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街道上,四個天仙似的美女在街上小攤上看看這個,又選選那個;街上不少男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道道目光皆毫不掩飾其中強烈的佔有慾望。
顏如花臉龐有些發紅,走近劉瑞君身旁說道:“師叔(這個稱呼應該沒錯吧),我們回去好不好?這些人的眼光像是要將我們吞下去似的,真讓人討厭。”
“哼,就他們這些貨色,來多少我就能殺掉多少!”劉瑞君示威似的揮了揮拳頭,還好她現在控制力強了不少,沒有當場亮出利爪,否則肯定會引來巡邏隊的“圍觀”。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節,街道上的人們明顯多了許多,很多人都將自己逃出來時帶身上的“祖傳之物”擺了出來,亂世黃金與糧食最值錢,他們都指望着這些傳了不少多少代的東西能夠多少換些黃金。誰不想將這個中秋節過得好些呢?說不定這就是他們一生中最後一箇中秋了。
陳思雨將手環入姐姐陳思涵的臂彎之中,笑嬉嬉地說道:“姐姐,我們今天一定要將這個曙光城逛個夠!昨天到城裡時太晚了什麼都沒瞧着,這回怎麼着也要見識下韓暉吹得天上沒有,地上罕見的曙光城。”
“呵呵,姐姐我也想見識見識一下,只是不知道夫君現在怎麼樣了。”陳思涵輕聲嘆了口氣,繼續道:“別隻記得玩而忘了夫君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要向他證明我們不是花瓶,而是賢內助!”
“嗯!”陳思雨點了點頭,在姐姐身邊耳濡目染,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任性調皮的女孩兒了,特別是秦斌以身引走強敵後,她變得成熟了,也懂事了許多。
曙光城處於夷陵區、興山、遠安三縣的交叉地帶,至於面積有多大劉瑞君只能用自己原先居住的縣城作比較,整個曙光城的面積相當於三個LP縣那麼大,裡面同樣有樓有房,只是與災變前的相比,這些樓建得太低,而且那些用於裝飾的瓷磚啥的也難看到。
猶如古代城池一樣,整個曙光城被一道高四十米、厚達近十米的鋼筋混凝土城牆所緊緊保衛着,據說當時築城時耗光了方圓千里內所有能用的材料,所幸周圍市縣都有不少的水泥廠,不然也不會選擇在此地築城。
另外一個在此地築城的最大原因便是它臨近三峽大壩與葛洲壩水利樞紐,有此兩大水電站在,整個曙光城完全不用擔心電力問題。殊不知城外那一道道高壓電網讓多少喪屍命喪於此,而且整個晚上城內皆是燈火通明。
“小涵姐姐,你快看,那邊有耍戲的!”劉瑞君忽然大叫道,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路邊一片空地處的確有一大羣人圍成一圈,圈內一名老者和幾名年輕男女正賣力舞槍弄棍。
“喝!”
電視中古裝片中經常看到的胸口碎大石再一次呈現在2061年的中秋之日,只是這一次的表演者絲毫沒有巧可取,所有的“道具”都是由圍觀者親自驗證過的。半尺厚、兩尺見方的水泥板代替了“大石”,一名大漢大喝一聲,渾身肌肉的他很乾脆地往地上一躺,身邊兩名男子合力將水泥板擡到了大漢身上。
咣咣咣。。。
最爲年長大約六十歲左右的老者拿着個破瓷盆敲了起來,“各位鄉親父老,在這中秋之日,老朽先祝大家中秋節快樂,俗話說…………”
“姐姐,怎麼這臺詞我聽着這麼耳熟呢?”陳思雨歪着小腦袋,說道。
“嘻嘻,”陳思涵愛憐的颳了下妹妹的瓊鼻,笑道:“哪部古裝片中不都是這樣說的麼?看這位老人家這麼大年紀了,待會兒我們給點黃金他吧。”
“嗯。”陳思雨點點頭。西門玉兒的須彌戒中有不少秦斌轉移過來的黃金白銀,因爲今天是中秋節,韓暉他們自然也不會馬上就出發。
在圍觀人羣的不耐煩聲中,老人家朝拿大鐵錘的青年點了點頭,足有四五十斤的大鐵錘在青年手中彷彿沒有重量般被輕鬆掄過頭頂,轟!
水泥板被大鐵錘砸得粉碎,男青年好似有意控制了力量般,並無多少水泥碎塊飛濺,看熱鬧的人們不由大聲喝彩起來,他們張大雙眼望着水泥板下那毫髮未傷的大漢,臉不紅,氣不喘,絕非以往電視中的特技所能比擬!
看到人們的喝彩,老者很是高興,清了清嗓子,他又敲了幾下破盆,邊走邊大聲喊道:“各位鄉親父老,小老兒一家剛入曙光城,所帶糧食耗盡,又身無分文,如果各位覺得我們的功夫很實在,就請…………”
“切,就這表演還想要錢哪,我自己還沒錢花呢。”
“就是,要是早知道你們是想要錢,我纔不看呢。”
“老頭兒,你想錢想瘋了吧?”
