想問兩位幾個問題,可以嗎?”
出現至今,秦風一直表現得很有禮貌,因爲他的確不太想難爲兩個正經軍人。
這些軍人,雖然沒有在末世降臨的時候,替這個城市出過太多力,但他們獲取這種身份的初衷,的確是爲了保家衛國,就衝這一點,也值得讓秦風賦予一定的尊重。
畢竟底層的軍人,並不能參與到權力核心區的勾心鬥角中去。
“你要問什麼問題!”可即便秦風表現得十分客氣,還是在一瞬間引起了兩個軍人的警覺。
尤其是張淼,他剛纔在秦風手上吃了一點虧,年輕人血氣方剛,當然會很不舒服了,看向秦風的眼神也是兇巴巴的,充滿了敵意。
秦風平靜道,“既然這裡是軍事禁區,那麼駐守在這裡的軍人,應該遠不止你們兩個人吧,除了你們,究竟還有多少軍人?”
“你打聽這個做什麼?”李興頓時更謹慎了,下意識地眯緊了眼睛,厲聲說道,“朋友,這種信息,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隨便亂打聽,因爲後果真的很嚴重。”
秦風卻笑笑,“我願意爲自己的言行承擔任何後果,你們只需要把消息講出來就是了。”
“混蛋,你特麼當自己是誰啊!”張淼瞬間暴怒,毫不猶豫地第二次擡起了步槍。
這一次,他倒是成功把槍口擡了起來,並且很快速地瞄準了秦風的腦袋。
可還沒等食指搭上扳機呢,眼前這個男人就再度出手了。
只用了不到0.1秒,秦風的手指已經握在了金屬槍管上,隨着力量的爆發,“咔嚓”一聲,金屬製成的槍管居然癟下去,瞬間呈現出五個猙獰的指印。
“我次奧!”
張淼嚇得直接爆了粗口,滿臉是汗地瞪着這個男人,傻了,甚至無力到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話。
徒手就能坳彎槍管,這個人難道是怪物?
“不好!”
李興也嚇得眼珠子快要掉出來,不過身爲一個三期老兵,他的身體素質或許比不上年輕力壯的張淼,可是對危險的預判能力卻遠遠強過張淼,幾乎是本能的,猛地把手摸向了口袋裡的傳感器,準備發射示警信號。
可惜秦風總是要快人一步。
沒等他順利掏出信號發射器,秦風的左手已經閃電般撩來,輕輕一抓,本該出現在李興手上的信號發射器,就奇蹟般地出現在了秦風手上。
“這東西是專門用來發射信號的吧?我先替你們收好。”
秦風面無表情,一邊說,一邊將信號發射器揣進了自己的口袋,“不要緊張,只要你們願意配合,我並不會隨意傷害一個軍人。”
無論哪種時代,軍人都是值得敬佩的,當然了,類似於昨晚那種被秦風乾掉的傢伙,並不在此列。
“你……你是鬼!”
李興徹底流汗了,一邊後退,眼珠子卻在快速地轉動。原本十分害怕的神色,忽然變得凌厲起來,直接從腰間摸出一把軍刺,奮不顧身地撲向秦風的脖子,嘴裡還不忘大喊,“張淼,快逃回去報信!”
看樣子,李興是打算押上自己的性命,不顧後果地拖住秦風,讓戰友跑回去報信。
這樣的操作並沒有問題,只可惜,他選錯了對手。
砰!
面對撲來的李興,秦風只是將拳頭輕輕一伸,立刻撞歪了這傢伙的下巴,強迫他倒飛了兩米遠。
至於張淼,他甚至都還沒得及轉過身去逃跑,秦風的另一隻手,已經重新搭在他肩上,“不要費勁了,我說過,我的本意並不想傷害任何人,只要你們別做傻事。”
張淼的身體瞬間定格,無法動彈,可是臉上的肌肉卻在誇張地抖動着,反觀李興,在被秦風一拳打翻後,同樣是半天爬不起來,十分狼狽地癱在地上,哀鳴了幾聲,這才很不甘心地擡起了被撞歪的下巴,“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風理所當然道,“答案很簡單,帶我去營區,將這裡的地形分佈圖拿給我,隨後我就放了你們。”
“哼,你特麼在找死!”李興掙扎着爬起來,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秦風的對手,可身爲一個軍人,卻絕不服軟,反倒色厲內荏道,“和軍方作對,你不會有好下場!”
“現在的軍方,還能代表以前的軍方嗎?”
秦風根本不吃這套,反倒是平靜地與之對視道,“最後一遍,要麼合作,要麼死!”
話音剛落,秦風已經把手伸向張淼的脖子,輕輕一提,就將後者拎了起來,再看張淼,則是飛速翻起了白眼,雙腿無力地亂蹬,顯示出一臉痛苦的樣子。
“不要,快放開他……我帶你去就是了!”
李興終於慌了,張淼不僅是他的戰友,更是他的小老鄉,兩人在軍隊裡睡着同一個上下鋪,他實在不忍心眼睜睜看着戰友被秦風掐死,這才極爲不甘心道,“你這麼做,一定會後悔的!”
秦風不置可否,五指一鬆,立刻將張淼放下,一擡下巴道,“前面帶路。”
“好,你跟我來!”李興扶起了拼命咳嗽的張淼,含恨扭頭,快速走在了前面。
秦風則亦步亦趨,快隨跟上。
通往營區的路不短,兩個軍人一邊走在前面,一邊偷偷地交換眼神。
眼前這個男人,不進來歷神秘,而且身手厲害得不像話,硬拼根本不可取,只能先把他誘騙進營區,再伺機下手。
至於秦風,他並非沒有察覺到兩人的小動作,只是根本懶得理會而已。
幾分鐘後,李興已經帶着秦風走進了一個小型的營區。只花了不到兩分鐘,三人就走進了最後面的建築,李興掏出鑰匙,十分熟練地開啓大門,露出房間內部的空間結構,隨後伸手指向了中間的桌椅,“地圖就擺在桌上。”
“你進去,替我把地圖拿出來。”秦風懶洋洋地倚靠大門,平靜地說。
“行吧。”
李興忍氣吞聲,臉色低沉地鑽進房間,可剛一進屋,卻猛地伸出手,按響了門後的警鈴,同時扭過頭,對張淼厲喝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