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說過,只要我幫他完成幾件事,他就會告訴我——我以爲孩子般的你不知道這件事,只有前輩知道,所以我願意替前輩做事,但我錯了,你和雲尊前輩的關係那麼深,這件事你怎麼會不知道?”昂的眼裡噙着淚。
“我師父?你做事?我知道?”
“你剛剛提到她了!我確切的聽到了!說!她在哪!”
“昂,你冷靜一下——”
“不!我已經等了那麼長時間,不能再等了!”昂狠狠地抓住賽手臂,“告訴我!你所說的人是誰!”
賽怔住。(糟糕!他不會聽見我說的娜斯蘭王了吧……)
“我——”賽一臉驚愕,轉過去臉,“你想多了,我只是一個人無聊寂寞,喜歡自言自語,和天上的雲說點話——”
“賽!不要騙我了,求你——”昂悲傷地低垂着雙眼“端木雲和端木晴無論哪個都好,只要你知道,就告訴我好嗎··········”昂低着頭。
賽轉過身,眼睛不解的眨動着,“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賽?”
“昂,你可能弄錯了些事——”賽的眉目猙獰,“你說的什麼誰我都不知道,請不要將你的感情強加於我身上。”賽推開他從昂身邊擦過。
昂怔怔的站在原地,拳頭漸漸握緊,”咳!“
“明明就是晴,爲什麼你就是不願承認呢……”
撒爾塞哥學院會議室
黎奈正側身躺在沙發上酣睡着,和父親的多日周旋已經令他筋疲力盡,剛又整理完一大堆學院的文件,他實在是勞累。
黑衣人突然闖了進來。
“誰!”黎奈噌的坐起。
“黎奈大人!”黑衣人半跪地上。
“賽大人現在情緒不是很穩定——”
“他在哪?”
“他現在在廣場中心的水池邊坐着,哎!賽大人——”
“怎麼了?”
黑衣人握緊手中的法器,“那邊有人傳來,賽大人突然跑了!其他人正去追他——”
“切!”黎奈甩開毛毯衝出了會議室。
在德卡利斯大廈底層的諾闌酒吧,昏暗的室內,充滿着醉人的酒香,這裡多是上流名仕。
奢華的桌椅茶具,高雅大氣的皮質沙發,無一不流露着金錢的味道。
“聽說了嗎!北櫻街那裡剛剛發生了血案!”一個男人驚呼的端着酒杯扎進人堆。
“什麼什麼啊!”人羣翕動。
“就在剛纔——緋月集社血洗了一條街!”
“緋月集社?那不是黑哥——”
“哎,你說的都是舊事了!現在的領頭是怨哥!”
“要說這怨可不是個好惹得主,聽說,上次因爲某個人多看了他一眼,怨哥正心煩,一把將那人的胳膊折斷了!”
“什麼!這麼狠啊!”
“比這狠的還有呢!”
“都有什麼啊!!”
“那可多了去了!先不說這個,咱還說剛纔那事,你們知道這怨哥動了誰的人了嗎?”
“誰的人啊?”
“嗜血薔薇的!”
“胡說!”
“誰胡說了!大家都知道,這家族勢力盤根節錯的,就沒有互相看得順眼的派別,更何況,這嗜血薔薇又是各家族的眼中釘。”
“或許這和黑哥加入嗜血薔薇有關!”
“呵!一個沒有受過訓練的人也能進入嗜血薔薇?靈力有那麼高嗎?”
“天哪!這事兒亂的!”
“不是亂!是鬧大了!這嗜血薔薇可不是好惹的,你們都聽說過吧!”
“額,嗯!”
“這回可是有好戲看了!嗜血薔薇這回損失慘重呢!”
“怎麼會?”
“這就叫強中自有強中手唄!”
“嗜血薔薇本就是城市裡最大的培育精英之地,怎麼會成爲其他勢力的開刀羊呢”
“哎!你們快看。”一個人大呼,衆人視線離開。
只見一個身着白色正裝的男人從吧檯邊的樓梯裡走出,金色的迷人長卷發,金色的雙瞳,高貴冷傲,渾身流露着浪漫氣息。
“這不是——浮金嗎?”
“好美的男人······”女人的臉泛起暈紅,男人的眼睛停止了轉動。
“今天怎麼這麼熱鬧?”浮金優雅的端起吧檯上的酒問道。
調酒師微笑着“因爲您竟然屈尊下來了。”
“少打趣。”浮金金色的雙眼不屑的瞥了一眼酒杯,低垂着頭。
“浮金大人,北櫻街剛發生了大事情,他們都在議論。”調酒師擦拭着酒瓶說道。
“哦?什麼大事情?”浮金纖細的手指摩挲着酒杯邊。
“貌似是緋月集社惹到嗜血薔薇了。”
“呵!這不正常嗎?讓他們不要太過喧鬧,以免玩過頭了,我的酒吧可不允許低俗的東西存在。”浮金拿着酒杯轉身走向樓梯。
“是。”
鬼魅城魔王殿
玖德闌站在窗邊,手指不停的敲打着窗臺。心的煎熬還在繼續,難說的苦痛還在蔓延,直到啃食得連皮包骨頭都不剩。
“玖德闌大人。”卡摩西將軍走進來,半跪地上,滿臉的嚴肅與真誠。
“什麼事。”
“血城之地,您真的沒有什麼打算嗎?”
