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繚帶着蕭鐵和孟有才等人,快速地朝着得知的地方走了過去。走着,走着,魏繚突然發覺有些不太對勁。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守衛的數量,突然間急劇增多了起來。各個關卡的人數也比他之前看到的,要多出了數倍之多。每個關卡的守衛都刀劍出鞘,槍彈上膛,彷彿如臨大敵一般。
各個關卡的氣氛都十分的凝重。
魏繚心下一沉,頓感有些不妙。他低聲對其他人問道;“你們覺沒覺得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衆人一路上早已發覺了一些不對。他們各自仔細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都是暗感不妙。這裡的人員佈置,比他們之前瞭解到,的確是多了很多倍。而且,如此戒備森嚴,很明顯是出了什麼事情。
蕭鐵低聲地說道:“是有些不對勁。我們之前來的時候,這裡沒這麼多人。也沒這麼緊張。怎麼現在多了這麼多了?”
其他人也是紛紛表達着疑惑。
魏繚看了看那些巡邏的守衛。他暗自思量了一下,決定找個人仔細地打聽一下。只有探聽到了最新的消息,才能確保一切萬無一失。
他低聲對衆人說道;“你們等着,我去問問,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有才聞聽,急忙出聲說道:“頭,打聽消息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我對這裡熟悉,有些事情你不清楚。冒然去問,容易露馬腳。”
魏繚一想,也確實如此。他點了點頭,對孟有才說道;“行,小心點,萬一有什麼情況,立刻退回來。咱們人多,衝也能衝出去了。”
孟有才點了點頭,邁步就朝着不遠處的守衛快走了過去。他很快就和那幾名守衛有聲有色地攀談了起來。
魏繚等人緊張地瞧着孟有才,隨時準備出手營救。
過了半晌,孟有才辭別了那幾名守衛,快速地走了回來。魏繚見他神情凝重,急忙對所有人使了個眼色,帶着衆人迅速退到了無人注意的地方。
魏繚觀察了一下四周,見無人注意,就急忙開口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孟有才看了一眼衆人,緩緩地開口說道:“咱們的人,暴露了。”
“什麼?”魏繚大驚,他急忙追問道,“怎麼回事?你都打聽到了什麼消息?趕緊說說。誰暴露了?”
孟有才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地對衆人說道:“咱們之前派去打探消息的那兩個人,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暴露了。現在這周圍已經被嚴密佈防了。這下子,麻煩大了。”
他說着,十分擔憂地瞧着遠方。那裡有他的老母親,還有其他人的親人,他不知道他們到底如何了。眼見着親人就在那裡,但他們卻毫無辦法,這實在是一件讓人極爲難受的事情。
魏繚瞧出了孟有才心裡的擔憂。他掃視了一下衆人,見所有人的表情都忽而變得十分的凝重。
這個任務看來更加的艱鉅了。
魏繚仔仔細細的想了一下。他開口對衆人說道;“別灰心,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
蕭鐵略有些急躁地說道;“說的輕巧,怎麼解決?原來救人就有些困難,現在這麼多人,佈防得又這麼嚴密,哪那麼容易。”
魏繚瞟了一眼蕭鐵,淡淡地說道;“你可以選擇退出。”
他冷冷地掃視了一遍其他的人,緩緩地說道:“你們也可以選擇退出。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我可以當從來都沒有拉你們趟過這趟渾水。你們之前在做什麼,以後也可以去做什麼。”
魏繚的話音剛落,孟有才就第一個反對道;“頭,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蕭鐵他這人就是這樣,性子急躁,說話不經過大腦。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不能自己亂了自己的陣腳。”
他說着,狠狠地瞪了蕭鐵一眼,側頭再次對魏繚說道:“我們之前做的那些個事情,都是被逼無奈的。現在既然知道了全部的事情,我們自然是不可能再退出的。頭,這樣的話,你就不要再說了。要不然,傷了兄弟們的心。”
他說着,暗中對着魏繚使了個眼色。魏繚會意,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的是。剛纔是我說的有些重了。你們別在意啊。”
蕭鐵此時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火,他也急忙向魏繚道了歉。魏繚擺了擺手,說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沒什麼。咱們想想該怎麼辦吧。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衆人紛紛低頭沉思,想着應對的辦法。魏繚也在仔細地考慮着,該如何做纔好。眼下,對方已經有了提防,想要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去將人救出來,顯然是不可能了。
但如果不能從正面進去的話,那又該如何去救人呢?魏繚左思右想,忽而想到,這裡增派的人手,既然也是這個研究室裡的人,那他們是不是也可以假扮成增援的人,混進去呢?
