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裡,藍色的光圈越來越大,揮灑着點點熒光,在賽的身體周圍旋轉着迷人的光彩,藍色薔薇的花香撲鼻,令人欣喜與感嘆。
“無聲的火焰焚燒着蒼穹……”
所有人都在看着賽,好像時間突然靜止了般,停留在那似水流年的藍色時圈裡。
這是一種怪異的現象,卻沒有人能夠打破,都在驚奇的看着薔薇花圍繞着法陣圈圈涌動,展示着華麗的景象。
“大人,你還好吧?“平陽爲向坐在沙發上的玖德闌遞了一杯水,一旁的墨黎慌了神(納尼?大人?)
玖德闌微接過來,“爲什麼這樣問?”
“只是覺得您的氣色不太好······”
“是嗎?”
玖德闌的眼睛閃爍着光芒,一種電磁波干擾的感覺使得視線跳動着——腦海裡不知道怎麼浮現出一副畫面:
賽紫晶色的雙眸噙着淚,痛苦的扭過去頭。
“好吧!”一個男人將賽摔在牀上,站起身,“既然你這麼不願配合,有必要讓你聽話點了!”
賽迅速爬起使勁的搖着頭“······求你!求你······不要······”賽拽着男人的衣角,那無助憐愛的模樣令人心疼。
“你終於肯說話了!”
“我······”
“呵!”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果然你只吃硬不吃軟呢!”
“不!我沒有——”賽使勁的搖着頭,長長的波浪卷凌亂的散開,像一朵綻放的紫羅蘭。
“呵,那證明給我看!”
“娜斯蘭······”
“賽,別這麼叫我,會逼我犯錯的,你知道強忍着不去吻你是很痛苦的事情呢!”
“我不想進冰棺!我不要——”賽緊緊地抓着被褥,低頭抽泣着,大滴大滴的眼淚在白色的被子上浸染成一朵朵小花,像一個孩子丟失了最心愛的玩具,讓人心生憐憫。
娜斯蘭坐下來,把賽攬進懷裡,“誰說讓你去冰棺啊!淨瞎想!”
賽擡頭看着娜斯蘭,一雙眼睛無辜的看着娜斯蘭,像百合花在花瓶裡孤獨的綻放着憂傷的倩影那樣哀婉卻足以震懾人的靈魂。
“真不嗎·····”
娜斯蘭把頭撇向一邊點了點頭,兩行熱淚瞬間沿着賽的臉頰滑落下來,娜斯蘭吃驚“又怎麼了?”
“太好了······太好了······”賽把頭埋進被褥嚎啕大哭起來,娜斯蘭吃驚又無奈的拍着賽的肩“好了好了······真是服了······”
玖德闌還想看清什麼,視線畫面停留在了貌似客廳的位置——
“你說什麼!”坐在沙發上的——是洛公爵噌得站起“王把賽帶走了?”
“是的。”執事微弓着腰。
“爲什麼?王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自己幾年未見的實驗品嗎?呵!太心急了!我還以爲他會慢慢折磨他呢,結果是要給對方狠狠一擊啊!那個孩子什麼反應呢?”
“回公爵,很是聽話,好像······好像很怕娜斯蘭大人。”
“哦?是嗎?不過,畢竟娜斯蘭是他的剋星,見到自己親手解決的最令自己恐懼的人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那種心情——嘖嘖——肯定別有一番滋味吧!呵呵!既然這樣,也好,不用管了,先由王去,我們先把最重要的事情着手做完就可。”
“是!”
“對了。”
“洛公爵還有什麼吩咐?”
“跟焱爵聯繫一下,說這邊都很好,必要時聯繫一下悠公爵。”
“
是!”
“記住!按我先前的說!”
“是!屬下定會按您的要求向焱爵稟告的!”
“好!下去吧!”
“是!”
“你怎麼可以允許那個混蛋這樣欺負你!你看看你自己!懦弱!不堪!卑賤!不覺得可恥嗎!把身體給我吧!你不配支配它!快點給我!我幫你出這口氣!來——賽——給我——快點!給我啊——”
冰冷的聲音刺痛着玖德闌的耳膜,視線再次回到了臥室。
“啊!”賽驚醒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等等!賽擡頭掃視着周圍,臥室!牀!難道我睡着了?只記得紅色雙眸的男子一直憤怒的瞪着自己,自己好像不知怎的就嚇醒了······我什麼時候睡着的?剛剛不是——啊!頭好痛!賽痛苦的捂住頭。
“賽!哪裡難受嗎?”聲音從門口方向傳來——
“娜斯蘭!”賽驚恐的跳下牀縮在了角落裡。
(娜斯蘭!他怎麼會在這裡?不對,我剛剛好像——)賽模模糊糊想起來,是的,我哭了,然後漸漸就困了——
“賽,都說了不去冰棺了,怎麼還這樣對我?”
娜斯蘭坐在牀邊等着賽過來,賽緊緊地抱着自己,吃力的擠在牆角,娜斯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屑的聳聳肩“真是不聽話呢!”賽的臉繃緊,驚恐的瞳孔,抽搐的神經,被咬的漬血的幹脣······
“好吧,或許——我們現在······還不是好好談談的時候。”
娜斯蘭站起,賽慌忙將頭埋進牆角,緊閉雙眼,痛苦的緊搐着眉頭, 娜斯蘭用餘光掃了一眼,隨即低下頭,眼神掠過一絲傷感,“呵······你可以走了。”隨即快速走出房間,門在前後搖擺中關上了,一片死寂······
房間裡只剩下瑟瑟發抖的身影。
畫面跳轉到人羣擁擠的華麗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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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爵在人羣中穿梭着,紅色亮澤的長卷發宛如火焰般快速的晃動着前進,突然,這炸開的火焰靜靜地噬滅了。
“呦!這不是焱爵嘛?”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慵懶的翹着腿,右臂摟着一個妖媚的女人,左手輕搖着紅酒杯,犀利的眼光宛如一把閃着亮光的刀直刺焱爵,“影獄!”
