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葉爲先生,公元2376年,9月9日5點到7點這段時間你在那裡?”控方律師面色平靜的提問。
“紅都酒店7023號房!”葉爲顯得很鎮定,沒有半點猶豫思考。
“當時和誰在一起?”
“朱國政議員!”
“正在做什麼?”
“商討下屆議員選舉!”
“請問你後來爲何離開7023號房?”
“我正和朱國政議員商議事情,聽到隔壁房間,也就是7024號房內發出驚叫,因爲我侄女易飄雪就住在這個房間,所以我和朱國政議員,以及幾個保鏢趕過去。”
“你趕到7024號,看見了什麼?”
“我看見一個少年人正趴在我侄女飄雪身上,而我侄女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這個少年人是否在庭上,你能指出來嗎?”
“就是他!”葉爲的手指端正的指向李金,目光也跟着掃過,想看看李金的表情,卻驚訝的發現,李金正一臉平靜的看着他,臉色沒有絲毫動容。不等他想清楚李金爲何這麼平靜的時候,控方律師已經繼續發問:
“當時還有誰和你在一起?”
“朱國政議員和幾個保鏢!”
“你們當時做了什麼?”
“將李金從飄雪身邊趕開,並找來李天華醫師,爲飄雪診斷!”
“李天華醫師怎麼說?”
“她是中了三基昏過去的。”
庭下大譁,法官敲了一下錘,大喝安靜。隨即控方律師表示自己的話問完,並提交了李天華醫師具有法律效應的鑑定。法官隨即請辯方律師提問。
葉爲也認識黃律師,看到她過來,禮貌的笑笑:“黃律師,我們這麼熟了,相信你不會讓我太難堪吧!”他話語故意說的曖昧,讓別人以爲他和黃律師很熟,增加他人對黃律師的不良印象分。
黃律師久經考驗,當然看穿他的陷阱,平靜的一笑:“身爲一名律師,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維護我的當事人利益。以前你是我的當事人,所以我幫你贏的起訴,如今我同樣會爲我的當事人,贏得應該得到的利益。”
“我反對,辯方律師所說問題與本案無關……”
“法官大人,諸位陪審團成員,這是莊嚴公正的法庭,我只是盡一名律師應該盡的義務和操守,既然這位證人懷疑我的職業操守,我有必要重申此點,以免給這位證人不良的印象,妨礙司法公正!”
這話說的漂亮之極,不僅回擊了他故意裝熟的態度,還重申了自己的職業操守,獲得庭上極大好感。以至法官也不得不站出來迴應,讓證人相信辯方律師的專業和操守。
葉爲碰了壁,卻沒多少尷尬,面上笑容不減!
黃律師看了他幾眼,臉上的笑容到是越發燦爛起來,讓葉爲不自覺的心裡有些發毛。
“請問這位證人,在你聽到7024號發出響聲,衝進去後,屋中只有易飄雪女士和我當事人李金先生嗎?”
“這個,還有飄雪的貼身保鏢!”葉爲略帶些不甘的說道。
“她叫什麼名字?”
“易莫野!”
“既然這樣,你並不是第一時間目擊證人,而是在易飄雪女士的貼身保鏢進去後,才進入的7024號房,是這樣嗎?”
“是的!”
“那請問,在我的當事人進入7024號房後,到易飄雪女士的貼身保鏢進入前的這段時間,你知道屋中發生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
“你所看到的事實,只是我的當事人趴在易飄雪女士身上,而易飄雪女士中了三基,是這樣嗎?”
“是的!”
“也就是說,你並不清楚在我當事人進入7024號房後,你聽到聲音衝進房間前,房間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這樣嗎?”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一個男人趴在女人身上……”葉爲有點不好的感覺,想以轉移視線,引開話題。
“請注意,這是法庭,你只需要對我的問題回答是,還是不是,至於實情如何,應該有法官和陪審團成員認定,你只能對你知道的事實負責,無需額外猜測。”黃律師臉上的笑容一收,頗有威勢的看着他。控方律師似乎想抗議,但正想站起來的時候,又想起什麼,眉毛皺了一下,眼角不自覺看了一眼正滿臉不耐的易莫野,衝到嘴邊的話收了回來。
葉爲看了看控方律師,卻發現他微微頷首,心中一怔,卻被黃律師再度催促了一下,只好表示:“是!”