……
變臉如翻書,看熱鬧的人們一個個臉都朝天,各種難聽的話都能聽到;老者的笑臉瞬間凝固,苦着一張臉道:“各位就行行好吧,我們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
“切,你騙誰呢?”一位穿着時髦,一張臉卻畫得跟女鬼似的胖女人左手拿着個小鏡子,右手不停對着鏡子梳理着頭髮,跟肥腸有得一拼的嘴脣快要翹上天:“曙光城不是每天都有分派口糧嗎?在我們這些老住戶面前耍心眼兒,也不看看對象。哼。”
“你……”老者身後一位長相清秀身材也不錯的勁裝女孩兒想要還口,卻是讓老者攔住了,給身後的衆位弟子使了使眼色,老者強自擠出一絲笑容,道:“各位明鑑,小老兒一家昨晚剛剛進城,到現在還沒有吃過一口飯,懇請大家施捨一點吧。”
聽到老者這麼說,陳思涵纔回想起昨晚自己等人進城時的場景來;在數十忍者的圍攻下,韓暉最後只剩下了三名戰士,兩名科學家也受了點輕傷。在西門玉兒等人解決掉阻攔的忍者後,所有忍者全部在金丹期高手強大的神識搜索下一個都未逃脫。
在信號彈的指引下,曙光城派出的接應部隊很快便來到了太平溪鎮,一路上,接應部隊遇到了好幾波的倖存者,老者一家人也在其中。
同是天涯淪落人,陳思涵隨即說道:“如花,你拿兩塊金條給他們。”
“是,師孃。”
見到有人送自己金條,老者激動得乾瘦的雙手顫抖不止,不用多說,老者和他的弟子們都連聲道謝,可就在這時,人羣后方卻有人忽然大叫:“巡邏隊來啦!”
…………
臨近十月,正午的太陽依然非常火辣,但此時三堆河村的中央空地上三百多名村名不論老幼無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災變兩個多月以來,這是他們最高興的一天,竹製的超長餐桌上擺滿了各種美食,每隔一段距離,還擺着一瓶美酒。
所有人都穿着一身苗族特有的民族盛裝,只有秦斌是個例外,一身西裝領帶+一雙鐙亮的皮鞋,及肩的長髮隨意披散着,看起來不但不顯得痞氣,反而使他更加飄逸不凡。
“秦賢侄啊,你這可是太客氣啦,我們苗家人救人可是從不圖回報的,你這可是讓我們無顏以對啊。”三堆河村的村長,也是先前給秦斌敷藥的那位老者一手提着酒茅臺,一手拉着秦斌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呵呵,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秦斌難得喝醉了一回,他雙頰通紅,感激的看了坐在不遠處正在狂灌白酒的青年一眼,說道:“如果不是方戈兄弟將我揹回,我現在指不定被衝到哪個地方去了呢。”
秦斌說這話絕對是肺腑之言,依這龍門河的水流湍急,那兩塊石頭根本就擋不住什麼,假以時日,水流將他衝到大海中也是很有可能的。
“嘿嘿,你這話我認同,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苗家人向來如此!”老者捋了捋近尺長的白鬚,舉起手中酒瓶大聲說道:“來,咱們幹了!”
“好!幹了!”自從早上醒來後,秦斌便見識到了苗家人的熱鬧好客,經過一晚上的恢復,他背上的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災變這麼長時間了,村子裡除了糧食外其他物資都很奇缺,但樸實的村民依然將家裡的好東西拿了出來。
對於豪爽樸實的村民們,秦斌也是放開了心情,瞬間與他們打成一片。特別是村中的小孩們,在他的糖果與零食轟炸下,更是恨不得一直粘在他身上不放開。
“咕咚咕咚”,一瓶茅臺很快被喝光,秦斌與老者都開心地笑了起來,好久沒有這麼敞開肚皮喝過了!體內真元全無,這一瓶茅臺下去已經達到了他的極限,如果再喝的話,秦斌可能就得要第一次吐了。
“老村長,您可真海量啊!”人羣中有人起鬨着大喊道,其他也七嘴八舌誇讚起老者。
老者(老村長)連連擺手,用力拍着秦斌的肩膀,他大聲說道:“我已經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哇!我看這位秦斌小兄弟的酒量就在我之上!”
老者的這一拍險些將秦斌給拍倒,逍遙訣效果雖在,但對酒這玩意兒一點作用都沒,已經腦袋發昏的他連忙擺手道:“我哪是村長的對手,這次還要多虧了村長的草藥,不然我的傷怎麼會好得這麼快呢。”
搖搖晃晃地走到青年旁邊,秦斌手中再次多出兩瓶茅臺來。
〖本章完〗。