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靈之力，三段……”
冰冷的電子合成音傳來，隨後周圍傳來竊竊私語，趙成依稀可以聽到，竊竊私語裡蘊含的各種嘲諷，同時也驚異於，他這個天才，爲什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不過，事實上，這些都是他的臆想。
這個時代，只要能夠召喚出英靈，那便意味着命運就此改變，哪怕只是品質最低的灰色英靈。
的確，白、藍、紫、金、紅，對應着五階，但在五階之下，還有不入流的灰色。
所謂的白色，屬於是一階，其對應着，在歷史上，留有一定名聲的人，其生前，名聲至少也是流傳一地。
到了藍色，就對應流傳一州了。
至於紫色，最低標準都是一整個天下，都享有盛名。
比如說歷史裡，那些赫赫有名的大詩人，大文豪，他們若是能夠英靈化，那大抵就是紫色的品質。
至於金色，就不是單純就名聲就可以了的，還得在生前，有足夠的權柄，一言一行，決定千萬人，甚至是更多人的命運。
而紅色，對應着的，是不世之功，封王之業。
但直到如今，也沒人知道，英靈究竟是如何形成的，英靈的形成，更多的，似乎和名聲地位什麼的，沒什麼關係，而是從一整個歷史之中，隨機抽取。
整個歷史，便是一個卡池，裡面包含了，那一段歷史裡的所有人，你可能抽到改變天下命運的豪傑，也有可能，抽到普普通通，甚至一輩子，都未曾離開過自己家鄉的平民。
而相較於豪傑的數量，無疑是灰色品質的平民更多。
不過，哪怕這些英靈，身前是平民，但當他們化爲英靈之後，便是這個世界，可以讓人踏上超凡之路的鑰匙。
如今，人類雖然進入了全球英靈時代，但能在國家統一具現的召喚儀式上，達成英靈契約的概率，也只有三分之一。
而這三分之一里，九成九的，都是灰色品質。
趙成此刻卻是在想，果然網上的傳言是真的，用來檢測英靈品質的機器，會對精神造成一點點的衝擊，讓人更容易胡思亂想，陷入幻想時間。
且不提，英靈之路，根本就沒有英靈之力三段這個設定。
自己什麼時候，有過天才之名了？！
自己的人生裡，不存在什麼天才隕落，因爲自己一直都呆在最下面……
至於自己英靈的品質，在測試之前，他心裡就有數了。
因爲達成契約之後，自己便可以通過契約，查看英靈的職階。
職階這個東西，算是英靈一生歷程的昇華了。
趙成自己召喚出來的英靈，職階就很通俗易懂，鐵匠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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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職階，可以看出什麼呢，是鐵匠，不是匠師，乃至是鐵匠大師……，證明自己的英靈家學傳承普通，而是鐵匠之女，而不是別的東西，證明自己的英靈，本身沒有掌握什麼技藝，一生經歷最重的地方，竟是父輩的技藝，通過這個，大抵是能證明一點，自己召喚的英靈，在原有歷史裡，大抵是英年早逝了的。
因爲生命很短，短暫到，來不及累積出技藝，來不及在世界上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記，是以，就連一整個人生，都沒用屬於自己的重量，是以只能依託於父輩。
這種情況下，他的英靈品質能高，那纔有鬼了。甚至，趙成有些懷疑，要不是灰色已經是最低檔了，自己召喚出的英靈，評價完全可以再降一級。
當然，現存的資料裡，契約xx之子，xx之女的人，並不少，畢竟，已知的歷史，大新帝國是於戰亂之中建國，雖然後續是盛世，但在盛世之前，卻是一個動盪的年代。
那種情況下，英年早逝，纔是常態。
而就在趙成在儀器的作用下，止不住的胡思亂想的時候，終於現實裡，冰冷的聲音響起：“英靈品質，灰，綜合素質F-。”
，已經是墊底了的屬性，但依然不改那些沒能成功召喚英靈的人，豔羨的目光。
的確，他們不是不能二次進行儀式，但卻不提昂貴的價格，單是第一次之後，陡降的成功率，就足以讓人喪氣。
“趙成，你慢死了。”
當趙成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在旁邊，喝着奶茶的一個小丫頭，一邊抱怨，一邊輕輕踢了一下趙成的小腿。
這個小丫頭，便是他的契約對象，鐵匠之女，趙湘。
一般來說，英靈只有對御主足夠滿意之後，纔會告知自己的真名。
英靈這個東西，不是召喚出來就完事了的，達成契約只是第一步，後續御主和英靈之間，還要培養牽絆，而要是英靈對御主太過失望，也能選擇主動迴歸歷史，乃至是乾脆，直接和御主同歸於盡的。
不過，通常這樣的事情很少，畢竟對召喚出來，等同獲得新生的英靈而言，迴歸歷史，就和死亡無異。
而能夠將英靈召喚出來，則證明兩者之間，存在着一點共性。
或是性格，以及一些其他方面的相似，乃至是，乾脆就同名同姓……
是以，也有戲稱，可能所有人契約的英靈，都是自己的前世。
對於這個說法，趙成以前認爲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遇到趙湘之後，對於這種猜想，他就完全接受不來了。
誰願意承認，自己的前世，是個傲嬌毒舌的小鬼？！
“還有，我的綜合素質，竟然才區區F-，顯然是你這個御主太弱雞了，影響了我的發揮。”
趙湘一邊喝着趙成買的奶茶，一邊推卸責任。
英靈被召喚出來的時候，都會被灌輸這個時代的各種常識，所以只要稍微在這個世界待一段時間，很快就能適應這個時代的一切了。
但適應的能有趙湘這麼快的，卻是很罕見的。
畢竟，被召喚出來，相當於一場新生，而每一個英靈，都是有着自己生前所有記憶的，只要不涉及帝國的一些關鍵人員，或者說，涉及到紅色品質的英靈。
只有涉及到那些強者，記憶纔會出現空缺。
當然，英靈雖然都有技藝，但根據存在的形態不同，性格也會存在巨大差別，形態越是年輕，性格也越是年輕，一般來說，隨着御主素質的成長，英靈的年齡，也會不斷正常，最後定格在自己生命最巔峰的時期。
至於趙湘，趙成已經認定其定然是英年早逝了，對於趙湘的成長，並未抱任何期待。
死的太早，根本沒有後續成長的模板，想到這裡，趙成心裡又不禁生出幾許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