黃律師笑了,站起來表示自己問題問完。隨後,朱國政議員和幾個保鏢也被引上證人席,結果都被黃律師問了類似的問題,全都選是,甚至幾個保鏢因爲和控訴人是僱傭關係的緣故,被黃律師幾個問題下來,都陷入困境,證詞采信度都不高。
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後,黃律師站起來,對着法庭很莊重的請求道:“綜合這幾位證人的證詞,我們可以得到這樣一個結論,就是他們都是在易飄雪女士貼身保鏢進入房間後,才進入房間的。換句話說,這件事情的第一見證人應該是易飄雪女士的貼身保鏢易莫野女士,所以我懇請法庭,將易飄雪女士的貼身保鏢易莫野女士增加爲證人,以讓法庭能夠更清楚的認清事實!”這個要求一出,法庭一片嗡嗡聲,法官也轉頭,似乎要和身邊人商量一下事情的可行程度。
“我反對,我當事人的貼身保鏢易莫野女士,因爲和我當事人感情極好,所以在一些認識上難免有主觀偏頗的認識,另外,我的當事人是易莫野女士的僱主,根據證人條例有關的迴避原則,在沒有其他證據能證明她說的是事實的情況下,易莫野女士應該對本案採取迴避態度,所以我懇請法庭,爲了維護本案的公正,駁回辯方律師的請求!”出乎大家意料,這個明顯有利於控方的提議,卻被控方律師立刻反對,幾乎不帶任何猶豫。
法官考慮了一會,點頭道:“同意控方律師的請求,本庭將不增加易莫野女士爲本案證人!”
控方律師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正惡狠狠的盯着法官和自己的易莫野,心中卻想起易家對自己的叮囑,什麼人都可以成爲證人,就這位姑奶奶不行,要是有她在,估計她能在法庭上動手打人,有理都變的沒理。控方律師在黃律師問起那幾個問題後,就想起這個可能,所以在那幾個問題上都沒反對,而留到現在,一舉駁倒了黃律師,取得一次勝利。
雖然駁回對方的請求,但控方律師對黃律師的本事很清楚,並沒有掉以輕心,反到冷靜的看着對方。一直到此刻,他都佔據着上風,雖然黃律師有着精彩的表現,但在己方充分的證據鏈條下,她很難翻身。
出乎他意料,黃律師並沒有因爲被駁回請求而有任何沮喪的表情,反到騰出勝利的笑容。
不等控方律師想清楚自己到底還有什麼沒想到,黃律師已經站起來說道:“既然法庭做出裁定,因此我想說明一個事實,本案最關鍵的問題在於,在我當事人李金先生應約進入7024號房後,到有關證人進入房間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兩位當事人自己清楚,所以我懇請法庭,請兩位當事人發言,並宣讀自己的自訴狀!”
法庭瞬間安靜了一下,隨即所有目光都看向法官!
“允許兩位當事人自訴!”
易家作爲起訴一方,自然由易飄雪先自訴。
自從進了法庭,除了幾次安撫住易莫野外,易飄雪都顯得很平靜,不過她經常偷偷打量對面的李金,卻發現李金也是顯得胸有成竹,除了在薛智出現後的那段時間外,其餘時間都表現的很淡然,甚至是一種漠視。
她不明白李金爲何會這樣鎮定,因爲所有證據都對他極端不利,而這些證據可以互相佐證,只要自己連上中間一環,李金的罪名根本無法洗脫。
難道他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前途嗎?
一邊想着心思,一邊走向法庭的證人席。
走進證人席,易飄雪深深吸了一口氣,將一切雜念都拋出腦外。無論自己對李金觀感如何,但爺爺說的對,自己的一切都是家族給的,自己能選擇的只有家族。
“我叫易飄雪……”易飄雪的講述很平靜,也很樸實,沒有華麗的語言,甚至都沒加入多少感情。她將聯誼會上的邀請,歸結爲因爲李金考上聯邦學府,因而對李金產生興趣,很想見見他,當知道他也在聯誼會上後,就邀請他和自己單獨談談自己感興趣的能量結構問題。當李金來到7024號房間的時候,她很熱情的接待了他,結果剛說了幾句話,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隨即自己感覺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易飄雪本人的氣質就是屬於那種弱質芊芊,可以輕易的勾起男人的保護心態,也可以吸引女人的憐惜心理。她講述的平靜簡單,雖然戴着面紗,但她的目光始終光彩流轉,配合她輕柔恬美的聲音,更顯得動人無比。
不用否認,易飄雪本人的確是個大美女,而且還是很罕見的高度氣質性美女。
整個法庭,自從易飄雪站出來,氣氛已經變的大不一樣,當控方律師有意識的引導了幾句問題後,很多人的同情分已經若有若無的偏向於她。
整個局面對李金極爲不利!
“控方律師問題問完,請辯方律師提問!”
法庭再度陷入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黃麗雯大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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