玖德闌也吃了一驚,自從回到魔族後,他就消失了……
“呵呵,好久不見呢!”
“是啊!好久不見!不過,你不應該在這裡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在地獄與蛇蠍美人酣飲說笑吧?”
“焱爵真會說笑!我怎麼會有如此福氣——除非我統治了它,呵呵!當然這不可能,否則,我早就拉你們——對我這麼好的人去陪我了!有福同享嘛!”
“只怕我們承受不起你這等好意,不過,死神他老人家還真是老了,竟然憐憫到這種份上,讓你這種人重見天明啊!”
“呵呵呵,焱爵,你真是太幽默了!實話告訴你吧!這個世界很殘酷的,要不是王手下留情,或許我早下了地獄了順便統治那裡,那你們——豈不是更遭殃?好好感謝他呦!”影獄邪笑得摸了摸下巴。
玖德闌總感覺事情不太對,這些人的性格……這些人的性格……
“怎麼會!你是說——”
“王啊還真是喜歡我呢,不過只怪王辦事一點都不力量!起碼檢查一下嘛,留着還有一口氣的我,漬漬!你說,焱爵,我是該好好感謝他呢還是——”
“你別胡來!”
“呵呵,惱了?”
“影獄!你要是敢動他我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刷!”數隻手臂擡起,銀晃晃的法陣包圍
了焱爵。
“呵!”影獄擡了下手,周圍的人放下了手臂“焱爵啊焱爵,我理解你保護王的心情,可是不是該弄清楚你現在在誰的地盤裡呢?這麼重的話語——也太不冷靜了!這可不是一個有能耐的人該犯的錯誤呢!”
焱爵輕咬着嘴脣,“咳!”不甘心的皺緊了眉頭。
“焱爵,其實——你的王都挺可悲的!爲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越來越不冷靜了,一個,兩個,你們全都中邪了, 值得嗎?早晚你們都會斷送自己——不只是光輝的前程還有——你們的性命——”
焱爵怔了一下“······”
“呵呵,我說對了嗎?”影獄歪着頭瞅着焱爵,“是不是發現自己不對勁了?陷入了一種莫名空洞的危險裡——”
“影獄使徒你錯了,正是因爲有了那個孩子,王才體會到幸福與快樂,由內心引發的真情,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充實,每天活的都很有意義。”
“是嗎?這麼甘願爲他死嗎?”
“不!願意爲他好好活着,爲了他更加珍愛自己,呵護自己!只有這樣······只有這樣!王纔會開心!他希望每個人都笑着,發自內心的笑着——”
“呵!王現在對你們已經非常厭煩了了!”
“什麼?”
“不信你可以問他!他肯定會說:要是——”影獄向前探着身“沒,有,遇,見,你們,就好了!”
“什麼!怎麼會!”
“怎麼不會!他可是認爲認識你們是他犯下最大的錯呢,很有負罪感呢!看來你們夠讓他厭煩的呢!”
“什麼······不會的,怎麼會,王明明是喜歡我們的,是我們做錯什麼惹他傷心了?他很敏感的,他難道看出我這幾天強顏歡笑而不願坦白,所以生氣了嗎······”
“我覺得,這方面——不是你們的錯,而是王本身就有問題,你們最好還是遠離他的比較好哦!”
“什麼?遠離他!”焱爵仍低着頭“怎麼可以!這絕對······”
“別爲了一個女人讓你們的王斷送自己作爲男人的尊嚴,焱爵!你跟在他身邊圖什麼?”影獄站起身,“還不是因爲敬仰他?但你能得到什麼!娜斯蘭是聲名日漸衰弱了吧?”影獄伸手放在焱爵的肩膀上,“你還不承認是因爲被他迷得中了邪?你非要斷送——”
“你胡咧咧什麼!”
一隻手有力的將影獄的手打開“洛!”焱爵吃驚的看着洛公爵。
“真是服了你了!虧你還總自以爲是!就這樣被敵人蠱惑的想要疏遠王嗎!你對得起王嗎!明明王·····王已經夠累了······”淚水浸溼了洛的眼眶,他對王的感情不用說都很深刻。
“洛·····”
“明明那麼努力討我們歡心,那麼辛勤的想着怎麼使我們幸福······這麼努力的······”
“洛公爵,別說了······”身後的執事拉了拉洛公爵得手,”
“不!我要說!焱爵!我告訴你!王這兩天面臨着什麼情況你心裡清楚!我承認我可能幫不上忙,但我絕對不惹他不煩他,不給他添麻煩!所以我警告你!誰惹他傷心——尤其這個節骨眼上生事端——我——絕對不饒他!”
“洛公爵,太狠了······”執事拽了拽他的衣袖,洛倔強的將臉扭向一邊,紅紅的雙眼惹人發憐。
玖德闌回過神,驚愕的合不上嘴巴,他被這些快速閃過的身影和誇張的性格弄得有點暈頭轉向。
“您……”平陽看着他出現這樣的表情一臉吃驚,微微傾身,晃了晃手,“您還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