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求學的氛圍
當時趙成和他的那一場，是一劍將他的劍擊飛了出去，固然節目效果拉滿，但卻遠不如眼前這般來的更讓人震撼。
因爲這外行人看來，看似平分秋色的一劍，實則，一劍之後，許穆白就被定住了。
神話傳說裡，有個法術，叫做定身術，神仙施展起來，只要一揮手，就能讓凡人無法動彈。
趙成的一劍，就是做到了這樣的效果，一劍之下，整個人都定住了。
所以，孫明軒纔會感覺可怕。
何等強大的心靈力量，才能一瞬間鎮壓一個頂級劍士全部的精神念頭，乃至是本能意識？
同時還一劍之間，剛好就化去對方身上的全部勁力，力量不多上半分，也不少上半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此刻，但凡是看出了其中門道的人，都是心驚不已的，看向趙成的目光，都變得高山仰止。
和趙成一起上課，也有半個月了，其實平日裡趙成並未展現出多少厲害了，整個人都顯得很柔和。
當然，並沒有人因此而小看趙成，都知道其厲害。
但知道歸知道，但也沒能料到，這個厲害，竟然是厲害到了一種這樣的程度。
就現在給人的感覺，他們修煉的，都不是同一個東西。
只有部分其他系的學生，這個時候有點莫名，本來以爲是一場龍爭虎鬥，結果瞬間就結束了，似乎還是平手，但看到周圍有些人那怪異的神色，卻感覺，事情並非如他們想的那樣簡單。
“之前我聽到有人說，你是炎黃五千載以來，最傑出的劍道英才，本來我還有些不服。”
“現在我心服口服了！”
許穆白還劍入鞘，一聲長嘆，帶着幾許複雜的心緒。
他是一個很純粹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平常人或許還會因爲好面子，而不好意思在大庭廣衆下，當衆承認自己不如人，但他卻沒有這方面的心理負擔。
他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能讓他執迷的，只有劍。
“能和你這樣的人，生於同一個時代，是種幸運。”
他繼續說道。
弱者會認爲，和更強的人生在一個時代，是種不幸，但強者卻不這麼想。
……
當天晚上，一個帖子，引爆了三大名校的論壇。
發帖的，是一個文院的學生，用一種直述的口吻，講了事情的始末，也沒有配圖，只是在最後問，許穆白到底輸在了哪裡，他明明看到，二人對了一劍，似乎是平分秋色。
湊熱鬧這種事，屬於是人類的天性，哪怕是精英，在這方面，和普通人也沒有什麼區別。
是以當即就引發了一場熱議，還有人艾特了，一些劍道系的學生。
主要是許穆白這個人，在三大名校，可謂是鼎鼎有名的，三年前入校，從大二開始，每年年末的三大名校劍道統考，年年第一，也就第一年的時候，輸了老生一次，後面就一直沒有對手了。
這樣一個人，敗了是一回事，敗了之後，說心服口服，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哪怕那個人是趙成，不但是這一屆第一，還是神話人物的弟子，但許穆白曾經也是第一啊。
而被艾特到的劍道系學生，開始還都不想說話，主要是都有些自閉。
他們境界雖然不低，但到底都是年輕人，年輕氣盛，趙成厲害是厲害，但哪個沒有生出過那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想法。
現在你是厲害，但未來可能我都劍聖了，而伱墳頭草都三丈了。
或許這樣的想法，多少有點惡意，但人的心思就這樣，都是比較複雜的。
沒有人能夠保持心靈的永遠安定，哪怕以如今趙成的心境，都偶爾會生出孤寂的心緒來，當然，他的意念是清淨的，不會受到干擾。
最後，還是有個人，實在是被艾特的多了，這纔出來說了一句，許穆白被一劍定身了快兩秒，這個時間都夠死幾十回了，當然是心服口服了，這才解開了衆人的疑惑，同時也引發了一場更大的喧囂。
趙成這個名字，纔剛剛沉寂了幾天，就又頻繁的被人提起，不過倒也沒人因此來騷擾趙成，對於強者，大家好奇的同時，更多的還是敬畏。
……
之後的幾天，趙成照常上課，陸陸續續的又有劍道系的老生回來，一羣學生一起上課，一起交流劍術，倒也是好不熱鬧。
就是有了許穆白這個前車之鑑，後面倒也沒人頭鐵來挑戰趙成了。
倒不是他們不敢，而是沒什麼意義。
劍術差不多的情況下，靠着激烈的戰鬥，精氣神沸騰，以此生出交互共鳴，可以感受體味對方劍術的奧妙，但劍術差距大了，就是單純的捱揍了。
要是有好處，趙成敢保證，每天過來挑戰自己的人，估計可以從圖書館排到劍道館。
至於交流劍術，就不是比試了，而是大家各自演練自己創造的劍術，練完之後，再講解一番，一羣人每天換着來。
而其他觀看的人，也紛紛提出自己的意見和看法，以此集思廣益。
學校的意義，就是如此了，一個人的智慧終究有限，人多了，想法也就多了，哪怕都未必對，但總能開闊思維。
趙成很享受這種濃郁的學術氛圍，一羣風華正茂的少年人，一起求學，做學問，述說着自己的理解，各種爭辯，雖說沒有同住，但卻是同吃在圖書館。
有時候，一羣人更是可以爲了一個問題，爭辯上半天，乃至是氣氛到了，直接上手比劃比劃。
都是練劍的人，且都是年輕人，哪怕一個個經歷其實並不少，但心比之普通人，卻是要純粹純淨太多的，是以也積累不起什麼矛盾。
據說三大名校招生辦喜歡動手的傳統，就是從這裡來的。
三大名校的許多老師，曾經都是這裡的學生。
在這樣一個過程中，一羣人熟稔的是很快的，其幾天都還是趙成，許穆白這樣的叫，幾天後，就成老趙、老許了。
直到這一週的週六，趙成才第一次離開了學校，和自己的師侄王文容，一起來到了京城劍道總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