他想到這裡,急忙開口說道:“有了。咱們如果假扮成是去增援的,你們說,能行嗎?”
孟有才一聽,沉思了一會,點頭說道:“可以試一試。但咱們不能就這樣進去。萬一有什麼特殊的程序,咱們搞不好就會立刻露餡。得和其他人一起去纔好。”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贊同。魏繚仔細想了一下,說道:“咱們往回走一段路,在路上等等看。要是能碰到來增援的人,咱們就和他們換換身份,然後再混進去。”
衆人點頭應是。魏繚趕忙帶着他們,往回走了一大段路。在路上,他們果然遇到了前來增援的隊伍。
魏繚朝着孟有才和蕭鐵使了個眼色。那兩人心領神會,立刻走上前去和對方攀談了起來。不大一會的功夫,他們就讓對方的人以爲,自己這一隊人,也是前去增援的隊伍。
兩方人馬迅速地合爲一隊,快速地朝着目的地前進了。
魏繚混在隊伍當中,暗中吩咐蕭鐵等人,隨時做好出手的準備。在經過一個拐角之後,魏繚前後打量了一下。他見前後無人,四下僻靜,就當即下令道:“動手!”
他說着,當先一拳打向了身旁的一人。那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魏繚一拳打翻在地。魏繚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再次起腳,一記猛烈的橫掃,再次踢翻了一人。
其他人在魏繚下令的同時,也毫不手軟地立刻出手。只是瞬間,魏繚這一隊人,就把前去增援的這隊人打得人仰馬翻,全體殞命了。
魏繚吩咐衆人,快速換上這些人的衣服。衆人一番忙碌之後,很快就變了一個樣子。他們在將那些屍首妥善處理之後,就迅速前往關押他們親屬的地方了。
魏繚手拿着一張木牌,把玩了一陣。這是他從一名首領模樣的人身上搜出來的。他問了問其他的人,但沒有人知道這個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魏繚把玩了一陣之後,就把這東西收到了衣兜裡。他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但既然能被那人隨身攜帶着,那一定不會是無用的東西。
他們一路疾走,不大一會的功夫,就來到了重兵把守的關口。魏繚等人剛一走到離哨卡不遠的地方,就立刻被攔了下來。
哨卡里的守衛,對他們喊道:“來人止步。這裡現在是禁地,沒有得到授權的人,一概禁止入內。”
魏繚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僅有這一個出入口可以進入。而這座哨卡剛好卡在了這裡,不經過這裡,是肯定無法進入的。
而此刻,這座哨卡的大門禁閉,外人想要經過這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想要硬闖,那根本就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魏繚趕忙揮手攔下衆人,邁步出列。他高聲對哨卡里的人喊道:“我們是奉命來增援你們的。請打開大門,讓我們進去吧。”
哨卡里的守衛,戒備地望着魏繚等人,問道:“有令牌嗎?”
魏繚微微一愣,他心思急轉之下,迅速掏出那塊木牌,揚聲說道:“有的,這呢。”
所有人都暗自捏了一把汗。他們都沒有想到,竟然還會要令牌。而到底什麼是令牌,他們之前完全不知道。包括魏繚也是如此。
魏繚急中生智掏出的這塊木牌,就是剛纔從那個頭領模樣的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他現在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權當一試。
他舉着那塊木牌,手心裡不由自主地就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守衛見他拿出了令牌,立刻在緊閉的大門一側,打開了一個小窗口,對魏繚喊道:“你把它遞過來吧,我看一下。”
魏繚急忙快走幾步,將木牌透過窗口,遞了過去。守衛接過木牌,迅速轉身離開,覈對信息去了。
過了片刻功夫,守衛就再次來到了這裡。他打開了大門,對魏繚說道:“沒問題,你們可以進去了。”
魏繚接過木牌,朝着守衛點了點頭,說道:“有勞了。”
那守衛並未再理會魏繚,擺了擺手,就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魏繚急忙回身招呼了一聲。遠處的衆人,趕忙快步走了過來。
他們急匆匆地離開哨卡,迅速往更深入的地方,快速前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