“地下與我們懸崖相隔甚遠,要它做什麼。”玖德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將頭轉向了明月。
“利用此地爲魔族領域之一,不是更好的方便——方便獲得信息嗎?”
“得了吧,大將軍,你那點小心思玖德闌大人還不懂?”艾斯德出現在玖德闌的一側,鬼魅的粉色煙霧令卡摩西作嘔,“大將軍那是想開戰啊。”
“哼!那快地方那麼好乾嘛不利用起來,震懾四方。”
“將軍可別忘了。”艾斯德瞅了一眼玖德闌,玖德闌只是看着窗外,沒有說話,艾斯德便放開心來,踱着妖嬈的步子像卡倫斯走去,“撒爾塞哥那羣除靈師可是一直在那裡徘徊呢,他們想要的,可是我們這些異族人的命,將軍就這麼着急想與人類發生衝突嗎?”
“撒爾塞哥的瑰洛幽在我們手裡,他們能耐我們何——”
刷——紛亂的紅色楓葉飛向卡摩西,輕微細小的劃痕擦過裸露的皮膚。
艾斯德驚恐得捂住嘴巴,看着卡摩西身上擦破的血痕。
“她想復興血族,誰都要不走的。”玖德闌揮手,楓葉消失,“血族之事,休要再提。”
“是。”
北櫻街
“大人,她怎麼辦?”一個紅色頭髮的可愛男孩蹲了下來。
只見一個身着正裝的女人跪倒在牆壁邊,吃力的喘着氣,修長的頭髮披散在一側,血紅色的薔薇裹滿了身子。
怨澄明的碧色雙眼眯起,閃過
一道亮光,來歷不明的東西,他可不想碰。
“我們走!”
“哦,好。”汶烈猶豫的看了一眼女人,皺起眉頭起身。
“撲通——”女人暈倒在地。
“大人——”汶烈猶豫的看着怨
怨頓足,“隨你處理。”
“是!”汶烈欣喜的點了下頭(我就說大人不會不管的!)
楓葉街
在街市的拐角,平陽兩手交叉抱着胸倚靠在牆上,身着長衣的中尉從拐角出現,紅色的光球在手心裡飄出,“平陽哥,你發現什麼了嗎?”
“恩。”平陽點了點頭。
“那——”
“這件事,賽大人已經授了權,但牽扯的勢力有點大,而且跟他們的過去有着必要的牽連。”
“那我們?”
“我不會放手的。”平陽扶了扶眼鏡,眼睛閃過一道犀利的光。
“聽你的,你現在要怎麼做?”中尉壓低了帽檐,準備出發。
“有個中間的線索,在諾闌酒吧。”
“什麼線索?”
“需要找到一個叫莫廉衫的人。”
“這是人名?”中尉哼笑着。
“不,應該是化名。”平陽皺着眉。
“那我這就去。”
“恩,小心,諾闌酒吧的權限可沒有被魔族掌握。”
“平陽哥調查的可真細!”中尉揚起嘴角,一個揮身,消失在黑夜中。
平陽等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什麼動靜,轉身走進了黑暗的的拐角,對着暗處來的人說道,“你來有什麼事?”
“平陽哥,賽大人出事了!”
“什麼?”平陽詫異。
“賽大人貌似找不着了。”
“找不着?貌似?你說清楚!”平陽把那人拽出拐角。
“屬下是偷聽到的,黎奈大人非常着急,但一直封鎖着消息,正在派出大量人手在城市街道搜索,古斯等靈奴受了傷,唯獨沒有見賽大人,所以——”
“所以什麼?”平陽淡定的握緊雙手。
“所以屬下猜測定是賽大人出了什麼事······”
“我不要不確定的消息,你回去繼續監視,一有消息,立馬通知我。”
“是!”
平陽皺緊了眉頭,(我才離開您幾天您就——真不讓人省心·····我的賽大人——)
緋月集社
大廳裡,酒氣熏天,一張方桌坐了一圈人。
光頭男正熱情的爲兄弟們倒酒。
“來來來,都給哥喝,甭客氣!”
“川哥這麼高興啊!”
“那是,你不說咱今天這一戰乾的漂亮啊!打得嗜血薔薇那叫個損失慘重!哭爹喊娘!”
“得了得了!”一個人不屑的擺擺手。
“怎麼你這麼膽小,怕他們來尋仇啊!”
“哼,有川哥在我怕個啥!”
“就是就是!”
“你們也都別捧我了,這回要不是怨哥,我這口氣到現在都憋的狠呢!”
“川哥,那怨哥——”
“哎!咋說話呢?叫怨大人!”平川拍了一下那人的腦門。
“哦!怨大人怨大人!”
“我告訴你們,從今兒起怨哥就是緋月集社的領頭,你們要像對我一樣尊敬的對待他!”平川舉起酒杯,“不是,是更尊敬他!”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