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宇安想要自行製作各種武器,鐵器可就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一路上他看到了無數的屍體,這都是昔日的一些工友們,他們要麼葬身於這次的大爆炸中,要麼就死在那些野獸的嘴下。
看着這些屍體驚恐的表情,以及他們被撕碎了的身體,蓬宇安也有些於心不忍。
他一路小心的戒備着,就怕有野獸會突然衝出來攻擊自己。
畢竟長矛已經被毀掉,此刻的蓬宇安渾身上下就只有一根木棍以及一把匕首。
幸好這羣野獸應該已經吃飽喝足,並沒有出現在這個地方。
當他在儲物室裡面搜刮的極其愉快的時候,突然聽到儲物室的暗間裡面傳來了咳嗽聲。
這一下蓬宇安瞬間謹慎了起來。
他也沒想到暗間裡面竟然還能藏人。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他們遇到了野獸應該往外跑纔對,怎麼還有人往裡跑,把自己困死在了這個地方。
對方咳嗽的聲音戛然而止,似乎也意識到了咳嗽是更加容易讓自己喪命的舉動。
蓬宇安把想要的東西打包好後,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敲了敲暗門。
很快裡面就傳來了響動聲。
“是堡壘護衛嗎?”對方很是興奮的開口,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來救自己了。
蓬宇安還沒來得及說話,大門就被打開,露出了一張豬臉。
蓬宇安自然認得這個人。
甚至他和對方還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
那個時候的蓬宇安並沒有出去和野獸廝殺,而是在這工廠打工,每個月還能拿到一兩千骨幣,雖然算不上太多,但也勉強夠自己和弟弟生活了。
可這傢伙作爲第十區域的主管,就是喜歡故意刁難蓬宇安,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處處和蓬宇安作對。
後來蓬宇安才知道,原來是因爲他總是努力幹活,業績實在是太好了,讓貴族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沒辦法從中苛扣錢了。
擋人財路就猶如殺人父母,所以他纔會故意刁難蓬宇安,就是爲了將蓬宇安活生生的逼走。
蓬宇安對這傢伙只有無盡的仇恨。
“怎麼是你?”主管的臉上帶着一絲震驚的神色。
蓬宇安看了一眼,對方卡在胸前的工牌。
“朱透……”這還是這麼多年,蓬宇安第一次知曉對方的名字。
平日裡自己爲了點工錢,見到他都是唯唯諾諾的,壓根就不敢擡頭與之直視。
現在他掌握了生殺大權,別說直視了,就算是把這傢伙當場砍死又能如何。
朱透看到蓬宇安陰狠的神色以後,瞬間慌了起來,他有些緊張的從背後摸出一把獵槍,直接就懟上了蓬宇安的額頭。
這是堡壘爲他們配備的強悍的武器。
這把獵槍平時用來震懾野獸是最好不過的了,作爲主管,這種絕世好武器他長期的帶在身邊。
本來這次野獸入侵,他想要用這把獵槍來逞威風的,可沒想到野獸的數量如此之多,它的子彈很明顯不夠,只能夠慌不擇路的找個地方先躲下。
他知道堡壘護衛隊很快就會過來拯救自己。
作爲堡壘外區的打工人,他的身份和這羣荒人自然有着區別。
“真沒想到竟然又見到你了,我也聽說了,你最近混的風生水起,實屬囂張啊。”
朱透冷笑着看着蓬宇安,他當然知道蓬宇安的名聲。
這傢伙從廠裡出去以後,簡直就變成了一尊殺神,什麼野獸都沒辦法能夠逃得脫他的手掌心,隨隨便便搞定一頭野獸,就能賣好幾百骨幣,簡直比他貪堡壘的錢還要賺得多!
雖然他心中妒忌不已,可蓬宇安已經不歸自己所管轄,他自然只有乾着急的份兒。
“把你手上的槍給我。”蓬宇安攤開手,毫不在意對方將槍頂在了自己的頭上。
聽到蓬宇安的話,朱透微微一愣。
“你跟我在這放什麼狗屁呢?這東西是老子的,你一句話就像輕描淡寫的弄走?”
他剛想開口嘲諷蓬宇安兩句,沒想到下一刻蓬宇安突然動手了。
蓬宇安的速度可不慢,他輕輕鬆鬆就將這傢伙手中的獵槍搶了過來。
雖然對方的獵槍已經上膛,可世間功夫,唯快不破。
在絕對的速度面前,這傢伙就算是反應能力再快也無濟於事。
朱透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呢,自己手中的獵槍就已經出現在了蓬宇安的手中。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蓬宇安,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你……你的速度怎麼能這麼快?”
他一直以爲傳說蓬宇安的實力竟然是假的,蓬宇安肯定是靠着一些手段,才能夠解決那些野獸。
可是他沒想到蓬宇安竟然擁有着真材實料。
他速度這麼快,想要抓捕野兔麻雀一類的野獸,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放過我,我可以讓你繼續回來工作,在這裡工作的福利可不弱,這個廠子不是普通人能夠進得來的。”
朱透再也沒有了剛剛的囂張,他說話都在顫抖。
自己引以爲豪的武器被人隨手搶走,他也沒了底氣。
“有病。”蓬宇安擡起匕首,剛想割破朱透的喉嚨,這時突然有一隻野狼鑽了過來。
看到這頭野狼,蓬宇安心生一動。
他自然沒有功夫和這頭野狼糾纏了,而且看對方不停流口水的模樣,就知道估計已經餓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這樣餓死鬼般的野狼實力可不弱。
“送你一個好東西。”蓬宇安笑眯眯的衝着野狼開口。
朱透有些茫然的看着蓬宇安,不太清楚他爲何突然和野狼說話,難不成他有着能夠和野獸進行交流的特異功能嗎?
蓬宇安趁着朱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擡手將他打暈,把他身上的子彈全部摸走,下一刻,朝着野狼扔去。
野狼只想要填飽肚子,可不在意對方是活的死的。
蓬宇安淡然的將獵槍背在背後,扛起蒐集到的那些物資,輕輕鬆鬆的朝着外面走去。
他已經聽到了車軲轆響起的聲音,堡壘護衛已經在來的路上,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